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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安安的骨灰盒,我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出租屋。
房間里的東西還沒收拾,安安最喜歡的玩具熊掉在角落。
我收拾好了安安的遺物,裝進(jìn)了行李箱。
就在我要出門的時(shí)候,陸承霽趕了回來。
看到我拎著行李箱,陸承霽頓住了,然后皺了皺眉。
“夏嫣然,你是在生我的氣嗎,連離家出走這套都用上了?”
他嘆了口氣:“你都這么大人了,還跟一個(gè)小姑娘計(jì)較干什么?”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我要給安安送些東西?!?/p>
不然她一個(gè)人,一定會(huì)害怕的。
陸承霽僵硬一瞬,然后不著痕跡的松下一口氣。
“這樣啊,那我送你去吧?!?/p>
我沒拒絕陸承霽的好意,畢竟我現(xiàn)在除了手里的銀行卡,算得上身無分文。
剛打開車門,我就頓住了。
座椅的夾縫里,分明是一條女士?jī)?nèi)褲。
我看向陸承霽,他眼神閃躲,支支吾吾。
“婉茹她之前在車上換過衣服,可能是那個(gè)時(shí)候落下的。”
我扯了扯嘴角,徑直關(guān)上車門。
陸承霽皺了皺眉:“夏嫣然,我好心要送你,你能不能別矯情了?!?/p>
我躲過他伸向行李箱的手,抬手招了一輛出租。
“不用了,我們不順路。”
陸承霽有些惱怒:“都是醫(yī)院,有什么不順路的,夏嫣然,你別無理取鬧了行不行?”
我沒再理會(huì)他,讓司機(jī)去了城北的墓地。
安安生前說最喜歡這里依山靠水,于是我拿所有的存款在這給她買了一塊墓地。
我燒掉了安安的所有東西,剩下最后一只玩具熊時(shí)我有些失神。
這是安安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樣?xùn)|西了。
近處突然傳來一聲狗叫,在我愣神時(shí)一只狼犬突然撲來咬上我的胳膊,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狼犬死咬著不松口,直到我砸斷了它的前腿才罷休。
身后傳來短促的驚叫,我驚魂未定的看去,就看到陸承霽沉著臉色看過來。
陸婉茹在一旁哭哭啼啼:“嫣然姐,你針對(duì)我就算了,難道連我的樂樂都不放過嗎?!”
我下意識(shí)辯解:“明明是它先咬我的,它還跟我搶安安的......”
陸承霽冷著臉打斷了我:“樂樂陪了婉茹三年,怎么可能突然攻擊人?夏嫣然,你現(xiàn)在的肚量是越來越小了。”
他瞥了眼撕碎的玩具熊輕哧:“還拿安安出來擋箭,你真做的出來?!?/p>
我看著胳膊上的血跡慘笑出聲:“陸承霽,你是說我為了陷害一只狗,不惜弄傷自己的身體是嗎?你明明知道我有凝血障礙?!?/p>
和陸承霽在一起的七年,他從不讓我做重活,就怕傷到了我。哪怕生活再拮據(jù),只要我劃了道口子,他都匆忙的把我送去醫(yī)院。
他說什么都比不上我的身體重要。
看著我浸滿整條胳膊的血跡,陸承霽瞳孔驟縮,下意識(shí)就要來扶我,卻被陸婉茹打斷。
“承霽哥哥,你看這個(gè),她分明就是故意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