沈時延看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擺弄游戲。
我知道他在跟我慪氣,但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我看了眼參湯,對傭人道:
“我不喝,拿去給時延吧?!?/p>
“對了,時延不喜歡吃枸杞,你把湯里的枸杞挑干凈?!?/p>
說完,我走到沙發(fā)前蹲下。
“在家里要穿襪子,不然會著涼的。”
我溫柔一笑,拿起地上的襪子替沈時延穿上。
他翹著腿,任由我擺弄。
見他這么聽話,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把剛才買的手表遞給他。
“這是你最喜歡的品牌,新款,打開看看。”
沈時延嘴里嚼著口香糖,懶懶地接過盒子打開。
戴上手表端詳了一會兒,隨即滿意點頭。
“還可以,就是便宜了一點?!?/p>
“下次記住,不超過一千萬的手表別買,戴出去沒面子?!?/p>
我點頭,寵溺地看著他,“好,我記住了?!?/p>
傭人把處理干凈的參湯端上來。
我接過參湯,吹涼后小口小口地喂到他嘴里。
“這幾天的畫畫課上得怎么樣?”
“一會兒畫一副小狗給我看看行嗎?”
沈時延皺眉,轉頭把嘴里的參湯吐在地毯上。
“天天讓我畫畫,我又不是美術生,你煩不煩???”
我一愣,握著勺子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并不是我有什么藝術愛好。
而是陸景辭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畫畫。
他送給我的第一幅畫,就是一只毛茸茸的油畫小狗。
只是很可惜,那幅畫被我弄丟了。
婚后,我請了最好的美術老師,來教沈時延學習油畫。
可他真的不聰明。
除了一張相似的臉以外,沒有任何方面能和陸景辭媲美。
但看著他的眉眼,我心里的怒意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于是繼續(xù)溫柔地哄著他。
“好,既然你不想畫,那就不畫。”
我起身時,發(fā)現(xiàn)陸悠寧正冷冷地站在玄關處。
“怎么不進來?”我問她。
沈時延不喜歡陸悠寧。
見她來,起身就去了洗手間。
“我說林夕姐,你對他好過頭了吧?”
“他的日?,嵤履愣加H力親為也就算了?!?/p>
“現(xiàn)在他找別的女人被當場抓包,你竟然還能低聲下氣地去哄他?”
陸悠寧走到我身旁,故意大聲朝洗手間喊:
“我要是他,早就跪下來給祖宗十八代燒高香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哪有那么夸張?!?/p>
“你不是有個項目要跟我談嗎?走,去書房?!?/p>
我?guī)е懹茖幫鶚巧献摺?/p>
剛到二樓。
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睡衣,從我的臥室里走了出來。
“這......這不是白天和沈時延亂搞的女人嗎?”
陸悠寧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他居然把小三帶回家來,還進了你的臥室?”
女人靠在墻上。
她把玩著自己的卷發(fā),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夏總,我知道你很厲害?!?/p>
“可不管你再怎么厲害,時延也不喜歡你。”
“他說了,你在他面前,卑微得像條狗,你根本就離不開他?!?/p>
我神情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