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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三年,我丈夫陸征踩著我家的公司,終于坐穩(wěn)了華爾街新貴的位置。
慶功宴上,他摟著白月光大明星謝師斯,眾星捧月。
“能有今天,全靠師斯。”他目光掃過我語氣敷衍,
“至于我太太,聯(lián)姻是收購的前提,她也算有苦勞?!?/p>
他哥哥湊過來壓著嗓子:“陸家不養(yǎng)閑人,你手里剩下的股份,識相點就自己交出來。別占著陸太太的位置,礙事?!?/p>
滿堂賓客,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即將被丟棄的破爛。
我笑了笑,將手機屏幕亮在陸征面前,那是一封來自瑞士銀行的郵件。
“老公,別急著慶祝。”我歪了歪頭,“我父親留給我的信托基金今天解凍了,資金量剛好是你身家的一百倍?!?/p>
我繼續(xù)補充道“忘了告訴你,我剛剛委托基金會,啟動了對你公司的惡意收購,順便高倍杠桿做空了你?!?/p>
“你覺得,這場慶功宴結(jié)束前,你還能保住『新貴』的頭銜嗎?”
——
話音落下,宴會廳死寂。
陸征的笑僵在嘴角。
“蘇清!”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狠厲,
他咬牙切齒:“你瘋了?就憑你?惡意收購?你父親那個老古董信托,早就過時了!”
他不信那個對他言聽計從了三年的女人,有這個膽子。
“陸征......”
謝師斯眼含淚光,怯生生地看著我。
“姐姐,你別這樣......陸征他只是太高興了,你別嚇他......”
陸征立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再猛地甩開我。
我看著他護著懷里的人,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和記憶里他求婚的樣子,漸漸重疊又剝離。
“是不是虛張聲勢,明天開盤,不就知道了?”
我的聲音很淡。
我拿起那瓶他準備用來慶祝的香檳,塞回他僵硬的手里。
然后在滿堂賓客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轉(zhuǎn)身離去。
他精心準備的慶功宴,連同他華爾街新貴的頭銜,都成了一個笑話。
我剛出宴會廳陸征的大哥,陸淮追上說道:“弟妹,一家人,別鬧得這么難看?!?/p>
我冷冷看著他,沒說話。
他臉上的假笑垮了,露出威脅的真面目。
“陸家的飯,不是白吃的?!闭Z氣輕蔑,如同施舍。
“你那點陪嫁股份,識相點,明天自己轉(zhuǎn)給陸征?!?/p>
“今天這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還能安穩(wěn)做你的陸太太?!?/p>
我忽然笑了,滿是嘲諷。
“陸家的飯?”
我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直視他。
“這三年,陸征的別墅,開的跑車,打通華爾街人脈花的錢,哪一樣不是我蘇家的資源?”
“你所謂的陸家飯,夠付這三年別墅的物業(yè)費嗎?”
“你!”
他惱羞成怒,揚手一巴掌朝我的臉扇過來。
我早有防備,側(cè)身躲過。
在他站立不穩(wěn)時,我拿出手機,當(dāng)著他的面,慢條斯理地按下一串號碼。
屏幕亮起“證券欺詐調(diào)查科”幾個字。
陸淮揚在半空的手,瞬間僵住,冷汗從額角滲出。
我將手機送到耳邊,語氣依舊平淡。
“大哥,你去年挪用公款,填補自己海外投資虧空的那筆賬,平了嗎?”
“需不需要我,幫你把證據(jù)鏈和交易記錄,一起公開?”
陸淮大驚,只能瞪著看我離開的背影。
深夜,別墅的門被粗暴推開。
陸征帶著一身酒氣和怒火,攜著楚楚可憐的謝師斯,回到這個家。
我正坐在黑暗的客廳里,沒有開燈。
電視屏幕的光幽幽地照著我的臉,上面正是一條綠色的、不斷下跌的曲線。
“蘇清!”
陸征將西裝外套狠狠砸在沙發(fā)上,對我嘶吼。
“你立刻!馬上!停止你那個愚蠢的收購!別再讓我顏面掃地!”
我沒理他,目光依舊落在那條曲線上。
謝師斯立刻上前。
“姐姐,夫妻一場,何必鬧成這樣呢?陸征他最近壓力真的太大了?!?/p>
陸征反手將她摟進懷里,對著我發(fā)出冷笑。
“你以為你那點錢能翻天?蘇清,你搞清楚,沒有我陸征,你什么都不是!”
他眼神惡毒。
“忘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哭著求我娶你的?如果不是我,你能風(fēng)光嫁進陸家?”
“這三年,是誰讓你過著衣食無憂的富太太生活?你現(xiàn)在反過來咬我?你就是這么報答你的恩人?”
我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電視,客廳瞬間陷入死寂。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們。
“顏面?”我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摟著她,堂而皇之地回到這個家的時候,想過我的顏面嗎?”
說完我徑直走進房間,等待第二天開盤,畢竟這只是給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