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暮,你這條瘋狗?!?/p>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爸爸說了,今晚的‘活動’,你要是再敢發(fā)瘋,就打斷你的腿?!?/p>
她口中的活動,就是秦家每年一次的拍賣會。
一群女孩,捧著畫作,在拍賣臺上展示。
她走過來,用那高跟鞋尖,挑釁地抬起我的下巴。
“跪下,像以前一樣,把我的鞋舔干凈?!?/p>
我緩緩撐起身體,鐵鏈嘩啦作響。
這是秦家每次活動前,持續(xù)了十二年的儀式。
我都要跪下,親吻她的鞋尖,以示臣服。
十二年來,我從未反抗過。
我像條狗一樣,爬向秦知夏。
她得意地伸出腳。
就在我的嘴唇即將觸碰到鞋尖的瞬間。
我猛地抬頭。
“姐姐,你知道嗎?狗急了,是會咬人的。”
話音未落,我張口狠狠咬住了她的腳踝!
尖牙刺破皮肉,我嘗到了和望舒一樣溫熱腥甜的血。
“啊……!”
秦知夏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暖手筒掉在地上。
她瘋狂地用另一只腳踹我的頭和背。
“瘋狗!你這條瘋狗!放開我!”
直到她一腳踹在我胸口,我才滾到一邊。
喉嚨里,全是血。
她舉起那雙鑲鉆的高跟鞋,對準了我的眼睛。
“住手!”
秦昭的怒吼從門口傳來。
他大步走進來,一把拉住想要繼續(xù)施暴的女兒。
然后蹲下,仔細檢查我的臉。
“還好,沒弄傷臉。”
他松了口氣,隨即眼神變得冰冷。
“把她洗干凈,換上禮服帶上去!”
“今晚的客人,很重要!”
我被粗暴地拖進浴室,清洗,上藥,換上昂貴的禮服。
鏡子里的女孩,像一件完美的瓷器。
除了脖子上,那圈淡淡的青紫掐痕。
在被帶出房間的瞬間,我回過頭。
秦知夏一瘸一拐地跟在秦昭身后。
怨毒的目光幾乎要穿透我。
她彎腰,撿起地上那個藏獒皮暖手筒,重新捧在懷里。
我看著秦知夏,露出了一個最甜美的笑容。
“姐姐?!?/p>
她因為我的順從而愣了一下。
“八條藏獒的皮,是不是比一條土狗的暖和多了?”
我歪了歪頭,“里面有我送你的禮物哦,希望你喜歡?!?/p>
秦知夏尖叫著把狗皮筒扔了,可她的手,安然無恙。
“賤人,你做了什么?”
我笑容加深:“就是……加了點東西,能讓姐姐一直‘暖和’下去。”
“好好享受吧?!?/p>
“你這個賤人,你什么時候做的手腳?”
她想沖過來,被保鏢攔住。
“小姐,老爺說了,她今晚‘很重要’。”
我輕笑一聲,隨即被保鏢粗暴地推向后臺。
后臺通道里,站著一排排跟我一樣麻木的女孩。
有的還在哭,有的已經(jīng)認命。
拍賣會的音樂響起,女孩們手捧畫作,一個個被推上舞臺中央。
秦知夏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目光怨恨地盯著我。
可那又怎樣,現(xiàn)在的她不能對我怎么滴。
流水線似的拍賣會,拍賣下來的畫作被送到后臺。
而女孩,則會去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