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華站起身,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顧聿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
顧聿修依然淡定:"陸老爺子,我打什么算盤?"
"你想趁著這個機(jī)會,拉攏沈家,然后對付我們陸家。"陸振華眼神銳利,"我在商場混了幾十年,什么把戲沒見過?"
"陸老爺子多慮了。"顧聿修整理了一下袖口,"我和沈小姐的合作,純粹是商業(yè)行為。"
我在旁邊看著兩個男人的交鋒,心里有些好笑。
商場如戰(zhàn)場,這話一點(diǎn)也不假。
"夠了。"我開口打斷了他們,"兩位,這里是沈家,不是你們的戰(zhàn)場。"
陸振華看向我:"清雅,你真的要和顧聿修合作?"
"是的。"我點(diǎn)頭,"十個億的投資,已經(jīng)確定了。"
陸振華臉色鐵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我反問。
"意味著沈家將成為陸家的敵人。"陸振華冷冷地說,"清雅,你要為你的決定負(fù)責(zé)。"
這話已經(jīng)是在威脅了。
沈建國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畢竟陸家確實有這個實力。
但我卻笑了:"陸老爺子,您這是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陸振華說,"商場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既然你選擇了敵對,那就要承擔(dān)后果。"
"好。"我點(diǎn)頭,"那我也陳述一個事實。"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陸老爺子,您覺得這三年來,陸家對沈家的幫助,價值幾何?"
陸振華皺眉:"三十個億。"
"三十個億,確實不少。"我回過頭,"但是,您知道沈家這三年來為陸家創(chuàng)造了多少價值嗎?"
陸振華愣了一下。
"沈家在東南亞的渠道,幫陸家打開了那邊的市場,三年來的總營收是八十個億。"我慢慢地說,"沈家的技術(shù)專利,幫陸家節(jié)省了大量的研發(fā)成本,價值至少二十個億。還有沈家的人脈關(guān)系,幫陸家拿下了多少政府項目,您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
陸振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繼續(xù)說道:"所以,陸老爺子,到底是誰欠了誰的?"
這番話說得陸振華啞口無言。
顧聿修在旁邊輕笑:"沈小姐說得對,商場上的賬,確實應(yīng)該算清楚。"
陸景深在旁邊急了:"清雅,你怎么能這么說?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們陸家..."
"當(dāng)年如果不是陸家怎樣?"我打斷他,"陸景深,你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年沈家的資金鏈問題,是誰在背后操作的?"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陸景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冷冷地看著他,"陸景深,你以為我這三年是白過的?該查的,我都查清楚了。"
陸振華臉色大變:"清雅,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陸振華:"這里面有當(dāng)年銀行的內(nèi)部資料,還有相關(guān)人員的證詞。陸老爺子,您要不要看看?"
陸振華接過文件夾,翻看了幾頁,臉色越來越難看。
沈建國在旁邊看得云里霧里:"清雅,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當(dāng)年我們沈家資金鏈斷裂,不是意外。"我看著陸振華鐵青的臉色,"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作,先切斷我們的資金來源,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xiàn)。"
這就是當(dāng)年的真相。
陸家早就覬覦沈家的東南亞渠道和技術(shù)專利,但沈家當(dāng)時實力強(qiáng)勁,不可能主動合作。
于是陸家就策劃了這一出戲,先讓沈家陷入困境,然后再出手相救,以此來控制沈家。
沈建國聽完后,臉色變得鐵青:"陸振華,你..."
"夠了!"陸振華怒吼一聲,"沈清雅,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我收回文件夾,"我只是覺得,既然賬要算清楚,那就算個明白。"
我走到陸振華面前:"按照這三年來的實際貢獻(xiàn)計算,陸家應(yīng)該給沈家五十個億的補(bǔ)償。減去當(dāng)年的三十個億投資,陸家還欠沈家二十個億。"
陸振華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我淡然一笑,"陸老爺子,您剛才不是說,商場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嗎?那我們就按利益來算。"
陸景深這時候徹底慌了:"清雅,你不能這樣,我們..."
"我們什么?"我看著他,"陸景深,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什么都不是了。"
顧聿修在旁邊拍手:"精彩,真是精彩。沈小姐,我對你越來越佩服了。"
陸振華死死地盯著我:"沈清雅,你以為有了顧聿修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不是為所欲為。"我平靜地說,"我只是在維護(hù)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
"合法權(quán)益?"陸振華冷笑,"那我也有合法權(quán)益。景深和清媛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如果執(zhí)意要和顧聿修合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您想怎么不客氣?"我問。
"沈家在東南亞的所有項目,我都可以讓它們停工。"陸振華眼中閃過狠毒的光芒,"沈家的資金鏈,我能斷一次,就能斷第二次。"
這話確實是威脅了。
陸家在東南亞的影響力確實很大,如果他們真要對付沈家,確實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但我卻笑了:"陸老爺子,您覺得我會怕嗎?"
"你不怕?"陸振華皺眉。
"當(dāng)然不怕。"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林總,是我。對,可以開始了。"
掛斷電話,我看著在場所有人疑惑的表情:"忘了告訴大家,我在東南亞還有其他的朋友。"
陸振華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陸景深的手機(jī)響了。
他接通電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什么?項目停工?為什么?"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陸景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掛斷電話,陸景深看向陸振華:"爺爺,我們在越南的三個項目全部停工了,當(dāng)?shù)卣f我們違規(guī)操作。"
陸振華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我淡淡一笑:"沒什么不可能的。陸老爺子,您能斷別人的資金鏈,別人也能斷您的項目。"
這就是我的底牌。
這三年來,我不僅在為沈家工作,也在暗中布局。
林總是我在新加坡認(rèn)識的朋友,在東南亞有很大的影響力。我早就和他達(dá)成了協(xié)議,一旦需要,他會幫我對付陸家在那邊的項目。
陸振華終于意識到,他小看了我。
"沈清雅,你..."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陸老爺子,現(xiàn)在您還覺得,是您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