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張?zhí)熨n并不發(fā)怵。他的眼神掃過一圈,
最后落在那個女警的身上,道:“嗅覺好是天生的,我也不想啊。比如我可以感知到,
這位警官的身上,也帶著很重的尸氣。而且她的尸氣,不是單一的,是日積月累的沉淀。
要是沒猜錯,她的身份是法醫(yī)吧?”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情不自禁的一震!
那個女警的眼神,也變得愈發(fā)凌厲,直視張?zhí)熨n的雙眼,并且微微皺眉。不用問,
被張?zhí)熨n說中了。半晌,那個中年男警官點點頭,道:“厲害,看來這世上,
真的有些人,是天生具有某些感知能力的。”“過獎過獎……”張?zhí)熨n扯嘴一笑,
看著男警官,道:“你平時的工作一定很忙吧?身上汗臭味很大,至少二十四小時沒洗澡了。
”“咳咳……”中年警官老臉一紅,尷尬地一笑:“忙,太忙了,那個……張?zhí)熨n,
我們先說這件案子?!逼渌娜齻€警察對視一眼,都各自忍不住一笑。
“我沒得說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各位警官,我要回宿舍睡覺?!睆?zhí)熨n說道。
不洗澡的中年警官愣了一下,張口道:“配合警方調(diào)查,是每一個市民的義務(wù)。張?zhí)熨n,
我還有話問你?!薄拔液芘浜?,但是蘇云珊的死,在兩三天之前,
那時候我還在江北老家的鄉(xiāng)下,你們不會懷疑我是兇手吧?”張?zhí)熨n淡淡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是,不過……”中年警官欲言又止。女警官走上前,道:“張?zhí)熨n,
我是江城市局的法醫(yī),叫金思羽。說實話,我對你的嗅覺很感興趣,可以交流一下吧?
”“是嗎?不知道你想怎么交流?”張?zhí)熨n笑了笑,問道?!耙话闾茁返慕涣鳎?/p>
都是從吃飯開始的。不如這樣吧,我今晚請你吃宵夜,邊吃邊聊,怎么樣?
”金思羽也微微一笑,說道。張?zhí)熨n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道:“可是我今晚已經(jīng)吃飽了,
吃你的宵夜,肯定吃不了多少,還擔(dān)了一個情分。這樣的話,我很吃虧?!薄昂?,
我說你小子……”中年男警官毛了,忽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鄭隊別激動,讓我來。
”金思羽回頭制止了那個中年男警官,又沖著張?zhí)熨n一笑,道:“那就明晚,
我準(zhǔn)備大餐招待,怎么樣?”張?zhí)熨n揉了揉鼻子,道:“好吧,你既然這么真誠,
我也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薄澳蔷鸵谎詾槎耍嘀x給面子,感激不盡。
”金思羽不慍不腦地說道。張?zhí)熨n點頭一笑,轉(zhuǎn)身就要出門?!罢咀?。
”中年警官叫住了張?zhí)熨n,又看著甘雪純和沙莎,道:“你們一起回去吧。記住,
關(guān)于本案的一切情況,包括我們今晚說話的內(nèi)容,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否則,以泄漏論處!
對了,我是市局的刑警隊長,我叫鄭瑞?!薄安幌丛璧泥嶊犻L?我記住你了。
”張?zhí)熨n回身一笑,道:“蘇云珊死在兩三天前,但是五個小時前,她還在學(xué)校里走動。
你擔(dān)心這個情況公布,會引起校園里的恐懼,對吧?”鄭瑞的臉上一抽,頓了一下,
道:“你很聰明,但是希望你別做愚蠢的事。如果妖言惑眾,
我可以免費贈送你看守所半月游?!薄斑@算是威脅我?”張?zhí)熨n斜眼看著鄭瑞,
道:“其實,我們民眾也有知情權(quán)的。你隱瞞真相,就是侵犯了我們的知情權(quán)。
”“這么厲害?”鄭瑞更加驚詫,臉色一沉,道:“我警告你別胡來,你要的知情權(quán),
必須在我們破案以后。如果現(xiàn)在胡言亂語的話,
會給我們的偵查工作帶來巨大的麻煩……”金思羽急忙調(diào)停,用眼色制止了鄭瑞,
推著張?zhí)熨n向外走,道:“鄭隊只是溫馨提醒,別多想?;厝ヒ院?,做好保密工作,
明天晚上七點,我在學(xué)校大門前等你?!薄昂冒?,看在美女警官的面子上,
我就不計較了。”張?zhí)熨n嘿嘿一笑,和甘雪純沙莎一起出了里間。在外間,
張?zhí)熨n沖著王德會和其他校領(lǐng)導(dǎo)點點頭,揚長而去。沙莎和甘雪純,也跟了出來,
三人并肩走向宿舍樓,邊走邊聊?!吧成覀兊乃奚?,今晚說不定會被封閉。
唉……其實我也不敢回去睡覺了?!备恃┘兙裎D,有氣無力地說道。
“封鎖了住宿樓,安排我們?nèi)ツ睦锼X?”沙莎問道。甘雪純搖頭:“不知道,
總會有安排的。還沒有正式開學(xué),其他宿舍樓,有很多空床鋪。”“我們宿舍里,
還有兩張空床,要不兩位學(xué)姐將就一下?跟我住一起,很安全的?!睆?zhí)熨n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你要是有本事把我?guī)нM去,我就睡你們宿舍。
”甘雪純瞪了張?zhí)熨n一眼。沙莎卻哼了一聲,道:“就怕跟你睡在一起,更不安全!
”“我又不吃人,怎么就不安全了?”張?zhí)熨n嘿嘿一笑。
甘雪純用胳膊肘捅了張?zhí)熨n一下,道:“張?zhí)熨n,你小子神神道道的,
已經(jīng)引起了那個法醫(yī)的注意。她請你吃飯,未必就是好事。”“美女請吃飯,
求之不得啊,管他好事壞事。”張?zhí)熨n無所謂地說道?!皯械美砟悖 鼻胺讲媛房?,
甘雪純和沙莎揮手而去。張?zhí)熨n站了會,看著甘雪純和沙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這才轉(zhuǎn)身上樓。室友唐杰已經(jīng)睡著了,死豬一樣,呼嚕聲震天。
張?zhí)熨n摘下掛在窗臺上的風(fēng)鈴,從每一個空心的細(xì)管里,各自抽出一張黃色的紙條來。
紙條上都畫著彎曲的符文,其中一張紙條,顏色明顯地黑一點。
“好重的陰氣啊……”張?zhí)熨n又把紙條塞回去,依舊將風(fēng)鈴掛在窗口處,然后洗漱睡覺。
第二天沒什么事,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學(xué),所以張?zhí)熨n很輕松,在校園里溜達(dá)了一天,
熟悉環(huán)境。除了女生公寓女廁所等不能去的地方,張?zhí)熨n幾乎走遍了整個校園。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晃悠過去了。晚上七點,張?zhí)熨n早早地洗了澡,
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來到江城綜合大學(xué)的北門。一輛轎車悄無聲息地游過來,
在張?zhí)熨n的身邊停下。轎車前窗玻璃落下,那個美女法醫(yī)金思羽側(cè)臉看著張?zhí)熨n,
微微一笑:“上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