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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瑾川在醫(yī)院里醒來時,第一時間就是在尋找姜衿。
他以為是姜衿將他送來醫(yī)院的,可是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卻是秦野。
他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手里夾著香煙,滿面寒霜的看著他,眼里是深不見底的黑。
段瑾川在商界也是混跡了多年的,居然也沒有看出來秦野是裝傻的。
“秦野,你居然是裝傻,為什么?你明明都不愛姜衿,以你的家世根本也不需要姜家助力,為什么要和她結(jié)婚!你想做什么?”
聽到他接二連三的質(zhì)問,秦野眼色一暗,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體。
段瑾川被他這個眼神驚到,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壓迫感油然而生。
男人突然冷笑一聲,聲音低沉沙啞,完全和在婚禮時聽到的少年音不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姜衿,段瑾川我不管以前你們的感情如何,現(xiàn)在姜衿是我秦野的老婆,要不是姜衿的腎在你身體里,你早就死了!”
段瑾川從剛剛的驚訝中回過神,他瞳孔微沉,滿臉挑釁地看著秦野。
“可是她愛的人是我,就算你再怎么嫉妒,你都沒有辦法改變這件事,我早晚會將姜衿搶回來的,她是我的!”
秦野眼里的不屑都快要溢出來:“那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從我身邊搶走衿衿的!”
說完后,秦野就不再看他一眼直接起身離開了。
路過護士站時,他特地囑咐要護士給他用最貴的藥,有用沒用的都給他用上,讓段瑾川自己付錢!
雖然剛剛在病房里自己這么自信,但是他承認(rèn)他嫉妒了,嫉妒姜衿曾經(jīng)那么愛段瑾川,可是更加氣憤的是他居然不珍惜!
姜衿買完東西回家,就被秦野一把抱住,力氣大到似乎是想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溫?zé)岬臍庀娫诮撇鳖i處,惹得她身體一顫。
她剛想將他推開,但是想到他的智商就是個孩子,就沒有再和他計較下去。
她夾著嗓音,聲音溫柔地快要滴出水來了。
“秦野,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在醫(yī)院里有人惹咱們家秦野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去替你揍他!”
秦野見姜衿完全是將他當(dāng)小孩子一樣哄,并沒有將他當(dāng)作個男人,心里突然有點不是個滋味。
他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進(jìn)了浴室。
冰涼的水從花灑里出來,終于將他身上的燥熱壓下。
他剛準(zhǔn)備拿毛巾擦干水漬穿衣服出去時,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挑了挑眉,故意只圍了條浴巾就出去了。
姜衿還坐在沙發(fā)上思考秦野到底怎么了,自己該怎么哄他開心。
聽到浴室方向有了動靜,抬眼一看,就被眼前這幅“美男出浴圖”給驚到了。
男人凈短的碎發(fā)還在滴水,順著他的肩膀緩緩流向腹肌的紋路,姜衿的眼睛也不自覺地往下移,精瘦的公狗腰,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肌肉。
秦野看到姜衿偷偷地在吞咽口水,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的笑意。
他邁開大長腿朝姜衿走過去,委屈巴巴地看著姜衿。
“老婆......”
他故意壓低聲音,讓人聽了感覺整個人酥酥 麻麻的。
姜衿立刻回過神來,暗自地想甩自己一巴掌。
秦野現(xiàn)在的智商就是個小孩子,她居然敢想這些,太不是人了。
她趕緊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出一套休閑的衣褲給秦野套上。
她一心只在給他穿衣服上,完全沒注意到秦野的臉早已經(jīng)黑成碳了。
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她說自己其實是在裝傻,但是姜衿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給他穿好衣服后,就拉著他往門口走。
“別生氣了,我知道你今天去醫(yī)院復(fù)健很累,很不開心,我?guī)闳ビ螛穲鐾?,而且這也是我第一次去游樂場!”
一路上,姜衿一直在車上和秦野聊自己小時候的事,完全沒有注意他們身后還跟著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