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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商淮景給秘書發(fā)了位置,讓他盡快帶幾個人到這里來。
到家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他推開門正巧聽到謝昭昭在打電話。
“媽,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有謝語安的消息???你多安排點人,盡快幫我找到她。然后讓爸把她送遠得一點,越遠越好!”
“哎呀,誰知道她是怎么跑出來的!不過你放心,她不敢在淮景面前瞎說的,畢竟她那個活死人的老媽還在我們手里呢,她怕得很?!?/p>
“再說淮景現(xiàn)在對我很好,今天一大早還特意出去給我準備禮物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只要等孩子一生下來,商太太的位置我就坐穩(wěn)了,到時候你和爸啊就等著享福吧。”
說這些話時她的語氣和神態(tài),和平時面對商淮景時的柔弱天真判若兩人。
他冷眼看著她一副勢在必得的算計樣子,眸中陰沉像淬了冰。
像是有所感知,謝昭昭突然身形一頓。
僵硬著扭過頭,向門口看了過去。
“?。±瞎?你怎么回來了?”
“我是說...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渾身一抖,努力維持著表情,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
商淮景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剛到,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見他沒說什么,關(guān)心她的語氣也如常。
謝昭昭以為他沒聽到,這才放下了心。
“哦,沒什么。就是你突然出現(xiàn),嚇了人家一跳?!?/p>
手機鈴響,是秘書發(fā)來的消息。
“你剛才說說去給我準備禮物了,是什么呀?”
商淮景不動聲色地按滅了屏幕,“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p>
“什么東西呀,搞的這么隆重?”
謝昭昭又裝出一副天真的表情,拉著他的胳膊嬌聲問。
他笑笑,“你很快就知道了,畢竟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
兩人上了車,一路上謝昭昭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
“老公,我聽說姐姐她...好像出國結(jié)婚了?!?/p>
她故作隨意,眼神卻試探地看向他。
商淮景明知道這話是假的,她只是在挑撥他和謝語安之間的關(guān)系。
目的是想絕了他們和好的可能,但心中還是莫名一疼。
見他臉色果然難看下來,她扭過頭看向窗外,心里暗罵。
“他果然還是想著謝語安那個賤人!不過沒關(guān)系,我能囚禁謝語安一次,就能囚禁她第二次,這次等我找到她,我一定要把她關(guān)到死!”
在心里想著謝語安一輩子都要茍活在見不得人的地方,直到死去,她才勉強松了口氣。
也沒留意到汽車駛向的方向,已經(jīng)越來越偏僻。
“到了,下車吧?!?/p>
聽到商淮景的話,她如夢初醒。
可剛下了車,謝昭昭又意識到有些不對。
不等她細看,一個眼罩蒙住了她的視線。
“驚喜,當然要有儀式感?!?/p>
耳邊的這句話打消了她的疑惑,任由商淮景牽著往前走去。
什么癡情公子哥,如今還不是要為我謝昭昭花盡心思。
她這樣想著,笑意更加明顯,直到走下幾十階樓梯后站定。
眼罩被揭開的瞬間,謝昭昭的笑容僵在臉上。
面前的一切她再熟悉不過,分明幾年前她親自為謝語安選的牢籠。
商淮景怎么會帶她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