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拿著我轉(zhuǎn)給他的 1000 元買了兩塊冷凍榴蓮后,我提出了分手。江奕然不可置信,
“就因為這幾個榴蓮,犯得著嗎?你要想吃,明天我去給你買一百個。”我冷冷看他,
直至電話響鈴,示意他接起,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哥哥,寶寶又想吃榴蓮啦!
”……1江奕然聽著對面聲音,臉色發(fā)黑,隨即怒吼,“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給我打電話,
你是聽不明白嗎?!”電話那邊原本向上的聲調(diào)轉(zhuǎn)降,似乎不像是回應(yīng)江奕然,
“是悅涵姐又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的吃那些榴蓮的。這幾天我已經(jīng)在找工作了,
實在不行我就去青旅,我現(xiàn)在就收拾行李?!蔽移届o看著江奕然,
“這就是分手的原……”話沒說完,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急匆匆說著,“你敢?!
”就摔門而去。我走到窗邊,看見江奕然飛奔到車旁,耳邊還夾著手機,
怒氣沖沖地說些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又是在“規(guī)訓(xùn)”他那個繼妹,說些什么違心的話。
轉(zhuǎn)眼邁巴赫飛馳而過,消失在街角。我抱臂而立,倚著陽臺,看著那空蕩蕩的車位,
早就習(xí)以為然。自從幾個月前那天,江奕然聽到門鈴后開門,嬌軟女孩抱住他不放手,
一直掉眼淚。直到我在他背后發(fā)問,他才一把推開林筱筱的那刻起。
一向冷靜自重的江奕然大發(fā)脾氣,叫囂著敢進他家門就要報警。
可林筱筱還是哭著踏進了門檻,嘴里說著哥哥別不要我,而江奕然也沒有放手。
在他們身后目睹一切的我,隱約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相比于和江奕然長跑六年的我,
似乎他們才像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侶。江奕然和我說,那是他繼母帶來的孩子,是他的妹妹。
從小學(xué)就一起長大,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面了??擅妹脙蓚€字說出來時,他還是語氣很輕。
自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江奕然和他的父親產(chǎn)生爭執(zhí),就再也沒有回家。他跟我說,
“我明天就給她送回去,我不會讓她打擾我們的生活的?!蔽移鋵嵅灰詾橐?。直到第二天,
林筱筱穿著我的輕薄內(nèi)衣給我開門時,我沒有忍住脾氣,“江奕然,
這衣服做什么的你清楚吧?她這樣合適嗎!”江奕然坐在我面前,面色發(fā)青,眼中帶著懇切,
“悅涵,筱筱剛來這里沒有換洗衣物,穿穿你留在這的衣服,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你難道這都要計較?”“筱筱得了抑郁癥,還伴隨著欲望紊亂沖動,
對那事有幾乎無法自制的癮癥,我昨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她就是喜歡這些,
你體諒下我好不好?!笨聪蛩c以往不同的模樣,我心下了然,
我們遲早會有分道揚鑣的那一天??墒俏疫€是不想放棄,我們相戀多年,走過很多路,
這點坎坷算什么呢?一如我不夠了解他般,他也并不清楚我。所以我想借著這個機會,
定下我們結(jié)婚的事。直到這次的冷凍榴蓮,原本要求的貓山王全進了他繼妹的嘴里。
這可是我想以江奕然的名義送給我媽媽的禮物??墒悄苡薪裉欤乙呀?jīng)不見怪了。
畢竟每次去江奕然家,林筱筱都會穿著露骨的來回晃悠。故意給我看她和江奕然的親密照,
女孩的心思快要破口而出。江奕然每每都會把林筱筱帶進他的臥室,開始訓(xùn)斥?!傲煮泱悖?/p>
這都幾次了?你當(dāng)悅涵姐沒脾氣嗎?我除了你,還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可能什么都圍著你轉(zhuǎn)!”臥室里的林筱筱陣陣輕笑,“哥哥,每次你罵我,我都好爽。
悅涵姐不開心,我大不了走就是,外面不比這里男人多?”隨即江奕然又會爆發(fā)。
兩個人都把問題推到了我身上,卻始終缺一個對我的道歉。還是這一次,
本應(yīng)該送給我媽的榴蓮,被林筱筱毀了。江奕然沒有關(guān)心我的感受,
甚至覺得一言不發(fā)的我胡攪蠻纏。“就幾個榴蓮,犯得著嗎?你要是想要,
我明天就給你送來一百個。”2的確犯不上,榴蓮只是充好感的禮物,要的是誠意。
江奕然是MCN初創(chuàng)企業(yè)總裁,現(xiàn)在水果直播帶貨,他隨便找個供貨商都能拿到。
可再怎么樣,和繼妹發(fā)爛發(fā)臭的是他。這種人,也不配和我在一起。當(dāng)晚,
我給江奕然發(fā)了信息?!胺质?,把你東西都拿走?!睕]過一會兒,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不是江奕然打來的電話,而是一條接一條的短信。從一開始的暴躁質(zhì)問,
“你又在鬧什么脾氣?筱筱她情緒不穩(wěn)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逐漸變成不耐煩的解釋,
“筱筱本來就生病壓力大,吃點榴蓮怎么了?你用得著和我這樣沒完沒了嗎?
”最后是毫無誠意的敷衍,“好了悅涵,別鬧了。我忙完就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看著江奕然的消息都反胃。一條都沒回,我面無表情地劃掉了這些通知,關(guān)機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工作室門口。就被江奕然堵在那里。“悅涵,我們好好談?wù)劇?/p>
”江奕然聲淚俱下,作勢要跪下求我,門口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
想著遲早要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我便跟著江奕然上了他的車。剛到車上,
江奕然就拿出棕色的油皮紙袋?!拔矣浀媚銗鄢赃@家門釘肉餅,今早我現(xiàn)去城南排隊買的。
”“牛肉餡,正熱乎,快嘗嘗!”他笑著打開袋子,要拿出一個喂我。我冷冷地瞟了一眼,
躲了過去,“江奕然,我牛肉過敏?!苯热挥幸凰驳恼?,轉(zhuǎn)而尷尬的笑?!澳沁@杯溫奶,
可以吧?”我再次別過臉,“我從來不喜歡這些,你記錯了。”“既然你很需要照顧你妹妹,
我們也沒必要繼續(xù)下去了?!苯热坏哪樕E變得有些鐵青,突然怒吼,
“就因為那幾個破榴蓮?你要錢還是要東西,直接說!”“筱筱是我的妹妹,她還是個孩子,
你非要這么容不下她嗎?!”我嗤笑,“孩子?孩子會穿我留在你那的情趣內(nèi)衣,
和你共處一室?”“啪!”的一聲,我的臉生疼。我看向江奕然揮過去的手,
卻還是慘笑出聲。這樣的一個人,戀愛六年,江奕然從來不會對我動手,
就連每次吵架都是他主動求和,哄著我開心?,F(xiàn)在,卻給了我一巴掌。江奕然的心偏向哪里,
不言而喻。一旁他的手機不斷閃爍,備注著“寶貝”的消息框頻頻彈出。他見我看去,
手機反轉(zhuǎn)扣下,卻還是震動。江奕然不耐煩的拿起,漫不經(jīng)心地沖我說道,“悅涵,
我知道你心底有氣,可是你小鎮(zhèn)出身,在京海打拼也不容易,我……江家起碼也是你的助力。
”他抬眼看我,眼中帶著威脅,“你的雕塑展還要開辦,你也不想出什么風(fēng)波吧?
”我心底漸冰,冷哼一聲,“不勞江總費心?!碧志鸵_門下車,
眼前一輛黑色吉普橫沖直撞,把我的工作室玻璃門創(chuàng)的稀碎,瘦小人影一躍而下,
拿著鐵棍就沖進去打碎我的雕塑展品,屋內(nèi)碎塊四起。我瞳孔猛縮,反應(yīng)了過來,
轉(zhuǎn)頭向呆在原地的江奕然怒吼,“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3江奕然看著熟悉的車牌號,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還在地庫?!彪S即看到人影的一剎那,他沖了過去。我快步上前,
正看到這一幕。江奕然瘋了一樣撕扯著林筱筱?!傲煮泱?,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林筱筱手一松扔下鐵棍,面色慘白迎上江奕然的目光,“我給你發(fā)消息也不秒回,
電話也不接……”“奕然,你為什么就不能選擇我,為什么?!
”林筱筱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吼著,江奕然卻怒氣沖天,“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是你哥!
”林筱筱嘴一憋,抬起手臂,指著隱約的紅痕,“我疼……”話音未落,
江奕然就湊上去呼氣,“你怎么能這么不小心?!薄芭鲞@些破石頭,傷到你怎么辦!
”站在那里,林筱筱用挑釁的眼神看我,閃著快意。面對這些,我的嘴角再次扯出一抹苦笑。
自從林筱筱來了,我和江奕然能有幾次單獨相處的機會?連分個手,都必須摻和進來。
也總是這樣,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都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一周后要展出的作品,
我的心血被林筱筱毀的稀巴爛,江奕然還說這都是破石頭,誰尊重我了?
江奕然作勢抱起林筱筱,“走!我們?nèi)メt(yī)院!”一點小傷,再走晚些都要愈合了。
我站在他們面前,“今天不把事情解決好,我看誰敢走?”江奕然摟著林筱筱的動作頓住,
眉頭緊鎖,他語氣不耐,“蘇悅涵!筱筱受傷了,你沒看見嗎?別在這無理取鬧!
展品損失我十倍賠你!”江奕然試圖用金錢向我施壓來結(jié)束這場鬧劇,
這屋子里的東西哪個不是價值連城?單就林筱筱毀掉的白色雕塑,就是天然的魚肚白大理石!
他那個剛上市的MCN公司都抵不上這些錢?!昂恰!蔽依湫Γ瑨哌^滿目狼籍的工作室,
那些傾注靈魂、即將展出的作品如今只是一地冰冷的碎片,“這里哪樣你賠得起?
夠不夠你破產(chǎn)的?!”“何況,林筱筱是蓄意破壞!”我直指他懷里的林筱筱,
聲音堅定而清晰。“她必須為她的行為負(fù)責(zé),我工作室的監(jiān)控和外面街道的攝像頭,
都留著證據(jù)!”“你敢!”江奕然的聲音陡然拔高,懷中的林筱筱帶著哭腔,“我好怕,
悅涵姐想讓我坐牢,哥,我不要……”江奕然低頭安撫她,“別怕,有我在呢。
”在抬頭看我時,眼神中只剩下厭惡和鄙夷?!疤K悅涵,你一個從小鎮(zhèn)來的窮人,
還跟我討價還價上了?”“筱筱情緒不穩(wěn)定,你非要揪著不放,跟一個病人計較!
”“她情緒不穩(wěn)定?”我?guī)缀跻Τ雎暎尚厍粎s堵得發(fā)悶。“情緒不穩(wěn)定,
就能開著車精準(zhǔn)撞碎我工作室的門?還能拿著鐵棍砸爛我一周后要展出的作品?”“江奕然,
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盲了?偏心也要有個度吧!她是你妹妹,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今天,
你們誰也別想走!”4我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向前一步,擋在了他面前。江奕然聞言,
帶著上位者的姿態(tài)發(fā)話,“就你堅持那個破藝術(shù),有什么需要值得惋惜的?
筱筱就算砸了又能怎么樣?”“本來打算娶你進江家,看你老實乖巧,
以后遲早我們都要成為一家人,現(xiàn)在我反而需要考慮考慮了!”我看向露出真面目的江奕然,
好像真的不認(rèn)識他了。見我冷冷的態(tài)度,他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樣?!疤K玥涵,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低吼著向我走來,“我最后說一遍,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他作勢要狠狠將我推向一邊,而我早有防備,在他手伸過來的瞬間側(cè)身躲避,
同時抬腳狠狠踹向他的小腿骨。“呃!”江奕然猝不及防,吃痛悶哼,臉上暴怒?!疤K玥涵?
你敢打我!”“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是非不分、縱容犯罪的混蛋!”我厲聲回?fù)簟M蝗唬?/p>
工作室門外沖來四個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顯然,他們是江奕然的保鏢,
一直在附近待命。江奕然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對著保鏢吼道,“把她給我摁??!
”幾個壯漢向我撲來,工作室上方的攝像頭晃動,我知道是母親知曉了這一切,
剛從 M 國飛回,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我的工作室了。“江奕然,現(xiàn)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否則,
有你好果子吃!”我奮力掙扎,指甲在其中一個保鏢手臂上劃出血痕,用盡全身力氣踢打。
而我在壯漢面前顯得如此微弱,他們輕而易舉的就將我鉗制住,讓我動彈不得?!暗狼??
哈哈哈,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做的是給筱筱下跪磕頭!學(xué)會閉嘴,老實做一個名頭上的江太太。
”“答應(yīng)為我和筱筱生八個孩子,放棄所有權(quán)利。”“我,才能勉強原諒你?!钡搅爽F(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