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澈!你是不是有病?這是我和江臨的婚禮,你憑什么喧賓奪主要送走我們的賓客?”
“我沒有鬧脾氣,我跟你已經徹底結束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說我腦子不靈光,你自己呢?是不是比我還蠢?”
“求你給我保留最后一點分手的體面,立刻滾出我的婚禮現(xiàn)場,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或許是從未見過我這般歇斯底里的模樣,厲言澈捂著臉愣住了。
他聲音沙啞,“可我從來沒有同意取消婚約,我只是讓你先回溫家冷靜幾天。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說斷就斷?溫瑤,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冷笑出聲,“我沒有心?你讓厲夢清懷孕,當著我的面和她調情,還想讓我做替身媽媽,把我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你就有心了?”
他眼眶發(fā)紅:“我跟夢清是兄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孩子只是意外,并不會影響你我的關系,我愛的人是你,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我在心里冷笑:嘴上說愛我,身體卻很誠實地喜歡著厲夢清。
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我轉身對神父說:“請繼續(xù)婚禮?!?/p>
江臨立即示意保鏢上前。
眼看兩個保鏢逼近,厲言澈突然沖過來想拽我離開。
“渣男,到現(xiàn)在還死不悔改!”
江臨終于忍無可忍,狠狠一拳砸在厲言澈臉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厲言澈狼狽地滾下舞臺,半天爬不起來。
當保鏢拖著他往外走時,他還在不斷回頭看我。
眼淚和鮮血混在一起,他臉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剛被拖到教堂門口,就撞見滿臉震怒的厲父。
厲父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厲聲罵道:“畜牲!”
厲言澈被厲父帶走后,婚禮繼續(xù)進行。
當神父宣布我們結為夫妻時,江臨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他滾燙的掌心貼著我的后背,熾熱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烙進眼底:“可以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不同于平日的克制,這個吻帶著宣誓主權的意味,卻又溫柔得讓人心尖發(fā)顫。
賓客席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方才的鬧劇仿佛從未發(fā)生。
拍大合照時,媽媽突然湊過來,晃著手機狡黠一笑:
“女兒,媽媽剛才把你罵厲言澈的視頻發(fā)到厲家親友群了。兄妹倆干出這種丑事,看他們怎么在圈子里抬頭?!?/p>
爸爸大笑起來:“老厲最愛面子,這下怕是要把兒子腿打斷。”
我抬頭,與江臨相視一笑。
攝影師就在這時按下快門,照片里,每個人的笑容都真摯燦爛。
這些天壓在心口的陰霾,終于煙消云散。
……
厲家老宅,厲言澈直挺挺地跪著,厲夢清縮著肩膀坐在他身旁,臉色蒼白。
“啪!”
厲父掄起手臂粗的家法棍,重重抽在厲言澈背上。
一下兩下三下...
厲言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前栽倒。
厲母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淚,卻因為厲父嚴厲的眼神而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