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有人看到我在國外會所里做男模。
第四年,第五年……
每次但凡有消息,傅雪鳶都會第一個沖過去找我。
這一次,她以為是真的。
卻沒想到認錯了人。
傅雪鳶回去之后發(fā)了怒,砸碎了一個杯子。
“怎么會出這種錯?”
助理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傅總,都怪我沒有調查清楚,是我看到他使用了瞿景白的手機,又看到他的臉跟瞿先生有幾分相似,還以為他就是……”
“您辦公室婚紗照上的那個男人?!?/p>
助理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傅雪鳶臉色微微有了些緩和,她頓時明白過來這事兒怪不得助理。
助理也是這幾年才招進來的,她沒見過瞿景白,就算是認錯了也正常。
她深呼一口氣,癱坐在辦公椅上,陷入沉思。
“瞿景白,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是不是故意這樣吊著我,你更有成就感?”
傅雪鳶一拳頭砸在墻上。
過了好久,才調整好情緒。
“你等著,無論你是死是活,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后讓你親眼看著——”
“我是怎么像當年你拋棄我那樣,拋棄你的?!?/p>
傅雪鳶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
家里燈還亮著,何杰紅著眼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聽到推門聲,何杰委屈的撲到她懷里。
“雪鳶,你去哪兒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握住何杰的手,“阿杰,我不是說不用等我嗎,你先睡。”
何杰卻固執(zhí)起來。
“你是不是又去找瞿景白了?”
“雪鳶,我不是不想讓你記著他,只是你忘了,當初他在你最絕望的時候離開,還卷走了你所有的救命錢,他根本就不值得原諒!”
何杰眼眶通紅,聲嘶力竭:
“你忘了五年前你醒來對我說的話了,你說你會忘記那個男人,嫁給我的?!?/p>
“我沒忘?!?/p>
傅雪鳶眉頭微蹙:“我知道當初一無所有,是你用全部的積蓄給我治病,又捐了骨髓給我?!?/p>
“阿杰,我會嫁你。”
“但是……瞿景白始終是一個心結,我想弄明白,他到底為什么這么狠心,說走就走?!?/p>
望著傅雪鳶滿臉的痛苦糾結之色,我心痛如刀絞。
只可惜,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沒辦法發(fā)出聲音,也無法告訴她原因。
只能靠著這股怨氣,依靠僅存的靈識,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當晚,我親眼看著傅雪鳶把五年前為我訂做的那塊手表,小心翼翼戴上了何杰手腕。
然后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阿杰,我知道這五年你有多愛我,放心,下個月我們的婚禮一定會正常舉行。”
何杰被喂了定心丸,這才臉色好轉。
“那你就答應我,別再找瞿景白了,等我們結婚了,咱們生個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懷著美好的憧憬,何杰在傅雪鳶懷里安靜睡了過去。
等他剛睡著。
傅雪鳶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下了樓。
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我記得你說了句,酒店那個保潔,他用的是瞿景白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