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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隨后她恢復了神色,一臉譏笑:「林朔,你真可悲,竟然編造這種謊?!?/p>
我自嘲地笑了笑,隨后難以抑制地咳嗽起來。
隨后圈著樂樂小小的身子,問她怎么來了這里。
領(lǐng)班剛剛聽到消息,立馬小跑著進來。
「秦女士不好意思!」
秦月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無所謂:「你們酒吧允許小孩子進???如果是這樣,那我下次就——」
「不是不是!我這就把人帶出去?!?/p>
領(lǐng)班一臉陪笑,命人抱走了樂樂,隨后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就閉上了門。
秦月拿起一瓶酒走向我。
我掙扎著起身。
她猛然摔碎了酒瓶,看著我緩緩道:「林朔,得了癌癥這種話,你也就騙騙小孩子。」
我垂著頭,雙眼猩紅:「是啊,秦月。我當然......騙不了你了。」
秦月猛然推了我一下,我一時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手掌按在被摔碎的酒瓶上,頓時血肉模糊。
秦月手臂僵了一下,還想說些什么時,手機鈴聲響起,向堯溫柔的聲音遍布整個房間。
是向堯的,專屬鈴聲。
「喂?怎么了寶貝?!?/p>
對面?zhèn)鱽砬逦哪新暎骸咐掀?,早點回來哦,我專門為你學了一道菜,已經(jīng)做好了?!?/p>
秦月笑著回應。聲音同樣溫柔,就像......
五年前和我說話時一般,那么溫柔。
電話掛掉后,她居高臨下看著我:「林朔,里面是十萬,足夠你包扎。剩下的,算我賞你的?!?/p>
話畢,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清晰的痛感讓我頭腦更加清醒。
我踉蹌起身,剛走出酒吧就看見樂樂在一旁和保安糾纏。
她突然看見狼狽的我,焦急地跑過來。
「爸爸,你、你的手......」
聽見她哽咽的聲音,我低頭溫柔地看著她:「爸爸沒事,爸爸帶你回醫(yī)院。」
我看到公交到了,牽著樂樂離開。
病房門口,我拿出手機,點開向堯的頭像,發(fā)了條信息。
「向先生,昌榮路24號餐廳2桌,下午四點。」
對面很快發(fā)來信息:「林朔?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秦月拋棄你,就準時來?!?/p>
對面一直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大概幾分鐘后,他回復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