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落水的裴行洲,我濕身后被罵蕩婦,母妃也因?qū)ξ医甜B(yǎng)不力,被父皇溺死。
失去母親的我,多年來被皇姐日夜欺凌鞭打,甚至用項圈牽著我爬行。
是裴行洲一直跟皇姐作對護著我,甚至用十年寒窗苦讀得來的狀元,換得一紙庇護我的婚約。
我滿心歡喜繡嫁衣時,皇姐元棲卻一身紅衣跳下摘星樓,聲聲泣血:
“裴郎,你有眼無珠,欺我負我,你害得元棲好苦??!”
裴行洲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溫柔道“元歌別看,會嚇到你。”
可三天后,他抱著摔得癡呆的皇姐,仇恨的說:“那個賤人冒領(lǐng)元棲救我得功勞,害得元棲傷透了心,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當(dāng)夜,我就被人擄到青樓,蒙面接了三天三夜的客,又光裸著丟到大街上,生不如死。
恍惚中,我想起母妃臨死前說的話:“帶上我的骨灰,去找那人,覆了這天下!”
于是巫族族長前來向皇室求親時,我站出來:“我嫁!”
1.
裴行洲不可置信的看向我:“我們有婚約在身,你竟然要二嫁!”
我筆直的跪著,只做聽不到他的話。
裴行洲大聲說:“公主已經(jīng)和臣有婚約在身,怎能二嫁他人?”
父皇聽他說完,果然暴怒:“我皇室怎么出了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東西?!?/p>
“果然下賤坯子生的種就是下賤。”
我靜靜地跪在臺階下。
母妃只是行宮里一個小宮女,當(dāng)年她已經(jīng)準備出宮與青梅竹馬的戀人成親,是父皇酒醉后強占了她。
母妃哭著求父皇放她出宮,父皇卻勃然大怒,將母妃打入冷宮。
之后又因母妃不肯順從,找了個教養(yǎng)不力的借口賜死了母妃。
因此,我雖為公主,卻過得不如皇姐身邊的宮女。
離開這里,也離開裴行洲,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
這時,小太監(jiān)突然說,巫族使臣有要事稟報。
裴行洲只能退下,臨走前還眼神復(fù)雜的瞥了我一眼。
我在臺階下聽到巫族的使臣說:“聽聞嫡公主身體抱恙,神志不清明!”
“我巫族向來擅醫(yī),若巫醫(yī)能治好公主的病癥,還請陛下允準公主下嫁!”
這一次,父皇沉默了。
皇姐的病癥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我卻眼前一亮,拎起裙子沖進了大殿:
“父皇,如果能治好皇姐的病,那兒臣二嫁又如何?!?/p>
聽到我的話,父皇難得沒有生氣,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
倒是那巫族的使臣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眼神中還帶了些許欣賞與熟悉。
“好!”這一次父皇沒有拒絕。
“只要你能治好朕的棲兒,朕便將……福寧公主賜給你巫族的族長!”
福寧公主是我嗎?
看來父皇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名字,就連封號都是臨時給的。
等到使臣滿意地離開后。
父皇收斂了笑容,陰沉著臉看著我:
“你居然不想嫁給裴行洲,反而選個短命鬼,耍得什么心機!”
裴行洲,可以說是我這十六年來唯一照亮我的光。
宮女欺負我時,裴行洲會將她們趕走。
世家貴女冤枉我時,裴行洲也會幫我洗脫罪名。
他為了不讓我被皇姐欺負,上了很多道參她飛揚跋扈的折子。
只可惜,他不信我,親手將我推入深淵。
想到青樓里那地獄般的記憶,我筆直地跪在地上:“只要能為父皇分憂,嫁給誰都是一樣的?!?/p>
“你倒是懂事!”
“這次巫族要是真能救醒棲兒,也算是你有點用處?!?/p>
離開前,我看到裴行洲等在殿外,見我出來,又冷漠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