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我從親朋口中得知,父母終究沒有報警,害怕外孫真的出事,
也怕事情鬧大牽連自身。他們變賣了老家最后一套房,向親戚朋友們借了個便。
勉強湊了一小部分錢去「贖人」。半威脅,半懇求。
最終江風月像扔垃圾一樣被丟在了某個偏僻的角落。她的手指,終究是廢了。
不過這些與我無關,我留學申請已經(jīng)下來了。一周后,一個暴雨傾盆的深夜,
急促而粗暴的砸門聲將我驚醒。透過貓眼,
三張被雨水和狼狽浸透的臉——江風月、父親、母親。他們怎么找到我的?
我內(nèi)心不由地一驚!這地方,我誰都沒說?!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開門!」
江風月用沒受傷的右手瘋狂地捶打著門板。「冉冉!快開門!你害妹妹傷成這樣,
又害得我們無家可歸!你還有沒有良心!」母親哭喊著,試圖從縫隙里伸手進來。
父親更是怒不可遏:「你這個畜生!連親妹妹都害!那房本是假的!你居然拿個假東西騙她!
害她被高利貸打成這樣!還我們一家無處可歸!你還是不是人!」我隔著防盜鏈,
冷冷地看著他們。「假房本?」我嗤笑一聲。“是江風月自己拿著它去騙高利貸,
被人識破了,關我什么事?她自己蠢,怪誰?」江風月目眥欲裂,隔著門板幾乎要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