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刺向我的肚子,我痛得倒在地上,鮮血流淌下來,我絕望地掙扎,卻只聽到他們歡呼雀躍的笑聲。
他們說我是自找的,
我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路人離開時朝我吐口水,暴雨沖刷下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一個白衣男子撐著傘走到我的面前。
“這就是你嘴里的真愛嗎?放棄一切也要嫁給他?!?/p>
“江池魚,你后悔了嗎?”
是,我后悔了。
裴行之將我?guī)Щ叵喔?,替我尋了大夫跟穩(wěn)婆,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可胎兒太大需要接生。
就在關(guān)鍵時候,那穩(wěn)婆突然對我下了狠手,
我下身血流不止,慘痛無比,裴行之沖了進來,一下便將那人擒住!
那穩(wěn)婆被抓走的時候,嘴里喊著“你這個賤人,是你害的將軍如何,你害死了邊境那么多人,你該死!”
我沒有半點動容,
等到血止住,孩子被引產(chǎn)出來后,我一眼都沒有看,我恨透了陸燼……
我蒼白著一張臉躺在那兒,裴行之坐在旁邊沉默著。
“你怎么不問問我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如今京都滿是我的流言,我是夜朝第一毒婦,我的身上背負著萬千血債。
可明明我什么都沒做。
“我不至于蠢成這樣,江池魚,當初你就該嫁給我……起碼……”
“我信你?!?/p>
我靠在那兒,心底細細密密的疼,像是刺滿針一樣。
想到我跟陸燼的過往,年少時候的情深是走不到白頭的,我們成親不過短短幾年,他便已經(jīng)徹底地變了。
“但我很好奇,就因為陸燼請了一尊神女像,你便覺得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嗯。”
“只是如此?”
“是?!?/p>
我的回答同樣肯定,裴行之沒有繼續(xù)往下問,他說我這樣自然是有道理的。
可如今城中那般,我怕是哪里都去不得了。
淚水從眼眶落下,裴行之嗤得一笑:“那個江家的小霸王從來不哭的,江池魚,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哭。”
“……”
過了幾日,陸燼來過許多次,這城內(nèi)布滿他的眼線,自然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等到第七日時,我終于見他了。
卻沒想到江月柔會第一時間沖到我的面前,她求我原諒她。
“妹妹與將軍兩情相悅,有些小性子也正常,從前我的夫君去世時,婆母想要阿燼兼祧兩房,你便用命在鬧,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很在乎陸燼?!?/p>
兼祧兩房的事情被陸燼當場駁回,他說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可如今只是一尊神女像,神女無相,連容貌都未可知,你便醋上了。”
江月柔說神女是夜朝子民心中的信仰,她不理解為什么我會這樣荒唐。
“你心底有氣有怨可以發(fā)泄在我的身上?!苯氯嵴f她不想看著陸燼被人詬病。
她說陸燼是夜朝第一戰(zhàn)神!
圍觀的人一瞬間被江月柔點燃,他們都說我是夜朝的罪人,是開罪神女的賤人。
是要被火燒死的畜生。
“裴相,交出江池魚,不燒死這個賤人,往后我們夜朝都會被她牽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