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學(xué)渣的“失憶”大計月考倒計時牌上的數(shù)字像催命符，鮮紅的“3”字被風(fēng)一吹，
在公告欄上晃得林小滿眼暈。她抱著一摞比臉還干凈的復(fù)習(xí)資料，癱在教學(xué)樓后墻根下，
看著頭頂飄過的云都像極了試卷上的紅叉。“毀滅吧，趕緊的?！彼龑χ炜毡攘藗€中指，
書包里的數(shù)學(xué)卷子硌得后背生疼——那是上周的周測，分數(shù)欄里的“28”紅得刺眼，
連老師的評語都懶得寫，只畫了個問號，仿佛在質(zhì)疑她是不是把答題卡當草稿紙用了。
“林小滿！教導(dǎo)主任在辦公室等你！”班長扯著嗓子從走廊探出頭，
鏡片后的眼睛里寫滿“自求多?！薄Ａ中M一個激靈蹦起來。完了，
上周假裝發(fā)燒請的病假被拆穿了。教導(dǎo)主任那堪比X光的眼神，
能把她從小學(xué)抄作業(yè)的黑歷史都扒出來。她抱著書包貓腰就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
教學(xué)樓的樓梯轉(zhuǎn)角永遠是兵家必爭之地，此刻卻空無一人。林小滿跑得太急，
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她下意識閉眼，預(yù)想中的劇痛沒傳來，
反倒撞進一個帶著淡淡皂角香的懷抱?！靶⌒??！鼻謇涞哪新曉陬^頂響起，
像冰鎮(zhèn)汽水順著喉嚨滑下去，涼絲絲的。林小滿猛地睜眼，
撞進一雙漆黑的眼眸里——睫毛很長，瞳孔像浸在水里的墨石，鼻梁高挺，
下頜線清晰得能硌死人。是沈硯。高二年級的神話，常年霸占年級第一寶座，
連走路都帶著“勿擾”氣場的高冷學(xué)神。林小滿的大腦宕機了三秒。沈硯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應(yīng)該在實驗班刷題，或者在競賽輔導(dǎo)室發(fā)光發(fā)熱嗎？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
樓梯下方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教導(dǎo)主任標志性的大嗓門穿透耳膜：“林小滿！你給我站??！
”求生欲在瞬間拉滿。林小滿看著沈硯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又看了看步步緊逼的教導(dǎo)主任，
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像竄天猴似的炸開——裝病裝到一半被抓包太丟人，不如……搞個大的？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捂住額頭，身體一軟，順勢往沈硯懷里倒得更深，
眼神瞬間切換成“迷茫中帶著一絲驚恐”模式?！斑怼^好暈……”她氣若游絲，
余光瞥見教導(dǎo)主任和幾個看熱鬧的同學(xué)已經(jīng)沖到樓梯口，“這是……哪里？我是誰？
”空氣瞬間凝固。教導(dǎo)主任的腳步停了，臉上的怒容僵成錯愕。
圍觀同學(xué)的表情從吃瓜變成驚悚，手機攝像頭悄咪咪舉了起來。沈硯的身體明顯僵硬了，
扶著她的手微微收緊，眉頭蹙起，似乎在判斷她是真暈還是碰瓷。林小滿心里狂打鼓，
表面卻穩(wěn)如老狗。她知道，此刻必須再加一把火，把這場戲演活。她緩緩抬起頭，
目光掃過目瞪口呆的眾人，最后，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精準地落在沈硯臉上。
那雙原本寫滿“擺爛”的眼睛此刻盛滿了脆弱和依賴，她輕輕拉了拉沈硯的校服衣角，
聲音帶著哭腔：“你……你是誰？”沈硯的眉峰蹙得更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說話。
林小滿心臟狂跳，決定賭一把。她吸了吸鼻子，眼眶適時紅了，
用一種“我好像忘了全世界但唯獨對你有印象”的語氣，
顫巍巍地問出那句能讓全場炸鍋的話：“他們……都在看什么？
還有……你……你是我男朋友嗎？”“轟——”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瞬間變成海嘯般的嘩然。
“臥槽？沈硯是林小滿男朋友？”“學(xué)神和學(xué)渣？這是什么驚天大瓜！
”“林小滿摔一跤把腦子摔失憶了？還只記得沈硯？
”教導(dǎo)主任手里的保溫杯“哐當”掉在地上，熱水濺了一褲腿都沒察覺，
嘴里喃喃著：“這……這怎么回事？”沈硯的表情堪稱精彩。從最初的錯愕，到難以置信，
再到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最后，他看向林小滿的眼神里，
多了一絲林小滿看不懂的……無奈？還是別的什么？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卻被教導(dǎo)主任打斷：“快！快叫校醫(yī)！沈硯，你先扶著林小滿去醫(yī)務(wù)室！
”林小滿心里樂開了花，表面卻依舊“柔弱不能自理”，甚至得寸進尺地往沈硯懷里靠了靠，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同學(xué)，麻煩你了……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沈硯低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她故作無辜的臉。他沉默了幾秒，然后，
用一種近乎認命的語氣，極其簡潔地吐出兩個字：“……嗯?！绷中M差點沒繃住笑。
她偷偷抬眼，看到沈硯線條緊繃的側(cè)臉，聽到周圍同學(xué)倒吸冷氣的聲音，
感受到教導(dǎo)主任焦灼的目光——完美。學(xué)渣林小滿的“失憶”大計，第一步，成功！
至于被賴上的沈硯同學(xué)心里正在經(jīng)歷怎樣的狂風(fēng)暴雨？林小滿表示：謝邀，不關(guān)我事。畢竟，
比起面對教導(dǎo)主任的唾沫星子和三天后的月考，顯然拉著年級第一當“擋箭牌”更劃算。
她靠在沈硯懷里，聞著那股清冽的皂角香，甚至開始暢想：有個學(xué)霸“男朋友”，
是不是意味著以后作業(yè)有人抄，考試有人罩？嗯，這波不虧。
2 學(xué)霸的“甜蜜”負擔(dān)校醫(yī)室的消毒水味鉆進鼻腔時，林小滿還在演。她半靠在病床上，
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白床單——這是她從電視劇里學(xué)來的失憶者標準動作。沈硯站在窗邊，
背對著她，身姿筆挺得像棵松樹，校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節(jié)分明。
校醫(yī)拿著檢查報告進來，推了推眼鏡：“沒什么大問題，可能是輕微腦震蕩，休息兩天就好。
就是這孩子……真什么都不記得了？”林小滿適時地眨了眨眼，露出“我很無辜”的表情，
視線又一次精準地黏在沈硯背上。校醫(yī)了然地哦了一聲，
沖沈硯擠眉弄眼：“年輕人感情好啊，摔一跤都只認男朋友。沈硯同學(xué)，
那林小滿就拜托你多照顧了，尤其這幾天，別讓她受刺激?！鄙虺幟偷剞D(zhuǎn)過身，嘴角動了動，
似乎想反駁，但對上林小滿那雙“清澈又愚蠢”的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最后還是那副冰山臉：“知道了?！钡刃ａt(yī)和聞訊趕來的班主任一走，林小滿立刻坐直身體，
臉上的迷茫瞬間消散，對著沈硯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沈大學(xué)神，合作愉快??！
”沈硯的眉頭擰成了麻花：“合作？”“對啊?！绷中M理直氣壯，“你看，我‘失憶’了，
只認你這個‘男朋友’，你呢，就暫時配合一下，等我‘病好’了，咱們就‘和平分手’，
怎么樣？”她伸出三根手指，“我保證，就三天！月考一結(jié)束，我立馬恢復(fù)記憶，絕不糾纏！
”沈硯盯著她看了足足半分鐘，看得林小滿心里發(fā)毛，以為他要翻臉。
畢竟這要求確實太離譜，換誰被陌生人當眾認成男友，還得被迫扮演角色，都會炸毛吧？
“不怎么樣?！鄙虺幗K于開口，聲音冷得像剛從冰柜里撈出來，“我會告訴老師，你在撒謊。
”林小滿的笑容僵在臉上。完了，學(xué)霸果然不吃這一套。她趕緊切換戰(zhàn)術(shù)，垮下臉，
擺出泫然欲泣的樣子：“別啊沈大學(xué)神！我也是沒辦法！教導(dǎo)主任要找我算賬，
月考我肯定掛科，我媽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的！”她拽住沈硯的袖子，
使勁搖晃：“你就當行行好，救學(xué)渣于水火之中！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還能幫你擋桃花呢！
你看你長得這么帥，肯定有很多女生追吧？我這個‘女朋友’一亮相，保證她們都不敢來了！
”沈硯扯回袖子，嫌惡地拍了拍被她抓過的地方，潔癖屬性暴露無遺。林小滿識趣地松手，
心里默念“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擋桃花？”沈硯挑眉，語氣里帶著嘲諷，
“你確定不是給我惹更多麻煩？”“絕對不會！”林小滿拍著胸脯保證，“我演技超好的！
保證滴水不漏！”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幾個同班同學(xué)探進頭來，手里還提著水果籃，
眼神曖昧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小滿，你沒事吧？我們來看你啦……咦，沈?qū)W霸也在啊。
”林小滿一秒入戲，往沈硯身邊挪了挪，挽住他的胳膊，笑得甜甜蜜蜜：“我沒事呀，
有男朋友照顧我呢?！鄙虺幍纳眢w瞬間僵硬，胳膊像被烙鐵燙了似的，
想抽回來又被林小滿死死按住。他能感覺到門外同學(xué)倒吸冷氣的聲音，
以及那幾道快要把他戳穿的八卦目光?！澳恰俏覀儾淮驍_你們‘二人世界’了，
先走了??！”同學(xué)丟下水果籃，溜得比兔子還快，出門時還不忘把門輕輕帶上，
留下滿室尷尬的寂靜。林小滿松開手，沖沈硯擠了擠眼：“你看，效果多好。
”沈硯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壓制內(nèi)心的咆哮。他走到桌邊，拿起林小滿的書包，
從里面翻出那本寫著“28”分的數(shù)學(xué)卷子，扔到她面前：“這就是你怕掛科的原因？
”林小滿的臉“騰”地紅了，伸手去搶：“別看！”沈硯按住她的手，指尖微涼。
他指著卷子上的錯題，語氣平淡卻字字扎心：“這道題，小學(xué)六年級的奧數(shù)題。這道，
課本例題改編。還有這道，送分題都能寫錯公式……林小滿，你是怎么做到全科穩(wěn)定墊底的？
”“要你管！”林小滿惱羞成怒，學(xué)渣的尊嚴被按在地上摩擦，“我就是笨怎么了？
反正我‘失憶’了，以前的知識都忘光了，正好可以重新學(xué)！”她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擺出乖巧的表情：“男朋友，既然你學(xué)習(xí)這么好，不如趁我‘失憶’，幫我補補課唄？
就當是……培養(yǎng)感情了？”沈硯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嘴角抽了抽：“我拒絕。
”“拒絕無效！”林小滿耍無賴，“你想啊，我成績上去了，老師就不會總找我麻煩，
我媽也不會打斷我的腿，我心情好了，‘失憶癥’說不定就好了，
到時候咱們就能‘分手’了，多好！”她拿起一個蘋果，塞到沈硯手里：“你看，
你幫我補課，我給你當免費勞動力，打水、占座、買零食……隨叫隨到！怎么樣？
”沈硯看著手里的蘋果，又看了看林小滿那張寫滿“算計”的臉，沉默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不知怎的，看著她明明想擺爛卻又不得不努力的樣子，
竟然覺得……有那么點好笑？而且，教導(dǎo)主任臨走時特意叮囑，要“順著林小滿，
避免刺激”。如果現(xiàn)在戳穿她，以這丫頭的性子，指不定還會想出什么幺蛾子。“只補數(shù)學(xué)。
”沈硯最終妥協(xié)了，語氣依舊冰冷，“每天放學(xué)后一小時，地點在圖書館。不許遲到，
不許走神，不許耍花樣?！薄白衩?！男朋友大人！”林小滿喜笑顏開，差點沒給沈硯敬個禮。
從校醫(yī)室出來，兩人成了全校的焦點。無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
伴隨著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拔业奶?，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沈硯居然會扶著林小滿走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林小滿不是失憶了嗎？
怎么看起來這么精神？”林小滿倒是泰然自若，甚至故意往沈硯身邊靠了靠，
還“不小心”踩到他的鞋帶。沈硯低頭系鞋帶時，她對著旁邊偷看的同學(xué)做了個鬼臉，
氣得沈硯系完鞋帶就加快腳步，把她甩在身后?！鞍?，等等我啊男朋友！
”林小滿趕緊追上去，心里樂開了花?；氐浇淌?，
林小滿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沈硯旁邊——班主任美其名曰“方便沈硯照顧失憶的林小滿”。
林小滿看著同桌空位上整整齊齊的書本和筆記，心里感慨：學(xué)霸就是學(xué)霸，
連課本都比別人的新。沈硯走進來，把書包放在桌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他坐下時，
林小滿正好抬頭，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沈硯的眼神依舊淡淡的，
但林小滿卻從里面讀出了一絲……認命？她忍不住笑了：“沈大學(xué)神，以后請多指教啦。
”沈硯沒理她，翻開數(shù)學(xué)課本，開始刷題。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林小滿看著他認真的側(cè)臉，突然覺得，
有個學(xué)霸“男朋友”，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
以后上課睡覺不用擔(dān)心被老師點名了——有沈硯擋著嘛。她美滋滋地趴在桌上，準備補覺，
卻被沈硯用胳膊肘碰了碰?！案墒裁?？”林小滿嘟囔著。沈硯把一本筆記本推到她面前，
上面寫著一行字：“先把這五十道基礎(chǔ)題做完，放學(xué)我檢查。
”林小滿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題目，瞬間哀嚎出聲：“沈硯！你是不是想趁機報復(fù)我？！
”沈硯頭也沒抬，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要么做題，要么現(xiàn)在就去告訴老師真相。選一個。
”林小滿看著他那張油鹽不進的冰山臉，悲憤地拿起筆。學(xué)渣的逆襲之路，
怎么第一天就這么難??！她偷偷瞪了沈硯一眼，卻見他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
快得像錯覺。林小滿愣住了。這高冷學(xué)神，該不會……其實有點喜歡當“男朋友”？
3 圖書館的“甜蜜”暴擊圖書館三樓的角落成了林小滿的“刑場”。夕陽透過百葉窗，
在沈硯的側(cè)臉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他指尖捏著的紅筆在練習(xí)冊上劃過，
留下一道刺眼的紅叉，像給林小滿的智商判了死刑。“這道題，昨天剛講過。
”沈硯的聲音沒有起伏，卻精準地戳中林小滿的痛處。她盯著那道二次函數(shù)題，
腦子里只有“放棄”兩個大字在循環(huán)播放?！拔沂浟寺铩！绷中M祭出萬能借口，
把練習(xí)冊往他那邊推了推，“再說這拋物線長得跟過山車似的，誰看得懂啊。”沈硯抬眼，
鏡片后的目光像X光，差點把她的小心思照得底朝天。“失憶不影響理解公式。
”他把筆塞到她手里，指尖不經(jīng)意碰到她的掌心，兩人都像被電到似的縮回手。
空氣突然安靜。林小滿低頭假裝研究題目，耳根卻悄悄發(fā)燙。
她能聞到沈硯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混合著舊書頁的氣息，意外地讓人安心。“看好了。
”沈硯清了清嗓子，打破尷尬。他俯下身，在練習(xí)冊上演算，溫?zé)岬暮粑鼟哌^林小滿的耳廓，
“設(shè)頂點坐標為（h,k），代入解析式……”他的手指很長，握筆的姿勢標準得像教科書。
林小滿的注意力卻跑偏了——沈硯的睫毛真長，陽光照下來像小扇子，
還有他寫字時微微蹙起的眉頭，好像比數(shù)學(xué)題順眼多了?！翱炊?？”沈硯突然抬頭，
兩人的鼻尖差點撞上。林小滿猛地后仰，后腦勺磕在書架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懂、懂了！”她捂著后腦勺，心虛得不敢看他。沈硯看著她泛紅的耳根，
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又很快壓下去。“再做一遍?！彼压P遞給她，
轉(zhuǎn)回身去看自己的書，耳根卻也悄悄泛起薄紅。圖書館的掛鐘慢悠悠地晃到六點。
林小滿終于把五十道題磨完，伸懶腰時差點把桌子掀了?！吧虼髮W(xué)神，今天就到這兒吧？
我請你吃冰棍！”沈硯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不用?！薄皠e啊，就當謝禮了！
”林小滿拽住他的書包帶，像只搖尾巴的小狗，“小賣部新進了綠豆沙的，超好吃！
”兩人拉拉扯扯地走到圖書館門口，
迎面撞上沈硯的同班同學(xué)——那個總考年級第二、看沈硯眼神像看競爭對手的男生?！皢眩?/p>
沈硯，這就是你那個‘失憶’的女朋友？”男生的語氣帶著點陰陽怪氣。
林小滿立刻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往沈硯身邊一站，挽住他的胳膊宣示主權(quán)：“對啊，怎么了？
有意見？”男生被她的氣勢噎了一下，訕訕地笑了笑：“沒意見，就是覺得……挺意外的。
”他上下打量著林小滿，“沈硯，下周六的奧數(shù)競賽，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可別被無關(guān)的事分心?！边@話里的“無關(guān)的事”指的是誰，簡直明晃晃地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