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記憶崩塌點在全王宮殿的廢墟里。黑霧最濃的地方,懸浮著顆黑色的超級龍珠,上面刻著所有被遺忘的名字:巴達克、拉蒂茲、格羅博士、甚至還有布歐吃掉的南界王神。個巨大的影子從龍珠里鉆出,長得像所有反派的合體,卻沒有臉。)
“我是‘集體遺忘’的化身。”影子的聲音像無數(shù)人在同時說話,“你們越記得痛苦,我就越強大?!彼謸]出道黑霧,擊中弗利薩的肩膀,弗利薩突然捂著頭喊:“我是誰?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不好!他在抹除弗利薩的自我認知!”布瑪扔出個金屬球,球里噴出串光帶,纏住弗利薩的手腕——是用他的基因樣本做的“記憶錨點”,“這是我以防萬一準備的,沒想到真用上了!”
光帶接觸到弗利薩的瞬間,他突然想起自己炸毀貝吉塔行星的瞬間,想起和悟空在那美克星的決戰(zhàn),甚至想起剛才在包子山,偷偷幫那個賽亞人小孩擋了塊落石。
“哼,雕蟲小技?!备ダ_甩開光帶,死亡光束突然變成了金色,“想讓我忘記自己的‘輝煌戰(zhàn)績’?沒門!”
貝吉塔突然將賽亞人護符捏碎,護符化作道紅光鉆進超級龍珠:“這是貝吉塔行星最后的記憶,給我——破!”黑色龍珠表面裂開道縫,里面飄出無數(shù)發(fā)光的碎片,每片都映著個星球的歷史。
“就是現(xiàn)在!”卡卡羅特舉起雙手,“大家把最重要的記憶傳給我!”
孫悟飯想起和父親在精神時光屋的修煉,比克想起第一次教悟飯寫字,克林想起和18號的婚禮,沙魯想起自己第一次理解“生命”的瞬間,弗利薩想起自己第一次征服星球時的得意,貝吉塔想起特蘭克斯出生那天,自己偷偷在產房外聽了整夜。
這些記憶化作道七彩光柱,撞在黑色超級龍珠上。龍珠突然炸開,里面飛出只銀色的小鳥——是“記憶之神”的化身,它繞著眾人飛了圈,落下無數(shù)光羽。
光羽接觸到黑霧,竟開出了花:有包子山的仙豆花,有那美克星的龍珠花,有貝吉塔行星的戰(zhàn)斗花,甚至還有弗利薩母星的冰晶花。被遺忘的戰(zhàn)士們在花海里醒來,有的擁抱彼此,有的對著天空流淚,那個喊“爸爸”的賽亞人小孩,終于在人群里找到了同樣帶著護符的巴達克的幻影。
(七個超級龍珠星同時亮起,組成道彩虹橋,通向全王宮殿。大神官站在橋的盡頭,身后的兩個全王舉著修復好的棉花糖,臉上沾著彩色的糖渣。)
“恭喜你們通過了‘記憶試煉’?!贝笊窆俚男θ荼绕綍r溫和,“其實‘遺忘之力’不是敵人,是宇宙的自我保護機制——當痛苦太多,它會自動開啟緩沖?!彼赶虿屎鐦虮M頭的門,“門后是‘記憶回廊’,你們可以在那里保存最珍貴的記憶,這樣即使有天被遺忘,也能重新找回。”
眾人穿過門,發(fā)現(xiàn)里面是片無邊無際的星空,每個星星都是個記憶膠囊??_特隨手點開顆,里面是他和琪琪第一次約會的場景——在武道場吃仙豆,琪琪嫌他吃太多,卻偷偷把自己的那份塞給他。
“原來你還藏著這個。”貝吉塔湊過來看,突然嗤笑,“那天你吃了五十顆仙豆,結果鬧了三天肚子?!?/p>
“你怎么知道?”卡卡羅特瞪大眼睛。
“我在訓練場后面看了三天笑話?!必惣み^頭,耳尖卻紅了。
弗利薩點開自己的星星,里面是他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看流星雨的畫面——那時他還沒學會冷酷,會指著最大的流星喊“我要征服它”。沙魯?shù)男切抢?,是格羅博士臨終前的畫面:老人對著培養(yǎng)皿說“對不起,讓你誕生在仇恨里”。
(離開記憶回廊時,每個人的王者印記上都多了顆星星。布瑪?shù)奶綔y器顯示,宇宙的記憶正在恢復,被篡改的歷史像被擦拭的玻璃,漸漸露出原本的色彩。)
“喂,賽亞猴子?!备ダ_突然開口,聲音難得沒有嘲諷,“下次全王大賽,記得把我的位置留著?!彼娘w船化作道流光消失在天際,貨艙里,那顆黑色超級龍珠的碎片正發(fā)出微光。
沙魯拍了拍悟飯的肩膀:“你的超二比以前更穩(wěn)了,下次可以試試和我對練?!彼@進地底前,胸口的核心閃過格羅博士的笑臉。
(武道場的訓練樁又開始嗡嗡作響,卡卡羅特和貝吉塔擺開架勢,這次沒有用變身,只是最基礎的拳腳碰撞。陽光穿過超級龍珠星組成的光環(huán),在地上投下七個光斑,每個光斑里都有個小小的影子在打架——像極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
“這次我可不會讓你?!必惣娜^擦著卡卡羅特的臉頰飛過,帶起的風里混著仙豆的甜味。
“那最好!”卡卡羅特笑著躲開,反手一拳打在貝吉塔的腹部,力道卻收了三分。
遠處的山坡上,布瑪舉著新的時光投影儀,正記錄著這一幕。孫悟飯帶著小芳在旁邊放風箏,風箏上畫著超級龍珠的圖案,在天空飛得比星星還高??肆趾?8號搬來箱仙豆蛋糕,18號看著打鬧的兩人,突然對克林說:“其實他們每次打架,都在偷偷給對方留余地吧?”
克林咬著蛋糕點頭:“何止啊,上次貝吉塔故意把終極閃光打偏,就是怕把卡卡羅特的午飯震掉?!?/p>
(夕陽西下時,訓練樁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兩條交纏的龍??_特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超級龍珠星笑:“貝吉塔,你說我們會不會被后人忘記?”)
貝吉塔坐起來,指尖劃過王者印記上的星星:“蠢貨,真正的強者,從不在乎別人記不記得。”他頓了頓,突然指向最高的那顆龍珠星,“但只要這些星星還在,就沒人能忘得了我們?!?/p>
那顆星星突然閃爍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的話。光芒落下時,武道場的草地上開出朵從未見過的花,花瓣上印著兩個小小的身影——一個笑著伸出手,一個別扭地扭過頭,卻在身后悄悄握緊了拳頭。
(或許,真正的永恒,不是被所有人記住,而是總有人,會把你的樣子,刻在最亮的星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