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那些簽字明明是你騙我哥的,現(xiàn)在還好意思拿這些說事?”
何杰哭的梨花帶雨,苦苦哀求著。
傅雪鳶沉默了好一會兒,果然還是打了電話給助理。
“現(xiàn)在馬上去調(diào)查市立醫(yī)院,五年前給我移植骨髓的那起手術(shù)?!?/p>
她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的看著葉清。
“如果結(jié)果出來和你說的不一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葉清,瞿景白如果真的是你親哥哥,你為他報仇,為什么當(dāng)初沒有出來,而是要等到五年后?”
“你不覺得你找的借口,太過于牽強了嗎?”
傅雪鳶早已恢復(fù)了之前的理智和清醒。
“你這樣很難讓我不起疑心,讓我懷疑是你自己缺錢,所以才故意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p>
葉清低頭苦笑,眼中閃過一絲凄涼。
“那是因為,我的腿被他手底下的人打斷了?!?/p>
他抬手指著何杰。
“當(dāng)初我誤打誤撞,看見何杰把我哥的尸體裝進行李箱,又用私家車和船只,運送到那座小島上?!?/p>
“我通過招聘保潔的方式,進去了那座小島,卻被何杰的人打斷了一條腿。”
“這幾年,我之所以沒有出現(xiàn),就是在養(yǎng)傷?!?/p>
說著,他卷起褲管。
果然看到他膝蓋下面的骨頭,彎彎曲曲有些錯位。
就連傅雪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葉清緩緩抬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傅雪鳶沉默不語。
葉清自嘲的搖了搖頭,然后從貼身的口袋里又掏出一條手鏈。
“如果這都不信的話,那這個呢?”
傅雪鳶抬頭看到那條手鏈的瞬間,頓時臉色大變。
“這……怎么會在你這里?”
傅雪鳶想都沒想就沖過來一把奪了過去。
她臉色鐵青,血色全無。
我飄在半空中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條手鏈?zhǔn)俏覀兘Y(jié)婚兩周年的時候。
傅雪鳶用全部的積蓄給我買的一份周年紀(jì)念日禮物。
但是她創(chuàng)業(yè)失敗,做生意全都虧本,就連一天三頓飯都沒有著落。
可她還是不想讓我跟著她吃苦。
攢錢攢了整整三個月。
偷偷去金店幫我買了這一條手鏈。
后來生意越做越大,這條手鏈相比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可它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一直都被我?guī)г谏磉?,就連洗澡的時候都不會摘下。
而這個習(xí)慣,傅雪鳶是一直都知道的。
“這條手鏈你是從哪兒來的?”
傅雪鳶聲音都在劇烈顫抖。
“是何杰讓手底下的人運送我哥的尸體時,不小心掉下來的,剛好被我撿到了。”
“那個時候我就想著這是一份證據(jù)。”
“只要有機會接近你,就早晚能幫我哥報仇雪恨?!?/p>
就在這時助理的電話也打的過來。
“傅總,我調(diào)查到了,當(dāng)年的手術(shù),果然有貓膩。”
“當(dāng)初給你捐獻骨髓時的攝像頭全都壞掉了,就連監(jiān)控都沒有留下來。”
“但是唯一可以找到的線索就是,負(fù)責(zé)給何杰先生取骨髓的那個醫(yī)生在兩年前犯了罪,被逮捕入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