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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剛從國家“絕密級”項目抽身,媽媽就迫不及待地告訴我,給我訂了一門親事。

婚禮前夜,我拖著滿身疲憊與風塵,趕到酒店彩排。

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卻讓我瞬間血色全無——那件由最高領導特批,項目組傾盡心血為我打造,名為“光羽”的婚紗,被墨汁浸染,胸口處,還有一個刺眼的‘奠’字。

而始作俑者,陳宴的寡嫂陸曦。

正站在婚紗旁,嘴角勾著一抹病態(tài)的笑容,那雙眼底,是藏不住的挑釁和惡意。

“弟妹,喜歡我為你精心準備的‘新婚禮服’嗎?”

“阿宴說了,只要能讓我開心,這婚禮的新娘都可以不是你”

我冷笑一聲,當場撥通陳宴的電話:“聽說你打算換一個新娘?”

1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冷若冰霜。

“陸曦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至于這么上綱上線嗎?”

我深吸一口氣,極力壓下怒火。

“陳宴,這不是玩笑。你嫂子毀掉的,是國家投入巨資的‘光羽’原型。他的行為是要去坐牢的,現(xiàn)在,讓她帶著你的人,立刻...”

嘟嘟嘟——電話被他干脆地掛斷了。

身旁的陸曦像只斗勝的孔雀,下巴高高揚起,笑容狠毒。

“看到沒?阿宴根本不會理你這種從陰溝里爬出來的土包子?!?/p>

她上下打量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和刻薄。

字字句句都恨不得將我碾碎成泥。

“要不是你死皮賴臉,拿什么破科研成果當嫁妝,爺爺才不會讓他娶你?!?/p>

“我今天就坦白告訴你,阿宴心里最軟的地方,從頭到尾都只為我留著。今天的婚紗‘改造’就是殺殺你的銳氣。”

“你最好老實接受,不然明天婚禮上,我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肺里都是冰碴子。

這就是我媽口中,感情干凈的絕世好男人?

“我不管你跟陳宴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關系,”我一字一頓,聲音冷得掉渣,“現(xiàn)在,你——滾出去?!?/p>

陸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嬌哼一聲,抄起一把金剪刀,眼中閃過癲狂。

她沖著工作人員尖叫著。

“這酒店,這整個婚禮,都是阿宴的!你憑什么要我滾!”

我見過撒潑的,見過無恥的,但從沒見過這么癲狂的瘋女人。

我在科研一線為國奉獻青春,那些泰斗級大佬見了我都客客氣氣,如今卻被一個跳梁小丑如此羞辱。

我沒有再與她爭辯,而是冷靜地拿出手機,對著那件被毀的婚紗和她癲狂的臉,按下了錄像鍵。

“陸曦,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侮辱罪和故意毀壞財物罪,這件‘光羽’價值過億,你和你背后的人,準備好承擔法律責任吧。”

我的冷靜徹底激怒了她。

“小賤人,你還敢錄像!”陸曦杏眼圓睜,猛地將手里的金剪刀朝我心口扎過來。

常年在高危環(huán)境下工作,我的反應速度遠超常人。

我側身避開要害,同時手腕一翻,精準地扣住她擲出剪刀的手腕,順勢一擰!

“啊——!”陸曦發(fā)出一聲慘叫,剪刀“哐當”落地,她的手腕被我卸了力,疼得臉都白了。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幾個酒店保安終于沖了過來。

他們看也不看發(fā)瘋的陸曦,反而一左一右,像押解犯人一樣鉗住了我的胳膊。

我掙扎著,難以置信。

“你們干什么?我才是受害者!是她毀我婚紗還拿兇器傷人!”

為首的保安面無表情,力道卻大得驚人:

“姜小姐,我們是奉陳總的命令,保護陸小姐的安全。請您不要讓我們?yōu)殡y?!?/p>

周圍的賓客紛紛圍觀,低聲議論。

“天吶,她還敢還手?陸小姐可是陳總大哥的遺孀,聽說當年,他大哥就是為了救陳總才去世的?!?/p>

“陳總當她親姐姐一樣疼愛!為了她至今都單身呢!”

“你看她那副窮酸樣,要不是肚子里有點墨水能給陳家當墊腳石,她連給陳總提鞋都不配?!?/p>

“不就是件衣服嗎?改成喪服怎么了,忍忍就嫁入豪門了,再鬧下去,婚都結不成?!?/p>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這些人的三觀,比婚紗上的墨汁更臟。

陸曦見我被制住,態(tài)度越發(fā)囂張,

她抬手就是幾個巴掌,又快又狠地朝我臉上甩來。

“現(xiàn)在,立刻給姑奶奶跪下,說你錯了。我還能大發(fā)慈悲,讓你明天穿著它結婚?!?/p>

“不然,明天你連酒店大門都別想進!更別想從陳家得到一分一毫!”

我被保安死死鉗住,只能偏頭躲閃,火辣的疼痛還是擦過我的臉頰。

我咬緊牙關,不再言語。

因為組織三令五申:不準和普通群眾發(fā)生沖突!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計算著最優(yōu)的破局方案。

就在這時,背后一股巨力襲來。

身體重重撞上冰冷的墻壁,眼前一陣發(fā)黑,耳邊嗡鳴,劇烈的疼痛從肩胛骨蔓延開來,像要斷裂。

耳邊,傳來一道憤怒的低吼:“我看誰敢動她一根頭發(fā)!”

2

我捂著肩膀,強忍著刺骨的疼痛,撐著墻壁勉強站穩(wěn)。

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男人沖了進來。

男人徑直走向陸曦,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聲音壓抑著雷霆:“誰敢欺負你?”

陸曦立刻撲進他懷里,淚水漣漣,指著我哭訴:“阿宴,她......她欺負我......”

這時,那個男人——我名義上的未婚夫陳宴,才終于將目光轉向我。

那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厭惡。

“跪下?!彼院喴赓W,“給陸曦道歉?!?/p>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怒極反笑:

“陳先生,被毀的婚紗是我的。被打的人也是我,讓我跪下道歉?憑什么?”

“憑什么?”他挑眉,眼里滿是輕蔑和傲慢,

“就憑你是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的下三濫”

他嫌棄地瞥過我一身風塵仆仆的沖鋒衣。

“我連多看你一眼都嫌惡心。要不是爺爺說,娶你能拿到‘天樞’芯片技術授權,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

“你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是乖乖讓陸曦出了這口氣。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在婚禮上顏面掃地,甚至......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周圍的嘲諷、不屑、幸災樂禍,像潮水般將我淹沒,字字誅心。

“原來只是為了技術授權啊,怪不得......”

“我就說嘛,陳總怎么可能看上這種女人,純粹是交易?!?/p>

“那她還不趕緊跪下道歉?能嫁進去就不錯了,受點委屈算什么?”

所有的疑惑瞬間豁然開朗!

怪不得陳老爺子一把年紀,天天跑我們單位,又是求見領導,又是堵我辦公室。

原來是他們公司靠著上一代“天樞”芯片的五年獨家使用權,賺得盆滿缽滿,如今授權即將到期,急了。

而我,恰好是新一代“天樞”項目的總負責人。

他見我不為所動,就去誆騙我媽,我媽耳朵軟,就答應了。

所以他們以為,用一場不對等的婚姻,就能把我,把我們整個團隊的心血,死死拿捏在手里。

我腦子里飛快掠過這些念頭,看著眼前這對男女,心中只有無語。

陸曦抱著手臂,得意洋洋地催促:

“聽見沒?!阿宴讓你跪下道歉!不然明天就沒你的婚禮了,到時候哭著求我們都沒用!”

我緩緩站直身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語氣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陳先生,我來糾正你幾個錯誤?!?/p>

我的冷靜讓他們都愣住了。

“第一,不是我高攀陳家,是你們陳氏的未來,需要仰仗我的‘天樞’項目。第二,我今天站在這里,不是為了嫁入豪門,是尊重我母親和領導的意見。但尊重,不代表沒有底線?!?/p>

我抬起眼,目光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落在他臉上。

“而你,和你這位寡嫂,剛剛,一直在我的底線上反復橫跳?!?/p>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布:“所以,第三——這個婚,不結了。另外,毀壞國家重要科研財產,蓄意傷害國家科研人員,等著收法院傳票和專案組的通知吧。”

3

我的話音落下,整個宴會廳的空氣瞬間凝固成冰。

婚禮取消,意味著他們陳家想要的技術授權,徹底泡湯!

陳宴那張英俊的臉,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

青筋在他額角暴起,表情從震驚、錯愕,瞬間轉為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死死盯著我,壓著滔天怒火,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請?zhí)呀洶l(fā)出去了,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

“現(xiàn)在取消,丟的是我們整個陳家的臉!”

他話音未落,陸曦眼中閃過得意的算計。

她柔若無骨地貼進陳宴懷里,聲音又軟又媚,帶著勝利者的炫耀:“阿宴,跟一個書呆子有什么好置氣的?她不愿意,我愿意啊!我等你好久了!”

她仰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陳宴,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和貪婪:“陳太太的位置,從來都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哥哥逝世兩年了,如果不是爺爺反對,我們早就該在一起了?!?/p>

陳宴勾起陸曦的下巴,嗓音低?。骸罢f得對,只有你配?!?/p>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早就廝混到了一起,此刻的深情對白,惡心得令人作嘔。

他再轉向我時,眼底只剩下冰冷,和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

“至于你,”

他輕嗤一聲,話語里滿是譏諷,

“不過是陳家為了一紙技術授權,丟出來的一點殘羹冷炙。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可笑至極。”

話音未落,陸曦像是被點撥了一般,突然從旁邊的助理手中奪過一把金色的裁縫剪刀。

她笑得花枝亂顫,聲音又甜又毒:“阿宴說得對!跟這種不識抬舉的人客氣什么?這婚紗她不配穿,那就毀了它,省得她占我們陳家一丁點兒便宜!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么倚仗!”

“住手?!?/p>

我的呵斥在陳宴聽來,成了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

他從陸曦手里奪過剪刀,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滿臉傲慢地走向那件被墨水玷污的婚紗。

“整個京城,沒有我陳宴得不到的東西,也沒有我陳宴毀不掉的?!?/p>

“今天,我就讓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書呆子看看,什么叫權勢。”

他舉起剪刀,用盡全力,狠狠刺向婚紗的裙擺!

然而——預想中布料撕裂的聲音并未出現(xiàn)。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

“鐺!!”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陳宴手中的特種鋼剪刀,其堅硬的尖端,竟如同脆弱的紙片般,生生卷起了一個猙獰的刃口!仿佛一個可笑的問號。

而那純白的裙擺上,連一絲劃痕都沒有,光滑如初。

“怎么回事?!”

“天??!剪刀......剪刀崩了?。俊?/p>

“這衣服是什么天蠶絲做的?刀槍不入嗎?”

4

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涌來,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根針,扎在陳宴的臉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臉瞬間從漲紅到鐵青,最后化為一片死灰的難堪!屈辱、憤怒、驚恐交織在他臉上!

他惱羞成怒地將報廢的剪刀狠狠摔在地上,低吼道:“見鬼了!”

陸曦見狀,臉上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被這極致的羞辱激發(fā)出病態(tài)的狂熱。

她湊到陳宴耳邊,如毒蛇般低語:“阿宴,別跟她廢話了,剪不斷,我們就燒了它!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這火硬!看她還怎么裝!”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陳宴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從保鏢手里拿過一個防風打火機,按下開關,藍色的火苗“呼”地一下竄起,直直燎向婚紗!

這一次,我用一種看死物的眼神看著他們,靜靜地看著他們自取滅亡。

“陳宴,我再提醒你一次?!?/p>

“你燒不毀它?!?/p>

“但是,”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警告,“它的智能溫控系統(tǒng)會自動判定這是惡意攻擊,并向上級單位發(fā)送最高級別的警報?!?/p>

“后果,你們陳家,擔待不起!”

“擔不起?”陳宴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臉上是扭曲的瘋狂與不屑。

“你不會真以為,沒了你,我們就拿不到授權吧?實話告訴你,在這個京城,我們陳家就是規(guī)矩!”

“我今天就燒了它,我看看,誰敢管我?!”

“再給我來一個打火機,我要雙管齊下?!?/p>

片刻,他兩只手同時猛地按下打火開關,將那幽藍的火焰狠狠點在了‘光羽’的裙擺上!

火苗舔上婚紗的瞬間。

奇跡發(fā)生了。

那幽藍的火焰,仿佛遇到了一堵無形的墻,在距離裙擺不足半厘米的地方,詭異地向兩側分開,完全無法觸及布料分毫!

而婚紗本身,在火焰的炙烤下,非但沒有燃燒,反而從被炙烤的那一點開始,亮起了一片璀璨奪目的銀色光芒!

光芒如水銀瀉地,迅速蔓延,瞬間覆蓋了整條裙擺!

之前被潑上的漆黑墨水,在那片銀光之下,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分解、蒸發(fā)、消失不見!

短短三秒,一件臟污的婚紗,在烈火的“洗禮”下,恢復了它原本純白無瑕、流光溢彩的模樣!甚至比之前更加璀璨奪目,仿佛星河降臨!

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所有賓客都像被掐住了脖子,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陳宴舉著打火機,手臂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是見了鬼一般的驚駭與茫然。

我緩緩走上前,在他呆滯的目光中,輕輕拾起那張被他扔在地上的空白支票。

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伴隨著清脆的“嘶啦”聲,如同在宣告他的命運,將它撕成了兩半。

“我說過?!蔽铱粗?,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個物理定律。

“它的價值,你賠不起?!?/p>

“而你剛剛的行為,已經被它的內置芯片完整記錄,并以最高加密等級,同步上傳至國家安全數據庫。”

“罪名是:蓄意破壞國家‘絕密級’科研財產,以及對國家功勛科學家的惡意人身威脅?!?/p>

我的聲音像死亡的宣判,一字一句,敲碎他最后的僥幸。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猛地響起。

屏幕上跳動的,是一個被最高級別加密的內部短號“0”。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的轟鳴聲,那是重型直升機螺旋槳撕裂空氣的獨特聲音!

“陳先生,恭喜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p>


更新時間:2025-07-29 11:0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