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說到做到,臨死前最后一刻,他還護(hù)著我讓我活下去。
他很好,只是不愛我。
隔日一早,我去馬場熟悉一下騎馬,畢竟前世我嫁給楚知硯后再沒碰過馬。
巧的是,楚知硯和白書意也在,他一身騎裝英姿颯爽,正在給白書意選馬。
白書意余光撇見我來,她指了指楚知硯送我的那匹白馬。
楚知硯不僅沒有拒絕,還寵溺的摸著她的頭:“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越過他們,選了另外一匹,縱身上馬,學(xué)著之前的動作,扯起韁繩,夾緊馬肚:“架!”
我跑了兩圈回來,白書意才剛學(xué)著騎。
她一點點挪到我的旁邊挑釁:“趁著機(jī)會姐姐多騎一會吧,入了宮,怕是沒命騎!”
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著她冷笑:“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蠢?”
她被氣的說不出話,突然她掐了一把馬肚子,馬受驚瘋了一樣跑了出去。
馬一走,我看到了剛趕來的楚知硯,原來如此。
他飛速騎了另一匹馬追了過去,才把白書意的馬攔了下來。
楚知硯救下了她后,她哭哭啼啼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姐姐,竟然姐姐起了殺心!”
楚知硯一邊安慰受驚的白書意,一遍瞪著我:“你瘋了嗎?殺了她難道你肯進(jìn)宮?”
“她為白家貢獻(xiàn)了自己,你還要置他于死地,你還真是沒有心!”
我在馬上看著失控的楚知硯,淡淡道:“我若想殺她,她早就沒命了!”
“夠了!”他大喝一聲,卻驚了我的馬,它不斷甩著身子,一下把馬上的我摔了出去。
楚知硯眼疾手快,扔下了白書意,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我。
“阿瑜,還好嗎?”
我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暈了過去。
睜眼時,床頭擺著一碗糖蒸酥酪,這是楚知硯最拿手的。
每次他惹我不開心的時候都會做上一碗來哄我。
這習(xí)慣即便在前世知道白書意去世后還保持著。
我端起來聞了聞,還是老味道,剛想嘗一口,楚知硯推門走了進(jìn)來。
“醒了?”
他熟練的搬來椅子,端起我剛放下的糖蒸酥酪,舀起一口遞到我嘴邊。
“阿瑜,今天是我太過火了,對不起!”
他頓了頓:“只是書意馬上入宮了,吃完這碗酥酪,你和她道個歉好不好!”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逐漸接受了白書意入宮的事。
可我為什么要和她道歉,我一把打落了他手里的酥酪,碗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滾!”
楚知硯雙手緊握,忍著怒意,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
前世今生,你我種種,各不相欠了。
入宮前一日,父親找到我:“明日入宮,切記不要惹怒陛下,為白家?guī)頌?zāi)禍!”
他明知道君心難測,卻只字未提讓我護(hù)好性命。
就像當(dāng)初母親為了白家四處奔走時,父親故意泄露消息,導(dǎo)致母親慘死一樣無情。
穿過花園時卻看見了楚知硯正把我曾經(jīng)送給他的瑪瑙手串帶給白書意。
那是我用母親留給我的瑪瑙珠子為他串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