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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江讓和沈棠就到了機場。
沈棠挽著江讓,臉上遮不住的笑意。
“阿讓,你說我們這突然離開,夏依依知道了會不會瘋?。俊?/p>
江讓的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夏依依難過的表情,他冷漠的回應(yīng)道:
“那又如何?這個名額本就是你的?!?/p>
沈棠靠在江讓的肩膀上,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自己在國外的生活。
直到一個小時過后,卻遲遲沒見一同前往的導師。
沈棠有些慌了,“阿讓,你確定是今天嗎?”
“為什么還是沒有見到人???夏依依不會背地里聯(lián)系了導師吧?”
江讓也疑惑著,“不會,她還欠著債呢,能往哪跑去?”
“我早就聯(lián)系了同行的師兄,定的就是今天,再等等吧?!?/p>
又過了一個小時,沈棠再也坐不住了,“阿讓,要不你再問問吧?”
江讓打開手機,第一眼出現(xiàn)的卻是夏依依發(fā)的短信。
“江讓,我們此生不見?!?/p>
他愣了會,只覺得心跳加速,他立馬給同行的師兄打去了電話。
“不是說好的今天走嗎?為什么還沒來?”
那頭的師兄愣了愣,“什么意思?夏依依已經(jīng)跟我們一起到學校了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夏依依?”
聽見她的名字,江讓的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跟你們一起出國了?”
“是啊,你不知道嗎?”
掛斷電話后,江讓才反應(yīng)過來夏依依給他發(fā)的那條短信。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逃離這里,心里莫名一陣怒火。
隨后直接打去了電話,聽著那頭傳來電流聲,江讓開始著急了起來。
“夏依依!你真是好樣的!”
“竟然敢瞞我那么久!”
沈棠的臉色也黯淡下來,“阿讓,你快想想辦法啊!”
“這個賤人怎么背著我們偷偷走了!”
“你不是說她簽了那個合同嗎?怎么還敢離開的!”
江讓立馬給助理打去了電話,“馬上給我查夏依依去了哪!給她發(fā)律師函要她回來!”
助理愣了愣,小聲道:“江少,就在剛剛我已經(jīng)收到來自夏小姐的律師函,那個合同已經(jīng)失效了,因為是虛假合同......”
江讓愣了一瞬,“她找律師了?”
“是的,按法律來說夏小姐和我們不構(gòu)成任何關(guān)系?!?/p>
頓時江讓只覺得腦子轟了一聲,一片空白。
“就沒有其他辦法要她回來嗎?”
“沒有。”
他怎么也沒想到夏依依竟然會真的離開他,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
沈棠拉了拉他的衣袖,“阿讓,你快想想辦法??!”
“我們不是都計劃好了嗎?她怎么會知道這些??!那我該怎么辦?”
她越是吵,江讓就越是頭疼。
他聯(lián)系了夏依依所有的賬號,沒有一個可以聯(lián)系到她。
她的確走了,走的很徹底。
等到江讓拖著行李箱回到家時才發(fā)現(xiàn)家里失去了很多東西。
擺在門口的情侶掛件,他找人畫的情侶畫像,都消失在了家中。
而這些早就在他離開時就已經(jīng)消失了的東西,可他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他從未真的注意到這些東西,就連夏依依的異樣他也未曾察覺到。
他給國外的學校打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夏依依根本沒去報道,就連最后的線索都斷了。
她走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留下,家中剩下的只有屬于江讓的物品。
能看出來夏依依討厭他已經(jīng)到了至極,原本只是想讓她安靜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可就是這樣她也不愿。
為了逼她出來,江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他收集了幾張夏依依的隱私照,準備找人幫忙發(fā)出去。
“阿讓,你真的確定要發(fā)嗎?上次曝光的那些照片剛發(fā)出去不久就被刪了,還要發(fā)?”
江讓的兄弟在一旁勸著,江讓順勢點燃一根煙。
“上次不是我發(fā)的。”
兄弟也沒有再多說了,嘆了口氣。
“別怪我多嘴,夏依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qū)δ阃玫模愀改杆赖哪翘?,你哭暈在葬禮上,是夏依依一直守在你的床邊,日夜的照顧你?!?/p>
“你騙她說你家破了產(chǎn),夏依依放棄出國的機會也要陪在你的身邊,現(xiàn)在有多少女人愿意陪著對方吃苦?”
他說的每一句,都鉆心江讓的心里。
“我知道?!?/p>
兄弟不解,“知道你還那樣做?人家都為了你當陪酒女了!”
“不奢望你愛人家,但至少別再毀了她吧?”
江讓將煙丟在地上,面無表情。
“是她要離開我的,我要讓她知道離開我的代價是什么?!?/p>
“你別廢話了,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
兄弟知道說再多都沒用,無奈的搖了搖頭。
圈內(nèi)人誰不知道夏依依對他的感情,像她那樣的乖乖女,不僅聽話懂事,還長了一副好臉蛋,當初是多少人的白月光?可就偏偏喜歡上了江讓。
他編輯了圖片,卻還是私自將夏依依的人臉打了碼。
“照片我發(fā)了,江讓,你自己做的這些事別后悔?!?/p>
江讓稍稍一愣,后悔?
他從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