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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盛總。自從沁月走后,您的那些生活習(xí)慣我都不太了解?!?/p>
盛景揚按了按眉心,“醒酒湯不知道怎么做嗎?”
黎媽害怕得汗滴抖落,“醒酒湯之前都是沁月自己親手買回來的食材,有時候還要熬好幾個小時才能熬好。具體是一些什么配方,她也從沒告訴過我,對于你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她親力親為。”
“啪!”
盛景揚脫掉手表,將它直接扔在了茶幾上。
“你是他媽,自然拐著彎兒地替她說話,醒酒湯,在網(wǎng)上查個教程不就能做了?”
黎媽沒有接話,而是默默地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等在將湯端上來的時候,盛景揚就只抿了一口,也就放在那了。
盛景揚的心好像被什么擊中,黎媽端上來的醒酒湯他就只嘗了一口,就發(fā)覺了味道不對,和黎沁月做的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又苦由膩。
一瞬間,奇怪的情緒油然而生。
原來那些東西,都是她一天天積累著他的習(xí)慣而做的。
也是她一步一步親手準(zhǔn)備的。
他知道,以前的她確實對這個小家格外上心。
但從未如此刻一般,總覺得自己的心漏掉了。
盛景揚只覺得自己有些后悔,更有些對不住她。
也許,他確實對她含有虧欠。
盛景揚站在廚房中央,大理石臺面冰涼的反光映照在了他陰沉的臉上。
黎媽就靠墻站在廚房一角,大氣不敢出。
“沁月曾經(jīng)跟我說過,她愛你,她說愛一個人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為什么要說呢?”
黎媽第一次和盛景揚站在了一條戰(zhàn)線上,也開始心疼起了她的女兒。
“之前我說你別弄了,我來弄吧。她都不讓。對于你的飲食她從來不馬虎,所有的都是她親自做,親自嘗了之后才會端給你吃。”
黎媽又接著補充,她希望盛景揚可以將她的女兒接回來。
“可你身為她的母親,怎么會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盛景揚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臺面。
“她只說她要走了,卻沒說過她要去哪?!?/p>
黎媽垂下頭,心中的波濤暗涌。
自打和黎沁月結(jié)婚后,每次應(yīng)酬無論多晚,客廳的茶幾上總是會擺著一碗溫?zé)岬男丫茰?/p>
可是她終究還是他的妻子,無論什么時候,她也一定會再回來的。
盛景揚就這么自顧想著。
直到第二天,他通過查詢才知道,原來黎沁月早已恢復(fù)了單身狀態(tài)。
和他盛景揚也不再是夫妻關(guān)系。
而問題就出在了他給簡昭簽下的那份協(xié)議上。
他按著眉頭,有些悵然。
等到簡昭回來,他收起了眼,神情嚴(yán)肅,“那份協(xié)議書是你讓簽的吧?”
見他這么問,簡昭心里一頓,“什、什么協(xié)議書?!?/p>
“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離婚協(xié)議書是不是你逼著黎沁月簽的,然后騙我說這是購房協(xié)議,我看都沒看就給簽了。”
簡昭大驚失色,臉?biāo)查g耷拉下來。
“不、不是我?!?/p>
見她還不肯說實話,盛景揚將那份離婚合同甩在了桌上。
“不要想著和我耍把戲?!?/p>
物證齊全,簡昭一時啞口無言。
盛景揚一下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俯視著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