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4545www国产精品,一级片久久一级片久久久久,大片免费35分钟观看视频,色片视频在线点击进入观看,中文性按摩1区2区3区,91九色在线,国产精品观看在线亚洲人成网

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青陽鎮(zhèn),林氏宗祠前的巨大演武場。

正午的烈陽高懸,將鋪地的青石板炙烤得滾燙,蒸騰起扭曲視線的熱浪。然而,演武場上人頭攢動,喧囂鼎沸,遠(yuǎn)比這七月的驕陽更加灼熱。一年一度的血脈星辰碑測試,是林家,乃至整個青陽鎮(zhèn)的頭等大事,決定著族中年輕子弟的命運(yùn)軌跡。

演武場中央,一塊丈許高的漆黑石碑巍然矗立,便是那決定命運(yùn)的林家至寶——血脈星辰碑。碑身非金非石,觸手冰涼,其上天然銘刻著繁復(fù)玄奧的銀色星紋,此刻正流淌著蒙蒙微光。碑前丈許之地,便是那決定命運(yùn)的三尺測星臺。

“下一個,林宏!”

主持長老的聲音洪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穿透了場中的嘈雜。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一個身著錦緞華服、身形挺拔的少年昂首闊步而出。他約莫十五六歲,下巴微抬,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弧度,正是大長老林莽的嫡孫,林宏。他享受著周圍投來的敬畏與羨慕目光,步履從容地踏上測星臺。

深吸一口氣,林宏神情肅穆,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穩(wěn)穩(wěn)按在星辰碑那冰涼的碑面上。

嗡!

沉寂的星辰碑驟然發(fā)出低沉的嗡鳴,碑身星紋仿佛活了過來,銀光大放!光芒如水波流轉(zhuǎn),瞬息間凝聚于林宏掌心接觸之處。下一刻,一道赤紅如火的光柱自碑頂沖天而起,足有六尺之高!光柱之中,點(diǎn)點(diǎn)璀璨的赤紅星芒沉浮閃爍,凝而不散,散發(fā)出灼熱逼人的氣息。

“赤炎星!玄品中階血脈!”主持長老的聲音帶著激動,響徹全場,“林宏,星塵境三重!”

“嘶——玄品中階!竟然是玄品!” “宏少爺果然天縱之資!” “赤炎星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星塵境三重,這才多久?不愧是宏少!” 驚嘆、贊美、羨慕之聲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整個演武場。大長老林莽端坐于觀禮高臺首席,捻著胡須,老懷大慰,眼中精光閃爍。

林宏收回手掌,那赤紅光柱才緩緩散去。他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傲然,睥睨的目光掃過下方一張張或敬畏或討好的臉龐,享受著這屬于他的高光時刻。

“下一個,林昊!”

這個名字被報(bào)出,喧囂的演武場如同被投入一塊寒冰,溫度驟降。先前熱烈的氣氛瞬間凝固,無數(shù)道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鄙夷、冷漠,齊刷刷地投向人群后方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那少年同樣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身形有些單薄,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青色舊布衫。他微微低著頭,額前幾縷碎發(fā)遮擋了小半眉眼,露出的下頜線條繃得很緊。正是林家曾經(jīng)的天才,三爺林嘯的獨(dú)子——林昊。

在無數(shù)道形同實(shí)質(zhì)的目光穿刺下,林昊沉默地穿過人群。那些目光如同芒刺,讓他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他能清晰地聽到周圍刻意壓低的議論:

“嘿,廢柴來了?!?“凡品下階的垃圾血脈,年年墊底,浪費(fèi)家族資源?!?“他爹當(dāng)年倒是威風(fēng),現(xiàn)在還不是個半死不活的廢物?這兒子,更是爛泥扶不上墻!” “看他那樣子,怕是連星塵境一重都懸吧?”

嘲諷、鄙夷、幸災(zāi)樂禍……種種惡意的言語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心。他緊抿著唇,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疼痛,才勉強(qiáng)壓下心頭翻涌的屈辱和怒火。不能沖動,為了父親,也為了……

他踏上冰冷的測星臺。腳下的青石寒意刺骨,與周圍灼熱的目光形成鮮明對比。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伸出手掌,按向那決定命運(yùn)的漆黑碑面。

觸手冰涼,仿佛按在一塊萬載寒冰之上。他嘗試調(diào)動體內(nèi)那絲微弱得可憐的星力,試圖溝通星辰碑。

嗡……

星辰碑再次發(fā)出嗡鳴,但這一次,聲音卻微弱而沉悶。碑身的銀色星紋懶洋洋地亮起微光,光芒在碑面上艱難地流轉(zhuǎn)、匯聚。終于,一道微弱得仿佛隨時會熄滅的灰白色光柱,顫顫巍巍地從碑頂升起。這光柱黯淡無光,渾濁不堪,別說與林宏那六尺赤炎光柱相比,便是比之前測試的任何一個旁系子弟都要微弱、渾濁得多。它僅僅升起不足一尺,便后繼乏力,搖搖晃晃地懸浮在那里,內(nèi)里連一絲像樣的星芒都凝聚不出,仿佛一團(tuán)劣質(zhì)的煙塵。

死寂。

偌大的演武場落針可聞,只有那灰白黯淡的光柱無聲地嘲弄著一切。

主持長老似乎也愣了一下,才用毫無波瀾、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的冰冷語調(diào)宣判:“凡品下階血脈。林昊,星塵境一重,未穩(wěn)固。”

“噗嗤……”不知是誰先忍不住笑出了聲。

緊接著,如同點(diǎn)燃了引線,壓抑的哄笑聲轟然爆發(fā),席卷了整個演武場!

“哈哈哈!果然!凡品下階!爛泥就是爛泥!” “星塵境一重都未穩(wěn)固?這三年他吃的是草嗎?連頭豬都該突破了!” “真給三爺丟臉啊!當(dāng)年三爺何等威風(fēng),怎么生出這么個玩意兒?” “廢物就是廢物,占著嫡系的名頭,浪費(fèi)家族資源!”

刺耳的嘲笑聲浪一波高過一浪,毫不留情地砸向測星臺上那個單薄的身影。高臺上,大長老林莽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冷笑,隨即移開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穢。其他長老也大多面無表情,或搖頭,或閉目養(yǎng)神。

林昊的身體在巨大的聲浪中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緩緩收回按在碑上的手。掌心殘留的冰涼觸感,遠(yuǎn)不及心頭那被撕裂的痛楚和徹骨的寒意。他低著頭,碎發(fā)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有緊握的拳頭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指甲幾乎要嵌入肉里。

他默默地走下測星臺,腳步有些虛浮,只想盡快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煉獄。

“站住,林昊?!币粋€帶著戲謔和居高臨下意味的聲音自身側(cè)響起。

林宏不知何時已擋在了他面前,雙臂抱胸,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輕蔑笑容,眼神如同在看路邊的垃圾?!霸趺??測出個‘驚天動地’的凡品下階,就想夾著尾巴溜了?”

林昊腳步頓住,依舊低著頭,聲音低沉沙啞:“讓開。”

“讓開?”林宏嗤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確保周圍所有人都能聽見,“一個凡品下階的廢物,也配讓我林宏讓路?你爹林嘯當(dāng)年是天才,如今也不過是個茍延殘喘的廢人!你們父子倆,簡直就是我們林家的恥辱!占著嫡系的位置,吃著家族的供養(yǎng),卻連頭拉磨的牲口都不如!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在這星辰碑上,省得丟人現(xiàn)眼!”

惡毒的言語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進(jìn)林昊的心臟,每一個字都牽扯著他對父親最深的擔(dān)憂和愧疚。他猛地抬起頭,碎發(fā)下,那雙原本沉寂的眸子驟然變得赤紅,一股壓抑到極致的戾氣和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死死地盯住林宏那張寫滿惡意的臉。

“不準(zhǔn)你辱我父親!” 低吼從林昊喉嚨里擠出,帶著血腥氣。

“喲?廢物還會發(fā)火?” 林宏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夸張地大笑起來,“我就辱他了,你能怎樣?一個老廢物,一個小廢物!林家養(yǎng)著你們,還不如養(yǎng)兩條看門狗!狗還能叫兩聲呢,你們除了浪費(fèi)糧食,還能干什么?”

話音未落,林宏眼中厲色一閃,猛地踏前一步,體內(nèi)星塵境三重的星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開來!一股灼熱的氣浪轟然席卷,狠狠撞在林昊胸口!

“呃!” 林昊只覺得胸口仿佛被燒紅的鐵錘砸中,劇痛伴隨著窒息感傳來,喉嚨一甜,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蹌倒退,狼狽地摔倒在滾燙的青石板上。塵土沾滿了他洗得發(fā)白的舊衣。

“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趴在地上,才適合你!” 林宏獰笑著,一步上前,抬起穿著嶄新鹿皮靴的右腳,帶著羞辱的意味,狠狠地踩在林昊按在地上的手背上!鞋底用力地碾磨著。

鉆心的疼痛從手背傳來,骨頭似乎都在呻吟。周圍是更加放肆的哄笑聲,那些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將他釘在這恥辱柱上。

劇痛和極致的屈辱讓林昊眼前陣陣發(fā)黑,渾身血液都沖上了頭頂。他咬緊牙關(guān),牙齦幾乎滲出血來,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扎,想要站起來,想要撕碎眼前這張臉!但林宏腳下傳來的星力如同沉重的枷鎖,死死壓制著他,那屬于星塵境三重的力量差距,此刻如同天塹。掙扎只是徒勞,反而引來周圍更加鄙夷和看戲的目光。

‘力量…我需要力量!’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林昊心中咆哮。就在這時,他緊握的左手掌心,忽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溫潤觸感。

是那塊東西!

那是他娘親,那個在他記憶中只剩下模糊溫柔輪廓的女人,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一枚不起眼的暗銅色星形吊墜,只有拇指指甲蓋大小,邊緣有些磨損,表面布滿了玄奧古拙、卻又黯淡無光的細(xì)密紋路。它被一根同樣不起眼的黑色細(xì)繩穿著,一直貼身戴在他的脖子上,藏在衣襟里。

此刻,它就在他死死攥緊的左掌心,緊貼著皮膚。那溫潤感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地透過掌心的劇痛和心頭的冰冷,傳遞到他的意識深處。仿佛在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冰冷絕望的深淵里,唯一能抓住的、帶著一絲微弱暖意的浮木。

混亂的思緒被這絲奇異的溫潤感稍稍拽回一絲清明。他死死咬著牙,將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憤怒和嘶吼強(qiáng)行咽回肚子里,只是用那雙布滿血絲、燃燒著刻骨恨意與不甘的眼眸,死死地、牢牢地盯住林宏那張寫滿得意的臉,仿佛要將這張臉烙印進(jìn)靈魂深處!

“哼,垃圾一樣的眼神。”林宏被林昊眼中那近乎實(shí)質(zhì)的恨意盯得心頭莫名一悸,隨即涌起更大的惱怒。他腳下再次用力一碾,才不屑地收回腳,仿佛踩了什么臟東西般在地上蹭了蹭鞋底?!坝涀×?,廢物,以后見了我,繞道走!否則,見你一次,踩你一次!滾吧!”

林宏冷哼一聲,在一眾狗腿子的簇?fù)砗头畛邢?,揚(yáng)長而去,留下身后一片更加刺耳的哄笑。

林昊趴在地上,塵土和汗水混雜著黏在臉上。手背火辣辣地疼,清晰地印著一個骯臟的鞋印,甚至能看到皮下滲出的淤血。胸口被星力沖擊的悶痛還在持續(xù)。但他仿佛感覺不到這些皮肉之苦。他慢慢地、極其艱難地?fù)纹鹕眢w,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沒有再看周圍任何人,沒有理會任何目光,只是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朝著演武場邊緣那處最不起眼的陰暗角落走去。

那里,坐著一個同樣被遺忘的男人。

那是他的父親,林嘯。

曾幾何時,林嘯這個名字,是青陽鎮(zhèn)林家最耀眼的天才,是整個家族的驕傲。星璇境巔峰的修為,意氣風(fēng)發(fā),前途無量。然而,一切都在林昊的母親神秘失蹤后改變了。為了尋找愛妻,林嘯不顧家族阻攔,數(shù)次外出,最后一次重傷歸來,修為跌落,根基受損,更染上了一種古怪的寒毒,終日咳血,形容枯槁。曾經(jīng)挺拔如松的身姿變得佝僂,曾經(jīng)銳利如星的眼眸只剩下渾濁和死寂。

他就那么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的陰影里,仿佛與演武場中央的喧囂榮光處在兩個世界。當(dāng)林昊被林宏踩在腳下羞辱時,他枯瘦的身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場內(nèi),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一股微弱卻極其暴戾的氣息幾乎要沖破他衰敗的軀殼!但最終,那股氣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去。他猛地低下頭,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瘦削的肩膀痛苦地聳動著,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他用一塊洗得發(fā)白的手帕死死捂住嘴,指縫間,刺目的猩紅迅速暈染開來。

林昊走到父親身邊,沉默地蹲下。看著父親帕子上那刺眼的血跡,看著父親因?yàn)橥纯嗪蜔o力而劇烈顫抖的佝僂身軀,看著那曾經(jīng)頂天立地的脊梁如今被現(xiàn)實(shí)壓垮的弧度……一股比剛才被當(dāng)眾踩踏、被無數(shù)人嘲笑更加尖銳、更加沉重的痛楚,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爹…”他聲音干澀嘶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林嘯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將染血的手帕飛快地塞進(jìn)袖中,抬起那張枯槁灰敗的臉,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他伸出枯瘦如柴、布滿老繭和裂口的手,似乎想拍拍兒子的肩膀,最終卻只是無力地落在林昊同樣沾滿灰塵的胳膊上,輕輕拂去一點(diǎn)浮灰。

那手冰涼,還在微微顫抖。

“昊兒…沒事…沒事…”林嘯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fēng)箱,每一個字都帶著粗重的喘息,“…是爹…沒用…”渾濁的眼睛里,是深不見底的愧疚和無力。

林昊猛地低下頭,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他怕一抬頭,眼里那滾燙的東西就會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他用力地?fù)u頭,喉嚨堵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父子二人,在這被整個家族遺忘的角落陰影里,默默承受著各自的屈辱與傷痛。周圍的喧囂、慶祝、對林宏的贊美,如同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遙遠(yuǎn)而模糊。只有冰冷的現(xiàn)實(shí),如同這角落里的陰翳,沉甸甸地壓在他們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漸漸散去。演武場重歸空曠,只留下炙熱的陽光和死寂。

“走吧,昊兒…回家…”林嘯拄著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艱難地想要站起來,身體卻搖晃得厲害。

林昊連忙起身,攙扶住父親枯瘦的手臂。入手一片嶙峋的骨頭,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他沉默地支撐著父親大半的重量,父子倆的身影在空曠的演武場上投下兩道長長的、孤寂的影子,蹣跚著,一步步挪向林家那偏僻破敗的角落小院。

回到那間低矮潮濕、彌漫著淡淡草藥苦澀味的小屋,將劇烈咳嗽后疲憊不堪的父親安頓在唯一的破舊木床上躺下,看著他沉沉睡去,那眉頭即使在睡夢中依舊緊鎖著,帶著化不開的愁苦。

林昊才拖著同樣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自己那間更加簡陋、只有一張木板床和一張破桌的屋子。他反手關(guān)上吱呀作響的木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身體緩緩滑落,最終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演武場上的一幕幕,如同最殘酷的烙印,一遍遍在他腦海中回放:星辰碑上那恥辱的灰白光柱、林宏囂張得意的臉、無數(shù)道鄙夷嘲諷的目光、被當(dāng)眾踩在腳下的劇痛與屈辱、父親咳出的鮮血、那深不見底的愧疚眼神……

“廢物…恥辱…”這些詞語如同毒蛇,反復(fù)噬咬著他的神經(jīng)。

一股難以言喻的暴戾、憤怒、不甘、絕望混雜的情緒,如同巖漿般在他胸腔內(nèi)翻騰、沖撞,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焚毀!他猛地?fù)P起拳頭,想要狠狠砸向地面,發(fā)泄這幾乎要爆炸的情緒!

就在這時,緊握的左拳掌心,再次傳來那絲微弱卻異常清晰的溫潤觸感。

動作猛地頓住。

林昊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松開緊握的拳頭。掌心已經(jīng)被指甲掐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而在那血痕中央,靜靜地躺著那枚不起眼的暗銅色星形吊墜。

它依舊黯淡無光,布滿古拙的紋路,毫不起眼。但此刻,掌心的血痕似乎與它有了某種奇異的接觸,那溫潤感仿佛順著傷口,滲入血脈,帶來一絲微弱卻無比清晰的安撫,竟奇跡般地稍稍平復(fù)了他腦海中翻騰的巖漿。

林昊將它舉到眼前,就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昏暗光線,細(xì)細(xì)地看著。娘親模糊溫柔的笑容似乎又在眼前閃過,帶著無盡的眷戀和不舍。

“娘…”他低低地喚了一聲,聲音嘶啞干澀,帶著濃重的鼻音。

冰涼的銅墜緊貼著掌心,那絲溫潤感微弱卻持續(xù)不斷。它無法驅(qū)散現(xiàn)實(shí)的冰冷和絕望,卻像黑暗深淵里唯一的一點(diǎn)微光,固執(zhí)地存在著。

林昊死死攥緊了這枚娘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仿佛攥著溺水之人唯一的稻草。冰冷的銅質(zhì)硌著掌心的傷口,帶來清晰的痛感,混合著那絲奇異的溫潤。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演武場的恥辱,林宏的獰笑,父親的咳血…所有畫面都凝固在眼底,最終沉淀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力量…”林昊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受傷孤狼的低吼,在空寂的小屋內(nèi)回蕩,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決絕,“我要力量!”

他閉上眼,將額頭抵在冰冷的門板上。掌心緊握的星墜,那微弱的溫潤感,成了這無邊黑暗與冰冷絕望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屬于“活著”的證明。

死物,竟比那些活著的血脈族人,更有一絲溫度。


更新時間:2025-08-03 08:3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