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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室前,江念念歡喜地看向走廊,直到薄宴臣的身影出現(xiàn)。
“宴臣哥,你終于來了,一想到馬上要手術(shù)了我還有點(diǎn)緊張......”
江念念小心翼翼地攥著衣角,滿含期待地看著薄宴臣。
薄宴臣掩下內(nèi)心的譏諷,冷笑著點(diǎn)頭:“別擔(dān)心,手術(shù)結(jié)束后我有驚喜給你。”
一旁的江母一聽,激動地看向江念念,江念念心中的驕傲更盛。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孟輕語得知她懷孕這一消息臉上的愕然。
江念念心滿意足的進(jìn)了手術(shù)室,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一切。
兩個小時后,麻醉藥效褪去,她悠悠轉(zhuǎn)醒,一睜開眼就對上薄宴臣泛冷的眸子。
心底的害怕使她掙扎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牢牢捆在擔(dān)架床上。
“宴臣哥,這是做什么?趕緊讓那些護(hù)士松綁!”
薄宴臣只是冷笑,轉(zhuǎn)身之際露出身后被五花大綁的江母,嚇得江念念尖叫起來。
“宴臣哥,為什么要把我和媽都綁起來?”
“為什么?你也有資格問我為什么!”薄宴臣邊冷笑邊扳起江念念的下巴。
隨著他力道越大,江念念痛得眼淚直流,卻還是穩(wěn)住心神求情。
“宴臣哥,我是念念啊,我好疼,好難受,感覺又要發(fā)病了!”
江念念邊說邊捂著嘴咳嗽,慘白的臉上掛滿淚珠,顯得楚楚可憐。
薄宴臣冷哼一聲松開,將查到的資料盡數(shù)甩到江念念身上,露出森然的笑意。
“裝了這么久的抑郁癥,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患病了吧,江念念你簡直是找死!”
鋒利的照片滑落在臉頰的瞬間劃傷了江念念的眉毛和側(cè)臉,她卻顧不上這些。
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薄宴臣知道一切了。
江念念顫抖著唇,慌張的解釋著∶“宴臣哥,我不是故意要這么做的,我只是太愛你了......”
薄宴臣輕笑一聲,眼神卻冷得駭人。
“愛我?江念念你覺得我會信嗎?”
薄宴臣一個手勢,身后的秘書拿出u盤將昨天的錄音悄然播放出來。
“媽,你放心,明天試管手術(shù)......”
江念念面色慘白,慌張的渾身發(fā)抖,眼淚簌簌落下。
“不,宴臣哥,你聽我解釋,不是你聽到的這樣的?!?/p>
薄宴臣勾起唇冷冷的笑了。
“江念念,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嗎?我就不該對你這樣的賤人心軟!”
薄宴臣狠狠地扇了江念念一巴掌,她被扇得捂著臉哀嚎,崩潰地喊出聲。
被秘書拿掉堵嘴的破布后,江母氣得大喊起來:“薄宴臣,你不能這么對我們念念,是不是孟輕語那個賤人做的,她一個賣酒女也配......”
江母還沒說完保鏢的巴掌就落到她臉上,兩巴掌后她的臉頰高高腫起。
薄宴臣冷眼看著一切,嫌惡地擦了擦手。
“你們還不知道吧,江念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特意挑選了街邊乞丐的精子?!?/p>
他的話冰冷而又殘忍,看著江念念滿臉崩潰的模樣臉上只剩冷笑。
“既然你那么想要一個孩子,那我就要你眼睜睜地看著你生下乞丐的孩子。”
“接下來的每一天你們都會生不如死,我要你們向小語道歉贖罪?!?/p>
江念念臉色驟變,劇烈掙扎起來:“不,薄宴臣,你不能這么對我!”
江念念和江母的哭喊聲淹沒在身后,薄宴臣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房門。
走出病房,薄宴臣點(diǎn)了根煙,手指卻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薄宴臣想起了孟輕語讓他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的眼神。
失望,冷淡和絕望。
“對不起,小語,原諒我好不好,對不起......”
薄宴臣輕聲呢喃,可卻再也沒有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