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內(nèi)心很糾結,自己一個刑偵JC居然要在小說世界里做一個人渣,還要使用迷藥這種下三濫手段去摧毀一朵高嶺之花。
鹿衿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即便房里開著空調,她依然覺得很熱。
【你玩游戲的時候難道還會覺得開槍殺人不好嗎】
系統(tǒng)的聲音依然是冷冰冰的電子音,但是鹿衿仿佛聽出來一絲戲謔的意味。
鹿衿愣神片刻,發(fā)問:“是不是必須要給她遞那杯酒?”
【這個情節(jié)是必要的】
鹿衿是喜歡玩ps5和xbox的,對于情節(jié)游戲,她不僅僅喜歡攻略,更加喜歡嘗試另辟蹊徑,微微思忖,問道:“你能感知我心中的所有想法嗎?”
【除非宿主主動建立聯(lián)想關系,系統(tǒng)僅僅作為監(jiān)督者出現(xiàn)】
鹿衿暗暗松了一口氣,“那迷藥從哪里搞?”
【你打開柜子左下角第三層】
鹿衿疑惑的走向書桌,一拉開立馬驚呆了,這都是什么玩意兒?
小皮鞭,手銬,蠟燭,羽毛...
鹿衿覺得自己的頭皮有點發(fā)麻,趕緊一把合上,最無語的是,看到這些玩意兒的一刻,后頸的一小粒凸起竟然狠狠的顫抖,心跳也劇烈了幾分,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后頸。
難道這就是腺體嗎?難不成自己是看著這些就很激動?太荒唐了!
心跳愈發(fā)快速,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燙,甚至隱約有一絲淡淡的柑橘味從后頸溢出,好像不太對勁,難道是所謂的易感期?
鹿衿強撐住精神,仔細回憶抑制貼放哪里了,顧不得隱隱發(fā)軟的雙腿,跌跌撞撞去床頭柜里翻出一盒新的抑制貼,快速撕開一片貼在后頸。
一絲涼意浸入脖頸,那股躁動感壓下去了好多。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重新打開那個抽屜,里面除了一些小玩意兒之外,還有一個棕色的小瓶子,里面有很小的藥片。
記憶碎片重組,她想起來了,這是原主上個月托了懂行的人帶來的“小玩意兒”——可以誘導Omega進入偽發(fā)熱期狀態(tài)。
玩的可真花??!鹿衿不由暗罵一聲人渣,默默拿起那瓶藥放進包里。
情節(jié)固然要走,但是她心里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卡bug。
大約一小時后,一輛銀色賓利停在了別墅門口,后面跟著兩輛車,下來了幾個男男女女。
領頭的人身穿黑色包臀裙,淺灰色小西裝之下是婀娜的身體,滿滿的OL風。
鹿衿認出這是蘇月的Beta總助何意,為人精明,辦事效率出了名的高,只是由于性格強勢所以在感情方面沒有男人敢招惹,前面翻車的太多。
進到屋內(nèi),何意微微點頭示意,“二小姐,蘇總讓我送您去今晚的晚會,這些是造型師團隊,宴會晚上6點開始,我們需要盡快了?!?/p>
鹿衿點點頭,開始化妝做造型,最后在帶來的幾件禮服里挑了一件黑色針織連衣裙,精致的鏤空面料讓整個人的氣質煥發(fā)出了全新的生機,修身的設計將身體的優(yōu)美曲線展現(xiàn)無遺。
鹿衿對這個身體還算滿意,長相方面和自己原來差不多,臉蛋白白凈凈,身體卻不似從前的自己是健康小麥膚色,白凈的有種病態(tài)美,淡淡的柳眉仔細的修飾過。
她的五官輪廓是有種英氣在里面的,加上一雙桃花眼,看什么都好似滿滿深情。
靠著這副皮相,愣是萬花叢中過,曖昧的Omega不計其數(shù)。
看著鏡子里化好妝的自己,鹿衿不由得暗嘆,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啊,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何意盯著她脖頸的抑制貼,提醒道,“白色的醫(yī)用抑制貼不美觀,小姐要不要換紋身款抑制貼?”
顧名思義就是抑制貼上面是有色彩的,鹿衿選了一款藍色蝴蝶的抑制貼,搭配白皙的皮膚,整個人顯得既矜貴又妖艷。
不過鹿衿不太習慣穿高跟鞋,出于工作性質的緣故,她穿皮靴的次數(shù)更多,就算是高跟,也沒超過四公分過。
盯著造型師手上的6cm高跟鞋,不由沉默了。
最終鹿衿喜提4公分高定水晶鞋,感慨果然富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啊。
生活不易,小鹿嘆氣。
坐上賓利后座,鹿衿左手摩挲著右手指腹,這是她的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下意識會有這個動作。
何意坐在副駕,透過反光鏡看到鹿衿似乎面帶憂色。
“二小姐...好像不大高興?”
“何總助想多了,我只是在想出來的有點急,都忘了給阮小姐帶禮物。”鹿衿微微一笑,她確實沒帶禮物,非但沒帶禮物,而且?guī)Я艘欢亲訅乃?..
“小姐不用擔心,阮氏的公司最近現(xiàn)金流出現(xiàn)問題,銀行的借貸也好像被秦行長那邊卡著,小姐如果真的對那位阮總感興趣,倒是可以讓蘇總幫忙,這份禮物夠貴重了?!?/p>
鹿衿眼神一亮,這真是個金點子啊,正愁怎么刷好感度呢,這機會不就趕上了嗎。
只是一想到待會兒可能出現(xiàn)的復雜情況,那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就暗淡了不少。
賓利車緩緩行駛了大約一小時,一座郊區(qū)莊園映入眼簾。
車子駛進了鏤花大鐵門,阮家的莊園是典型的M國南部風格。
白色的柱子巍然聳立,大理石地磚顯得有些古樸厚重,烏木門窗彰顯著主人的地位,林木掩映之下,讓整座莊園顯得有些壓抑。
真是裝杯啊,生怕不知道別人知道他有倆錢一樣,這么大的房子在郊外顯得陰森森。
鹿衿記得女主可是很怕黑的。
莊園的院子非常大,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停了不少豪車,有些鹿衿甚至叫不出來名字,反正就是滿滿的銅臭味!
鹿衿下了車,立刻有侍者來接,何意告知她宴會8點結束,到時會來接她。
鹿衿跟著侍者步往宴會正廳,擠出一絲笑容開始營業(yè)。
形形色色的人匯聚在大廳里,個個穿的人五人六,男的西裝筆挺,女的高定禮服。
鹿衿有點不太適應這種氛圍,靜靜找了個角落的沙發(fā)坐下,有侍應生送來些水果和甜點。
鹿衿想起自己從中午到現(xiàn)在貌似都沒吃東西,美滋滋的拿起一塊香草蛋糕,甜甜的奶味在味蕾綻放,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起來。
鹿衿喜歡甜食,甜味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背光的角落里,一雙清冷深邃的眸子不聲不響的落在鹿衿笑意吟吟的臉上。
阮舒靜靜的站在不遠處,掃視著全場的男男女女,空氣中混雜著各種淡淡的香水味,還有一些煙酒味。
即便開著新風系統(tǒng),她依然覺得不適。
忽而發(fā)現(xiàn)了角落里正在一心一意吃蛋糕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然。
她很厭惡這個一直騷擾她的傲慢小姐。
當然也不僅僅如此,如果可以,她更想要這個人渣去死。
因為就在不久前,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仿佛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事情,讓她痛苦,讓她絕望。
像夢一樣,卻又真實無比,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種種讓她意識到這一切或許不是虛幻的夢,而是詭異的真實。
激動混合著害怕,她在心里細細品味著那些絕望的情緒。
如果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就由自己親手終結,親手改變。
鹿衿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太餓了,這富人宴會的蛋糕真的是好吃的不像話。
正當她準備伸手拿第三塊的時候,一雙修長的玉手在她之前晃過,端起了餐盤。
“鹿小姐興致好像不錯?”似詢問又似陳述,語氣清冷又含著一絲不屑。
鹿衿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美食被人端走,下意識皺眉。
猛一抬頭,只覺得驚艷。
精致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如同含羞草的葉子一般微微卷,一身白色的蕾絲長裙更是顯得風姿綽約,一雙清澈而又神秘的水潤眼眸,泛著淡淡的藍色。
鹿衿覺得有些眼熟,猛地想起書中描述女主的母親是中德混血,所以一雙眼睛繼承了淡藍色的瞳孔。
鹿衿來不及沉浸在女主的美貌之中,就立刻感到一陣緊張。
畢竟任務對象出現(xiàn)了?。?/p>
“阮小姐的生日,這么喜慶的時刻,難免會讓人心情愉悅?!?/p>
阮舒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畢竟之前她的死纏爛打的嘴臉可是歷歷在目,今天的眼神卻好像很清明,不含任何欲望的雜質。
“鹿小姐愛吃甜食?”
“阮小姐的生日,我吃個蛋糕助助興沒什么問題吧?!?/p>
鹿衿打量著阮舒,這可是爽文女主?。¢L得竟然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看,這原主是怎么忍心拉下這朵高嶺之花的啊?
到底還是不是人??!
鹿衿心中把原主罵了無數(shù)遍,眼中也不覺流露出了一絲憐惜,只是一瞬間,便收斂了,恢復成原先的平淡。
但阮舒神奇的捕捉到了這一閃而過的憐惜,不由得蹙眉,總感覺這鹿衿有些奇怪,往常見了自己都是熱情如狗一樣貼上來糾纏不休,像副惡心人的膏藥。
只是她沒忘了自己今天的計劃,眼前的這個人是萬惡之源,是她絕望的開始,她要在今天給她一份大禮。
阮舒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我需要上臺說幾句,待會兒再和鹿小姐碰杯,先失陪了?!?/p>
鹿衿微微頷首,目送她走向高臺中央,和她的父親阮雄站在一塊,對著全場來賓說著客套話。
鹿衿沒心思聽,她現(xiàn)在惦記著任務的事情,小小的藥丸捏在兩指之間,叫住經(jīng)過的侍應生,取了一杯酒。
輕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神落在遠處的人身上。
阮舒原來是不喜歡應付這些商場上的推杯換盞的,但是經(jīng)歷過那些黑暗的時光之后,她深知只有權勢才可以保護自己。
她戴上假笑的面具,在這些人面前虛與委蛇,游刃有余。
鹿衿只是靜靜的看著,心情卻很復雜,明明只是游戲罷了,可是自己為什么卻猶猶豫豫?
她在擔心,擔心卡情節(jié)bug出現(xiàn)問題會玩死自己,又害怕阮舒真的喝下那杯酒徹底怨恨自己。
進退兩難是什么感覺,她今天是徹底嘗到滋味了。
“鹿小姐一個人喝酒?”
不知什么時候阮舒已經(jīng)走到她近前,優(yōu)雅的在她對面坐下。
“是啊,阮小姐賞臉喝一杯嗎?”
她修長的手指搖晃著酒杯,骨節(jié)分明,很是優(yōu)雅。
阮舒接過她遞過來的酒,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鹿衿的喉嚨微動,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盯著阮舒的酒杯。
“鹿小姐好像很喜歡盯著我看?難道是我的臉上有東西?還是說——酒里有東西?”
阮舒并沒有急著喝下那杯酒,反而是笑意更深。
鹿衿聽的心驚,但面上依然淡定。
只是被她的笑容看的心里有點發(fā)毛,不是說前期的女主是溫柔小白花嗎,怎么感覺像個妖精一樣?
沒等鹿衿狡辯,阮舒又莞爾一笑,“開個玩笑,謝謝鹿小姐的酒?!?/p>
她緩緩舉杯,鹿衿深吸一口氣,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阮總,可以請您喝杯酒嗎?”一聲清朗的男聲傳來,頗具磁性。
阮舒一瞬間的皺眉,放下酒杯,旋而微笑著接過那男子的酒,鹿衿亦是大驚。
“系統(tǒng)你出來!這是什么情況?我的酒她怎么不喝?”
【開始對女主屬性檢測,無異常,目前檢測到情節(jié)線出現(xiàn)偏離,請宿主等待系統(tǒng)追溯反饋】
什么玩意兒?等待?那就是不關我事了唄?
系統(tǒng)沒有任何回應。
本來她還想著卡bug,即完成遞出迷藥酒這個操作之后打斷女主喝下,這樣也是完成了情節(jié),猜測只是被系統(tǒng)懲罰,應該不至于丟命吧。
鹿衿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沒什么印象。
“秦先生的酒我自然要喝,只是今天實在是不勝酒力...”
阮舒的眼眸微垂,眼中似是蒙上了淡淡的水汽,瞧著讓人不由得覺得楚楚動人。
鹿衿心中一顫。
“阮總的意思是不想喝秦某的這杯酒了?那么貴公司貸款的問題,秦某恐怕也不能在父親面前美言了?!?/p>
鹿衿瞬間明白了,想起何意的話,這人大概就是那什么銀行行長的兒子,說到底那錢是借貸,是國家的錢,又不是他家的,倒是給他在這裝起來了。
本來這種大的商界宴會秦立是沒資格來的,但是仗著阮氏現(xiàn)在需要銀行大額商業(yè)借貸的把柄,他才得以趾高氣昂的站在這里。
看著眼前的Omega,秦立的血液都有些沸騰了,阮舒的美是由內(nèi)而外的,不僅僅是外貌,單是氣質就足以令大多數(shù)alpha癡狂。
鹿衿最討厭這種小人嘴臉,拿捏住別人的把柄就不松手,何況是阮舒這種美強慘女主,你TM怎么舍得虐她的啊?!
正義感如同小火苗一般噌噌而上。
阮舒見示弱無用,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郁,她的確需要這筆錢,母親一手創(chuàng)辦的公司不能毀在父親和那個賤人手里。
“那好——”
“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來阮小姐是差錢了?!甭柜撇粍勇暽哪米咚种械木票嫖兑恍?,一飲而盡。
接著笑瞇瞇的看向面前的這個西裝革履的斯文敗類,“聽說你很有錢?”
秦立方才眼神都在阮舒身上,并沒有注意到眼前竟然還有個大美人,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只是此刻滿是冷意。
他認出這是鹿氏集團的千金,鹿氏是什么樣的龐然大物他很清楚,哪怕是他爹來了,恐怕也得畢恭畢敬。
鹿衿的臉色不善,心情不是很愉快,腺體也隱隱有些跳動,一絲淡淡的柑橘味悄悄溢出,只是有些苦澀。
秦立的腿有些發(fā)軟,充滿威脅意味的S級Alpha的信息素沖向他,讓他承受不住,慌忙道歉離開,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可惜和怨毒。
鹿衿感覺自己有點沖動了,一杯紅酒下肚,胃里熱乎乎的,有點膩的難受。
阮舒饒有興趣的看完了這場鬧劇,好看的雙眸死死盯著鹿衿,“鹿小姐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鹿衿聞言一驚,難不成被她看出什么來了?她發(fā)現(xiàn)酒有問題了?
“只是看不慣有人比我還能裝而已?!甭柜撇恍嫉睦浜摺?/p>
“你實在是缺錢的話,我讓姐姐幫個忙,問題也不是很大?!?/p>
鹿衿心中嘆氣,反正遲早都是你的,提前給了或許還能刷點好感。
阮舒微微挑眉,今天的鹿衿很不尋常,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陰謀。
“鹿小姐英雄救美的樣子真的很吸引人?!比钍孀呓柜疲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道,“想要我做什么呢?”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垂,鹿衿整個身體瞬間僵直了,只覺得小腹的熱意更重,腦袋也隱隱暈乎乎的,果然不該喝那杯酒的!
鹿衿喉嚨很干,心里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有點癢癢的,蔓延全身。但卻不知道是哪里癢,她忽然有了一個很可怕的猜想——
那杯酒里有東西!
該死的惡臭男人,居然給阮舒的酒里下藥了?
想到這里,感覺后頸的腺體跳動的愈發(fā)歡快了,鹿衿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下意識一把推開面前的人,抬腳就要走。
“你中藥了?”阮舒收起了笑容,看著鹿衿的臉上慢慢升起一抹妖艷的酡紅,一把拉住她,“是剛才的酒?”
鹿衿只想快點遠離這里,多一秒她都怕犯錯誤,尤其面前還是女主,要是她腦子一熱冒犯了女主,那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只是她沒想到這藥效這么猛,抬腳卻發(fā)現(xiàn)雙腿無力,被阮舒一拉竟然直接倒在了沙發(fā)上,連帶著阮舒也差點被絆倒。
“幫我一下,不能在這里。”鹿衿咬著牙,保持清醒。
阮舒靜靜看著眼前苦苦支撐的人,明明自己是很厭惡這張面孔的。
可此時的鹿衿眼中泛起了一絲霧氣,臉紅撲撲的,嬌軟的模樣竟一點也不像方才盛氣凌人的alpha,倒像是個omega。
最離譜的是竟然讓自己產(chǎn)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保護欲?太荒唐了!
阮舒的神色很復雜,攥緊了雙手,轉而扶著鹿衿離開大廳。
暖色調的臥室內(nèi),鹿衿無暇打量周圍環(huán)境。
“你能出去嗎?”
“嗯?鹿小姐這是打算鳩占鵲巢嗎?我竟然要被趕出自己的臥室?”
“抱...抱歉,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感覺很不對勁,你離我遠一點吧?!甭柜聘杏X呼吸愈發(fā)急促。
她尋思著中了藥實在沒法,最糟糕的大概就是自己解決一下,可是總不能當著眼前人做那事兒吧。
她在極力克制,但是后頸腺體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爆發(fā)出來。
可她不知道ABO的世界里并不只有身體的欲望,心里對信息素的交纏也有著最原始的渴望。
但是鹿衿不明白,她只覺得難受,只能努力克制著所有的欲望。
阮舒看她喘著粗氣的模樣越發(fā)覺得有趣,竟然強撐到現(xiàn)在還能忍住不釋放信息素?這個鹿衿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你難道不想標記我?”她語氣淡淡。
只是她的手背在后面,鹿衿理智尚存,她猜想那大概是什么鎮(zhèn)靜劑。
總不至于是刀吧。
“阮小姐,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快走吧,我淋個冷水澡就沒事了。”
鹿衿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些話,她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竟然想要撲倒眼前的人。
狠狠的抱著她,狠狠的吻她,想要她哭。
大概是被自己這瘋狂的念頭震驚到了,鹿衿使勁搖了搖頭,試圖清空這些廢料。
自己可是直女啊,雖然沒談過戀愛,可是也從來沒想過會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欲望啊!
阮舒一步一步走近,步子很輕,鹿衿卻聽到了怦怦聲,只感覺那步子是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她本能的想后退,“你...你別過來,我是直的...”弱弱的語氣。
“直的?什么意思?是指你喜歡男Omega嗎?”阮舒微微疑惑,又沒來由的有些惱怒,居然看不上自己嗎?
鹿衿覺得腦子要炸開了,渾身熱的仿佛有火在燒,還要和她在這廢話。
腺體脹痛的厲害,牙癢癢的,“滾啊!”鹿衿忍不住低吼。
咬破了舌尖,血腥氣溢滿口腔,一張口說話,竟然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來。
靠,下口太重好像咬了個大口子!
鹿衿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倒是清醒了不少。
阮舒被這聲吼嚇了一跳,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乍一看見鹿衿嘴角溢出的鮮血,又是一怔。
轉而走向衣帽間,取出一個醫(yī)療箱,拿出一支抑制劑,“你大概是中了誘導劑,用這個抑制劑,特效的,會很管用?!?/p>
聲音冷冷的,鹿衿感覺好像還帶著一絲怒氣,不知是不是錯覺。
“多...多謝?!苯舆^針劑,顫顫巍巍的摸索著撕開抑制貼,找到腺體,對準,扎了下去,推滿。
很簡單的動作,做完后鹿衿卻覺得幾乎脫力了,癱倒在地。
阮舒盯著鹿衿,眼神晦暗不明。
又過了十分鐘,鹿衿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力氣,只是脖子上的抑制貼有些潮濕,她不太懂怎么回事,覺得濕著難受。
“那個...阮小姐,你有多余的抑制貼嗎?我脖子上的這個濕的很難受?!?/p>
饒是阮舒心理承受能力極強,臉也是忽的一下紅了。
“濕了關我什么事!趕緊滾!”
阮舒難得飆了臟話,隨手丟過一張抑制貼,轉身開門,示意鹿衿出去。
鹿衿既疑惑又有點委屈,“不給就不給,發(fā)這么大火干嘛?”
她悄咪咪撿起抑制貼,撕下舊的扔垃圾桶,起身離開。
她不明白的是,在這個世界,一個alpha在omega面前說抑制貼很濕其實與性騷擾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