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不止一次說過,要把他提拔為總經(jīng)理?!?/p>
“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這肖帆到底是什么人啊,憑他也有資格跟曾毅搶?”
聽到這些,肖帆微微有些臉紅。
我坐在椅子上,右手捂著腹部。
肝脾處傳來的隱隱痛楚,讓我無心旁顧。
陳之意看了我一眼。
發(fā)現(xiàn)我臉色不太好看后,眉頭擰起。
然后重重一拍桌面。
“無論資歷還是學識,肖帆都遠在曾毅之上。”
“業(yè)務部總經(jīng)理的位置,他最有資格坐。”
“誰還有意見的,待會散會之后,來我辦公室細談。”
“別在底下亂嚼舌根?!?/p>
霸總之氣展露無疑,這下再沒人敢議論。
“散會!”
待員工全部離開后,陳之意把我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曾毅,我知道你肯定心存芥蒂?!?/p>
“我也是為了公司的將來考慮?!?/p>
“你雖然業(yè)務水平一流,但畢竟只有大專學歷?!?/p>
“如果坐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會有損公司的顏面?!?/p>
“而阿帆不一樣,他是海歸研究生?!?/p>
“讓他當總經(jīng)理才能服眾,才能帶領(lǐng)公司更進一步?!?/p>
“希望你多理解一下我的用心良苦。”
肝部疼痛加劇,我一手捂著腹前,一手擦拭額頭的冷汗。
見我只有動作,沒有回應,陳之意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曾毅,我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有什么意見就說出來,別甩臉色給我看?!?/p>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我不是甩臉色,只是身體不舒服。”
陳之意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攙扶我。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我的肝……”
話剛說到一半,門突然被推開了。
肖帆手拿資料,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
“陳總,這是我為業(yè)務部未來一年發(fā)展制定的計劃書,請您過目?!?/p>
陳之意立馬收回了小手,微笑著接過資料。
“辛苦你了阿帆,不愧是海歸學子,效率太高了?!?/p>
肖帆謙遜地說道:“陳總過獎?!?/p>
“阿帆,以后在公司里,你還是叫我之意吧?!标愔馊崧曊f道,“叫陳總,我很不習慣?!?/p>
“好的?!?/p>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都快拉絲了。
我沒眼再看下去,捂著腹部起身離開,打算自己去醫(yī)院看看。
剛走到大門旁,肖帆突然叫住了我:“等一下曾毅。”
“我剛才看過了,目前公司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客戶資源,都掌握在你手里?!?/p>
“這對于公司的未來發(fā)展來說,很不利?!?/p>
我強忍疼痛,轉(zhuǎn)身質(zhì)問:“那你想怎么樣?”
陳之意臉色一沉:“曾毅,說話客氣一點?!?/p>
“阿帆現(xiàn)在可是你的頂頭上司!”
有人撐腰,肖帆說話更直接了:“曾毅,我希望你把手頭上的客戶全部交出來,由我另行分配業(yè)務員跟進?!?/p>
“你和之意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沒必要太過勞累。”
“我也是為了你好。”
口口聲聲為了我好,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咬著唇,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