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已是李婉清在寺中居住的第七天。
這天夜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終南山。
雷聲轟鳴，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寺院。
大德正在禪房打坐，忽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大師！大師！"是李婉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慌。
大德打開門，看到李婉清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外，臉色蒼白如紙："大師...我...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亡夫...他...他說不放過我..."
大德心中一緊，連忙將她讓進屋內(nèi)："施主莫怕，不過是噩夢而已。"
李婉清搖頭，眼中滿是恐懼："不...這夢太真實了...大師，我害怕...能否讓我在禪房住一晚？就一晚..."
大德猶豫了。
佛門清規(guī)戒律森嚴(yán)，男女共處一室是大忌。
然而看著李婉清顫抖的身軀和驚恐的眼神，他實在不忍拒絕。
"好吧，施主可在蒲團上暫歇，貧僧在此誦經(jīng)護持。"
李婉清點頭謝過，在蒲團上躺下。
大德坐在一旁，開始誦讀《心經(jīng)》。
起初，他還能保持平靜，但隨著夜深人靜，禪房內(nèi)的氣氛變得愈發(fā)微妙。
李婉清輾轉(zhuǎn)反側(cè)，呼吸急促。
大德不得不停止誦經(jīng)，輕聲問道："施主可是不適？"
"我...我冷..."李婉清的聲音細(xì)若蚊蠅。
大德猶豫片刻，取來自己的袈裟輕輕蓋在她身上："這樣可好些？"
李婉清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師...我害怕...能不能...能不能讓我靠一會兒..."
大德渾身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李婉清已經(jīng)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溫?zé)岬臏I水浸濕了他的僧袍。
他能聞到她發(fā)絲間淡淡的茉莉香氣，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
"施主...這樣不妥..."大德聲音嘶啞，卻無法推開她。
李婉清抬起頭，眼中噙滿淚水："大師，我實在撐不住了...這些日子...多虧有你在...我...我..."
話未說完，她已經(jīng)俯身用香吻堵上了大德的唇。
那一吻輕柔而急切，帶著絕望般的決絕。
大德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卻誠實地回應(yīng)著這個禁忌的擁抱。
雷聲轟鳴，閃電照亮了兩張糾纏的身影。
禪房內(nèi)的燭火搖曳，在墻上投下曖昧的剪影。
當(dāng)一切歸于平靜，李婉清依偎在大德懷中，輕聲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可是我真的..."
大德閉上眼，心中五味雜陳："施主，我們犯下了大錯..."
"叫我婉清吧，"她打斷他，"不要再叫我施主了...就這一次...讓我感受一次活人的溫暖..."
大德長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窗外的暴雨仍在繼續(xù)，仿佛上天在為這場不該發(fā)生的情愫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