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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松了一口氣,眼里的不安化作埋怨。
江淮上前拉起了林疏月的手說道:
“是你??!”
“疏月,你也太不懂事了......”
“就算生我的氣,這種玩笑是拿來隨便開的嗎?!”
林疏月皺了皺眉,甩開了他的手。
“誰和你開玩笑?”
“離婚手續(xù)已經(jīng)下來了,你已經(jīng)被踢出股東大會了。”
“從今以后,你在里面的位置會被我代替?!?/p>
“還有關(guān)于我們的離婚財產(chǎn),你是過錯方,半分之八十的財產(chǎn)都劃在我的名下,做好賬戶凍結(jié)的準備吧?!?/p>
江衡像是聽到了笑話,不屑的嗤笑一聲,眼里閃過篤定。
林疏月跟了他十幾年。
為了他,陪酒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她怎么可能搶走他的位置,還提離婚讓他凈身出戶?
江衡不耐煩的應(yīng)付: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什么?!?/p>
“動不動就提離婚,沒完沒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一直慣著你?”
他懶得再看林疏月,一手著急的回著陳千語的信息。
“我等等有事?!?/p>
“你鬧夠了就把投票結(jié)果改回來?!?/p>
“別一天天的沒事找事?!?/p>
江衡說完這句話,不等林書月回應(yīng),就拉開了門,迫不及待的去找陳千語。
江衡走出了公司的大門,腦子里還回蕩著剛才的投票結(jié)果,還有林疏月口里的那一句離婚,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但很快,心里就有一道聲音否認了。
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會拋棄他。
唯獨林疏月,她對他永遠都是最死心塌地的。
就算趕她,她也會賴著不走。
想到這里,江衡懸在嗓子眼的石頭終于徹底落了下來。
手機彈出來了陳千語催促的視頻通話,他哄了她幾句。
掛斷電話之后,他將剛才在公司發(fā)生的事情拋之腦后。
回去的路上,他給陳千宇順路買了一個小蛋糕,敲門。
門一開,江衡看到陳千語惹火的穿著之后,黑眸暗了一瞬。
空氣升溫,曖昧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來。
他們火熱的吻在一起,江衡打橫抱起陳千語,大步朝臥室走去。
很快,激烈的喘,息聲就溢出。
等到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江衡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點燃。
他吸了一口煙,下意識劃開了和林疏月的對話框,上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一周前,江衡的目光一頓。
半晌,那口煙才被吐出,飄渺虛無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看不出表情。
一旁的陳千語抱住了他光著的腰身,“怎么了?”
江衡的心里涌起莫名的煩躁,他推開了陳千語。
下床扣上腰帶,一手拎起旁邊的外套,語氣冷淡:
“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沒管陳千語臉上的委屈,徑直推開了門。
酒吧里。
江衡悶頭喝著眼前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他的好友聽他說完來龍去脈,哄笑成一團,不在意的搖搖頭:
“拜托!江哥......”
“那可是林疏月!寧愿放棄自己上學(xué)的機會,也要供你創(chuàng)業(yè)。”
“你別說,我長這么大,除了她,我還真就沒見過這么蠢的女人!”
他還要繼續(xù)說,一轉(zhuǎn)頭卻看到江衡的臉陰沉下來,瞬間閉上了嘴。
干笑了兩聲,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吧,女人生氣不就是買幾個包就解決的事兒嗎?”
“說不定只是因為你忘記了什么日子......人家耍耍小脾氣來個欲擒故縱!”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江衡。
他翻了下手機的日歷。
后天是他和林疏月的結(jié)婚紀念日。
江衡心里的煩躁一掃而空,恍然大悟的笑出聲。
這就說的通了。
每年結(jié)婚紀念日前,林疏月都會給他準備驚喜。
去年也是這樣,她先是假裝和自己生氣,就為了在那一天給他一個驚喜。
不過林疏月今年也太過分了。
就算是要準備紀念日驚喜,也不能在股東大會上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害得他當眾下不來臺。
江衡想到這里,心里又冒起了一股怒火。
欲擒故縱也要有一個限度。
這次他不慣著林疏月了,他要讓她知道什么玩笑該開,什么玩笑不該開。
江衡劃開了手機屏幕。撥通電話給陳千語:
“你不是一直想去日本嗎?”
“明天我就陪你去玩幾天。”
電話那頭的陳千羽驚喜的尖叫,喊著要去收拾行李。
江衡勾了勾唇,掛斷了電話。
看著林疏月暗下的頭像,勢在必得的笑了一聲。
不懂事的女人就要教訓(xùn)一下,她才能知道下次該怎么做才能討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