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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我找了律師準備打離婚官司。
許知深的性子我了解,他不可能同意離婚的。
果然,第二天他就打來了電話,態(tài)度好到不行。
“對不起寶寶,都是我的錯?!?/p>
我不說話,靜靜看他表演。
“我知道你是因為桃……蔣秘書的事情在生氣,但她真的只是我的秘書,那些語音我已經(jīng)狠狠批評過她了,但我們之間確實沒什么,而且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讓她搬走了,你回來吧!”
耐著性子聽他講完,我才不冷不淡地開口。
“不了,我們離婚,不同意就打官司?!?/p>
那頭沉默一秒,再開口時已然有些不耐煩。
“小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瞞著我偷偷復明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何必抓著點小事不放呢?”
“小事?”
我冷笑一聲。
“你讓另一個女人搬進我們的婚房是小事,和她在公司不避形象的親密接觸也是小事,那你當初因為看見她陪酒心里不爽,非要酒駕導致我雙目失明,難道也是小事嗎!”
許知深徹底不說話了。
“許知深,我就算眼瞎,心也不瞎,總之我要離婚,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掛電話之前,我似乎聽見許知深焦急的聲音。
“小璃等等!我們聊聊……”
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從我失明到現(xiàn)在有一年的時間,他可以和我好好聊一聊。
可是他沒有。
既然當初不珍惜,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可聊的了。
避免夜長夢多,我直接發(fā)起了離婚起訴。
許知深打來的電話我再也沒接,而且轉(zhuǎn)身接過父親打理的公司。
我本來就是父親培養(yǎng)的接班人,這些年我任性,如今卻是要頂起責任了。
這期間,宋栩一直在幫助我。
“璃璃,季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看著他溫柔的雙眼,這才意識到自己當初誤會了他和他的母親。
但宋栩并不在意,他將一份資料遞給我。
“至于那些傷害你的人,季家不會讓他們好過?!?/p>
我眼睛一亮,明白了他的意圖。
許知深聯(lián)系不到我,被迫出席離婚官司。
法庭上,聽見法官說婚房按婚前財產(chǎn)歸我所有,公司股份也得給我一半時,許知深的臉都綠了。
直接當場來了一個大變臉。
“小璃,我是愛你的!我不要和你離婚!”
可任他再怎么表演,我都無動于衷。
愛他的時候,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但是認清他之后,我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吃虧。
該屬于我的,一定會屬于我的。
許知深終于忍不下去了,結(jié)束后在門口攔住了我。
“季璃,你來真的?”
保鏢將我圍在中間,許知深靠近不了。
我微微一笑。
“不然你還指望我要你這種人渣?”
許知深從沒被我這樣說過,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忽然,他壓低了聲音。
“季璃,你搞清楚,你爸娶了個帶兒子的后媽,他們都是來和你搶家業(yè)的!只有我是真心對你!
“這三年你在家里安心當家庭主婦多舒服,又不用出去風吹日曬,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你根本不是做生意那塊料,乖乖回到我身邊不好嗎?”
類似這樣的話,我不知聽了多少次。
論學歷,我不比許知深差,卻還是在畢業(yè)后聽了他的話在家里為他洗手作羹湯。
只因他說,一個成功男人背后一定有個賢惠的女人。
最后他事業(yè)有成,我卻變成瞎子,連小三上門都不知道。
真是諷刺。
再回想,當年若不是他挑撥離間,我也不會對宋栩和宋姨誤會那么深,更因此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
他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掌控我!
“許知深,以前上大學時,我成績不比你差,就連你剛創(chuàng)業(yè)那會,前前后后的業(yè)務都是我親自去跑的,你憑什么說我不能做生意!”
許知深面色一僵,卻依舊下意識反駁。
“你一個女的拋頭露面多不好,待在家里才適合你……”
我被氣笑,不想再和他爭辯。
“你不用多說,離婚吧!你應該知道季家的實力!”
雖然許知深這三年發(fā)展得不錯,但在根基深厚的季家面前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