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是在兩天后回來的。
我聽著許越的侍從說起他和顏婉在一起的事。
許越和我在一起時,我陪著他出入各種文人雅士,達官顯貴玩樂的地方。
而他和顏婉在一起,卻是去逛市集,買各種常見又普通的小玩意兒。
我看到許越腰間掛上了一塊質(zhì)地普通的玉佩。
并不值錢。
但送他玉佩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許越開始夜不歸宿,甚至幾天見不到人,也不會讓我知道他的行蹤。
曾經(jīng)我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找他,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可現(xiàn)在,我不想再追著他跑了。
兩天后。
許越是和顏婉一起回來的。
我剛走到帳外,就聽到顏婉在和許越討論詩詞歌賦。
顏婉說著書中繁復(fù)的文章,許越坐在一旁,撐著腦袋聽得認(rèn)真。
我大概能猜到,他其實什么都沒聽進去。
許越自小就不是愛讀書的性子,不管是我還是許夫人如何勸告,好話歹話說盡,他也沒聽進去一個字。
而顏婉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許越偶爾會問幾句,像個求知若渴的學(xué)子。
夜色如墨,顏婉準(zhǔn)備離開,卻被許越攔住。
“營帳也有許多空出來的,住一晚也沒事?!?/p>
“可我的衣服臟了,我……”
顏婉有些難為情,畢竟軍中都是男子。
“云芷那兒有?!?/p>
許越毫不猶豫就想到了我。
“云姑娘怕是會不高興的吧?要不還是和云姑娘先說說?”
“她有什么不高興的?她這些年全都靠著將軍府養(yǎng)活,只是一件衣服,她敢說什么?”
許越理直氣壯的說著。
我站在帳外,沒有去打擾二人,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許越不喜歡被人伺候,這些年伺候他的人只有我一個。
我忙著做菜時,就聽到顏婉站在廚房門口一臉溫和的開口:“云姑娘,今晚便打擾了?!?/p>
“你的衣服,還算合身?!?/p>
說話間,顏婉笑著看向許越:“阿越,我住在這里,不會讓云姑娘誤會吧?”
“我和她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p>
許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
顏婉有些意外的看著許越:“我只是一時嘴快,原來你和云姑娘真的……”
“我聽說富貴人家的公子少爺,都會有幾個通房丫頭,沒想到……”
聽到顏婉的話,許越的臉色變了變,像是生怕顏婉有所誤會。
“我和她剛來邊關(guān)的時候,她照顧過我一段時間,后來就沒有關(guān)系了?!?/p>
“云芷也不愿意這樣委屈自己。”
許越說話時,語氣冷冽,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怨懟。
而我的心思,都在面前的鍋里,對二人的談話置若罔聞。
畢竟,我明日就該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