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yè)后,我順利進入了省城一家知名的科技公司,憑借扎實的專業(yè)技能和刻苦的工作態(tài)度,很快就得到了領導的認可。
兩年后,我被提升為技術主管,月薪過萬,在同齡人中算是相當不錯的。
我用存下的錢給奶奶翻修了房子,還接她到城里住了一段時間。但奶奶住不慣城里,堅持要回村里。
"大山,奶奶在村里住習慣了,城里太悶了。"奶奶說。
我只能定期回去看她,還雇了村里的人照顧她的日常生活。
就在我以為生活會這樣平靜地繼續(xù)下去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我剛從公司下班回到租住的公寓,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蘇大山先生嗎?"一個女聲問道。
"是的,您是?"我問。
"我是市第一醫(yī)院的護士,您的奶奶蘇老太太現(xiàn)在在我們醫(yī)院,情況很嚴重,請您盡快過來。"
我心中一緊:"什么?奶奶怎么了?"
"老人家摔了一跤,腦部受傷,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醫(yī)生說需要手術,但是手術費比較貴......"
我來不及多問,立刻打車趕到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我找到了主治醫(yī)生。
"醫(yī)生,我奶奶的情況怎么樣?"我焦急地問。
醫(yī)生神色嚴肅:"病人腦部有血腫,需要立即手術,否則很危險。但是手術費用需要二十萬,而且手術風險很高,即使成功了,病人也可能會有后遺癥。"
二十萬?
這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但為了奶奶,我毫不猶豫。
"醫(yī)生,請您一定要救我奶奶,錢的事我想辦法。"
我立刻聯(lián)系銀行,把所有的積蓄都取了出來,還向同事朋友借了一些,勉強湊齊了手術費。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我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終于,手術結束了,醫(yī)生出來說手術成功,但奶奶還需要在ICU觀察。
我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因為ICU的費用也不便宜。
就在我為后續(xù)的醫(yī)療費發(fā)愁的時候,醫(yī)院的護士告訴我有人來探望奶奶。
我走到ICU外的休息區(qū),看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身影——蘇小雨。
現(xiàn)在的蘇小雨已經(jīng)二十歲了,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穿著一身高檔的職業(yè)裝,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哥哥。"她看到我,立刻站起來,眼中含著關切。
"你怎么知道奶奶的事?"我皺眉問道。
"我在這家醫(yī)院有朋友,聽說奶奶住院了,就趕緊過來了。"蘇小雨說,"奶奶的情況怎么樣?"
"剛做完手術,還在觀察。"我簡短地回答。
蘇小雨沉默了一下,然后說:"哥哥,醫(yī)療費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出。"
我看著她,心情復雜:"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
"哥哥,你別跟我客氣,奶奶也是我的奶奶。"蘇小雨說,"我知道你剛工作不久,存款有限,這種情況下還逞強做什么?"
她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五十萬,密碼是奶奶的生日,你先用著。"
看著那張銀行卡,我內(nèi)心五味雜陳。
上一世我為了保護她,最終一無所有,連奶奶生病都沒錢治療。
現(xiàn)在她卻要用別人的錢來"救"奶奶。
"我說了不用。"我推開銀行卡。
蘇小雨臉色微變:"哥哥,你到底怎么了?這些年你一直對我這么冷淡,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的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如果是上一世的我,肯定會心軟,會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現(xiàn)在的我,只覺得她的演技越來越精湛了。
"小雨,我們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沒必要這樣。"我平靜地說。
"可是血緣關系是改變不了的啊。"蘇小雨說,"哥哥,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這些年過得太好,覺得我忘本了。但我真的沒有忘記我們是一家人。"
就在這時,李浩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的李浩看起來更加成熟,穿著昂貴的西裝,手里拿著公文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小雨,情況怎么樣?"他關切地問道。
"奶奶剛做完手術,還在觀察。"蘇小雨說。
李浩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神色:"蘇大山,聽說你現(xiàn)在在做程序員?收入應該不錯吧?"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
"這樣的醫(yī)療費用對你來說應該壓力不小。"李浩故意說道,"要不要我們幫忙?我們不差這點錢。"
這種施舍般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我冷冷地說。
李浩聳聳肩:"隨你。不過我覺得在這種時候還要面子,有點不理智。"
蘇小雨"責怪"地拍了李浩一下:"浩哥,你別這樣說哥哥。"
然后她轉(zhuǎn)向我,眼中帶著懇求:"哥哥,你就收下吧,就當是我們借給你的,以后你有錢了再還。"
我看著她們倆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冷笑。
這是在故意羞辱我,讓我在經(jīng)濟壓力面前低頭。
"我說了不需要。"我堅持拒絕。
蘇小雨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就被委屈掩蓋了。
"那好吧,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找我。"她說。
這時,醫(yī)生出來了。
"蘇先生,您奶奶的情況穩(wěn)定了一些,但后續(xù)還需要很多治療費用,大概還需要三十萬左右。"
三十萬?
我的心一沉,這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蘇小雨立刻說:"醫(yī)生,錢不是問題,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最好的治療方案。"
醫(yī)生看向我:"您是病人的家屬嗎?"
"她是我妹妹。"我不得不承認。
"那太好了,有家屬支持,我們就可以放心治療了。"醫(yī)生高興地說。
蘇小雨看向我,眼中帶著勝利的光芒:"哥哥,現(xiàn)在你總該同意了吧?"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為了奶奶,我只能暫時妥協(xié)。
"好,但我會還錢的。"我說。
"當然,我相信哥哥的人品。"蘇小雨甜甜地笑了。
但那個笑容在我看來,充滿了得意和算計。
蘇小雨,你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了嗎?
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