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秒,能做什么?你能用它喝一口水,發(fā)一條信息,說一句“我愛你”。而我,
在這15秒里,完成了一場精心策劃的“死后反擊”。
這是一次對人性的終極拷問:你是否曾在人生的盡頭,仍選擇相信善良?你是否還敢,
在命運的最后一刻,做出改變一切的選擇?這不是一個關(guān)于死亡的故事。
這是一個關(guān)于“活著”的真相。準(zhǔn)備好進入這驚心動魄的15秒了嗎?
一一顆冰冷的子彈穿透心臟。我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已倒下。鮮血噴涌,在空氣中飛灑,
染紅了我的白大褂。我聽見血滴落地的聲音,滴答、滴答……我知道,我正在死去。
可我不甘。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才二十八歲。我叫夏琳,是一名急診科醫(yī)生。
三年前從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進入市立醫(yī)院,從實習(xí)醫(yī)生做起,一路摸爬滾打到現(xiàn)在。
我經(jīng)歷了所有菜鳥醫(yī)生都會經(jīng)歷的狼狽時刻:第一次插管失敗時手心的冷汗,
第一次面對死亡不知所措的茫然,第一次被家屬指著鼻子罵"庸醫(yī)"時的委屈。
但正是這些不完美的經(jīng)歷,讓我逐漸成長?,F(xiàn)在的我能在最混亂的車禍現(xiàn)場保持冷靜,
在暴雨夜跪地做胸外按壓四十分鐘不松懈。
我也能在面對憤怒的家屬時平靜地說:"我理解您的憤怒,但請讓我先把人救回來。
"我見過太多死亡。卻從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死亡的一部分。曾經(jīng),
我也有過一段若即若離的感情。那個男人,我們約了三次,第三次見面時,
他平靜地對我說:“我不是介意你總?cè)∠s會,而是覺得,
你心里裝著太多比我重要的人和事?!蔽覜]有挽留,也說不出什么承諾。因為我知道,
他說得對。在那些加班的深夜、在那些搶救病人的時刻,我確實把工作放在了一切之前,
包括感情。父母還在老家,他們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喂雞、種菜。
他們總是說:“等你安定下來,我們就搬去和你一起住?!蔽乙部偸屈c頭答應(yīng),
可每次排班表一出來,我又只能默默食言。我一直以為,時間還多,未來還長。
但現(xiàn)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我想帶父親去看一次海。
想讓父母抱上第三代。想告訴那個離開的男人,我也曾渴望過平凡的幸福。
可我現(xiàn)在連呼吸都難。肺葉被撕裂了。每一次吸氣,都是折磨。我以為我就這樣落幕了。
閉上眼,等待黑暗吞噬一切??墒恰瓡r間突然靜止了??諝饽蹋澜绶路鸨话聪聲和fI。
子彈停在半空,懸在我面前,像一根凝固的紅線。玻璃碎片定格在空中,
飛濺的血珠也一動不動。風(fēng)不再流動,心跳也不再起伏。整個世界,
只剩下我和一個站在陰影中的身影。他很高,穿著一襲黑袍,兜帽遮住了臉,
只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發(fā)亮。他是死神?!斑€有十五秒?!彼穆曇舻统?,仿佛來自地底,
“你可以開啟時間,也可以暫停它?!蔽易齑筋澏叮骸笆裁础迕??”他緩緩走近,
腳步無聲,卻讓我的心跳幾乎停止?!澳闵磳⒆叩奖M頭?!彼f,“但這最后的十五秒,
是你最后的機會?!蔽毅蹲×??!盀槭裁??”我問,聲音沙啞,“為什么要給我這個機會?
”他低頭看著我,目光平靜得可怕。“因為你不愿意認命?!薄八?,這十五秒,是給你的。
”“用來做什么?”我艱難地開口。“復(fù)仇。”他說,“或者,告別?!倍椅孀⌒乜?,
鮮血從指縫里汩汩涌出,溫?zé)岫吵怼N乙Ьo牙關(guān),嘴唇幾乎被自己咬破。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但我不愿意就這樣倒下。我想看清兇手是誰。
我想知道——為什么。“開始!”我低聲喊道。時間重新流動。子彈繼續(xù)前行,
穿透我的身體,帶著撕裂一切的痛楚。玻璃在身后炸裂,碎片四散飛舞。我踉蹌著后退一步,
靠在墻上,喘息著。死神站在我面前,只見他輕輕抬起手,一道微光掠過我的身體。
我的劇痛瞬間消失?!皠e浪費時間。”他低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你只有十五秒。
”我點點頭,眼神堅定。我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我不能就這么死了。我轉(zhuǎn)身,回頭。
目光穿過破碎的玻璃窗,落在兇手身上。“停!”時間再次凝固。只見兇手定格在那里,
手指還扣在扳機上,槍口冒著煙。我終于看清了她的臉。她是病人的女兒。
她的母親——林秀蘭,是我臨終前最后一位病人。她的病是癌癥晚期,骨轉(zhuǎn)移,
痛得整夜難眠。我每天查房,調(diào)藥、陪聊、安撫她的情緒。我答應(yīng)過她:“我會陪你到最后。
”可她還是走了。我盡力了。她的女兒卻不這么想。她站在門口,手里握著槍,
眼里是憤怒和絕望。她叫林婉秋,二十六歲,小學(xué)語文老師。第一次見她,是在輸液室。
她坐在角落,穿一件洗得發(fā)白的淺藍連衣裙,懷里抱著一本舊書,安靜地翻頁。
林秀蘭笑著介紹:“這是我女兒,林婉秋?!蹦翘焖x開時,悄悄在我桌上放了一盒潤喉糖,
說:“醫(yī)生辛苦了。”后來林秀蘭告訴我:她四歲時丈夫車禍去世,
女兒從小懂事得讓人心疼——五歲自己穿衣整理書包,八歲幫著做飯,
大學(xué)畢業(yè)后放棄大城市,在老家教書,只為照顧她。這樣一個人,現(xiàn)在看我,
卻像在看一個殺人犯?她恨我。所以開槍?我拼盡全力救了她母親三個月??勺罱K,
卻被她一槍送進了地獄!她憑什么?!她憑什么就這樣奪走我的生命?!我不甘心。
我真的不甘心!我不能讓她就這樣逃掉!我必須反擊!我要讓全世界知道:是林婉秋殺了我!
我要讓她明白,她的仇恨有多荒謬、多自私!我要她付出代價!我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十五秒。足夠了。三“開始!”我猛地抓起桌上的藥粉,一把將藥粉揚向地面,
白色粉末在空中炸開,飄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清楚地知道,這包藥粉價格不菲,
但為了抓住兇手,一切都值得?!皣K,真浪費?!彼郎裥币性趬?,雙手環(huán)抱胸前,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故意用一種故作可惜的語氣說道:“這包可是進口貨?!彼穆曇糁袔е唤z調(diào)侃,
仿佛在嘲笑我。我卻充耳不聞,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黑暗。反手抓起遙控器,
用力按下開關(guān)。啪的一聲,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停!”我突然大喝一聲,
房間里的黑暗瞬間凝固。只有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滲入,在地上劃出一道慘白的線。
我站在黑暗中,瞳孔在黑暗中迅速收縮,適應(yīng)著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11秒?!彼郎竦穆曇敉蝗豁懫?,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我心中一凜,11秒,
這可能正是兇手進入房間后,我關(guān)燈到再次打開的時間。在這短短的11秒內(nèi),
兇手如果直接進屋補刀,地上的藥粉會留下她的腳印。而我,必須讓她陷入混亂,
讓她無法掌控局面。死神見狀,突然笑出聲,他的笑聲在黑暗中回蕩,
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兇手會如你所愿?她會乖乖踩進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仿佛我的計劃在他眼中只是小兒科。我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那就讓她別無選擇。
”我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冷靜。四“開始!”我猛地掀開桌上的病歷文件,
紙頁嘩啦作響。我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在桌角—一支馬克筆靜靜地躺在一堆病歷底下。
我一把抓起它,手指像鋼爪一樣攥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掌心卻已經(jīng)滲出冷汗,
滑膩得幾乎握不住。但我沒有遲疑。我將筆尖狠狠地扎進桌面。
“噗——”一聲沉悶的刺入聲在死神掌控的靜止世界里格外清晰。
墨水從木紋縫隙中猛然滲出,沿著木質(zhì)紋理緩緩擴散。我咬著牙,嘴唇緊繃,額上青筋暴起。
一筆一劃,
我用盡全身力氣寫下那個名字:林——婉——秋每一個字都像是刻在我骨頭上的一道傷痕,
帶著恨意,帶著不甘,帶著憤怒?!傲帧弊值淖詈笠还P落下時,我?guī)缀醢压P桿折斷,
仿佛那一橫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從我胸口剜出來的血;“婉”字寫到一半,
我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顫抖,那種來自身體深處的虛弱感如潮水般涌來,但我咬緊牙關(guān),
硬是撐住了;而“秋”字的最后一橫,我?guī)缀跏且е?,用盡最后一點力氣,
硬生生劃出來的一刀。三個字,大得刺眼?!巴?!”時間再次凝固。我靠在桌邊,喘息著,
胸口的傷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感。雖然死神幫我屏蔽了大部分痛苦,
但那種瀕臨死亡的冰冷與虛弱依舊如影隨形。就在這時,
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從背后悄然逼近。死神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
“哇哦……”他低聲笑著,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和欣賞,
“這字大得連瞎子都看得見呢~”我沒有回頭,只是繼續(xù)盯著那幾個字,眼神如釘。
“這正是我想要的。”我低聲說,語氣平靜,卻藏著鋒利。死神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
五“開始!”我抓起桌上的花瓶,猛地砸向地面?!斑选辈A榱训穆曇粼谒兰胖姓ㄩ_,
水花四濺。我的手沒有停頓。我蹲下身,手掌毫不猶豫地浸入水中。冰冷刺骨,
但我沒有退縮。我再次捧起水,狠狠潑灑在桌面上。水流沿著木紋迅速擴散,墨跡暈染開來,
原本寫下的“林婉秋”三個字變得更加模糊,卻又更加刺眼。我蘸水、抹勻、推平,
讓整個桌面都泛著濕潤的光澤。這不是為了掩蓋真相。這是為了埋下陷阱。我站起身,
目光掃過桌上的水痕,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陰冷的得意。然后,我轉(zhuǎn)身,
抓起那支馬克筆。我用力一甩,將它遠遠扔到房間角落?!芭?!”的一聲,筆撞在墻上,
滾落在地。動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停!”時間再度凝固。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味,還有血腥與藥粉混合后的詭異氣息。我靠在墻邊,喘息著,
胸口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我知道,這一切不一定能騙過她。但我不需要她徹底被騙。
我只需要她犯一個錯。一個足以致命的錯。就在這時,死神悄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
聲音低沉而戲謔:“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她?”我沒有回頭,只是繼續(xù)盯著那幾個字,
眼神如釘?!叭绻敫牡糇约旱拿?,隨手去拿這支筆……”我低聲說,
“鑒證人員會根據(jù)墨水的不同,輕易發(fā)現(xiàn)真正原本的信息?!薄奥斆鳌!彼郎褫p笑一聲,
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可你也太低估一個兇手的心理素質(zhì)了?!薄拔也皇且?。
”我冷笑,眼神鋒利如刀,“我只是要她動手?!薄翱赡阃??!彼郎裨谖叶呡p語,
像是毒蛇滑過耳膜,“她也許根本不會動筆?!薄八龝??!蔽已凵癖洌蛔忠痪?。
六“開始!”我猛地抓起一根花枝——是從那被打碎的花瓶里掉出來的,
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ò暝缫蚜懵?,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和幾片殘葉。
我一把將它插進桌前的插座里。“啪??!”電流瞬間接通,
花枝上的水珠在一瞬間蒸發(fā)成霧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混合著血腥與藥粉的氣息。
我一松手,花枝穩(wěn)穩(wěn)地卡在插座中,濕潤的莖稈與金屬電極完美接觸。而它的另一端,
正巧搭在剛剛被我潑滿水的桌面上。電流順著水流蔓延開來。整張桌子,已經(jīng)帶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