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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錦看著姜燦如欲言又止的樣子,一股怒氣也被躥了上來。
“既然你想磕,那就磕吧。我沒說停,那就別停?!?/p>
姜燦如蹙眉,正準備說什么。
兩個小小的身影就哭著跑到他跟前,一人舉著一瓶不明液體潑向許承錦。
“不準你欺負我爸爸!不準你搶走我媽媽!”
“我跟哥哥根本就沒錯!我們才不道歉!要不是你,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許承錦心下一驚,還來不及躲閃,姜燦如的身體便擋了過來。
液體也盡數(shù)潑到了姜燦如的后背上。
隨即,一股裹著燒焦的臭味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
“醫(yī)生!快來醫(yī)生!”
謝向恒此時也顧不得磕頭了,大驚失色地喊叫起來:“阿如,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我?guī)闳ゼ痹\科......”
“承錦,你有沒有被濺到?”
姜燦如一把甩開謝向恒,看都沒看他,非要確認許承錦有沒有受傷。
要不是醫(yī)生強行拉走姜燦如,恐怕她還不肯走。
等房間歸于安靜,謝向恒額頭的血也已經干涸。
他看著許承錦,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好像都不太意外。
他勾了勾嘴角,以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許承錦。
“你以為你贏了嗎?許承錦,用不了多久,你會哭得比死還難看!”
想起剛剛姜燦如后背上的傷,許承錦蹙了蹙眉。
“剛剛是硫酸?”
“謝向恒,你瘋了嗎?你就不怕萬一那東西濺到孩子身上?”
謝向恒笑了起來:“許承錦,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完,謝向恒轉身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病房。
許承錦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理會他到底要干什么。
姜燦如處理好傷口后,執(zhí)拗地非要守在他身邊。
聽醫(yī)生說,所幸那些硫酸已經被稀釋,濃度不算高,所以她的傷勢也不算太重。
“承錦,對不起,害你差點受傷。我都不敢想象,如果那硫酸潑到你身上,我該怎么辦......”
姜燦如紅著眼,緊張地抱緊他,仿佛真的怕他出事一樣。
許承錦心中一陣悶疼。
腦海中猛然想起了八年前那場綁架。
那時姜燦如的車開下了懸崖,整個搜救隊花了整整五個小時,才找到她。
姜燦如渾身是血地被救上來時,許承錦被她心臟上插著的那根長管,嚇得差點掀翻了整個醫(yī)院。
搶救的時候,血庫多次告急,所有人亂做了一團。
可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等在外面干著急,整個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姜燦如救不過來了,他也會陪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他抬手撫摸姜燦如受傷的后背,聲音凄涼。
“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關于謝向恒,和那兩個孩子......
姜燦如身體一僵,下意識開口道:“那兩個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許承錦擰眉,本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可話到嘴邊,他又換了:“你舍得嗎?”
這對龍鳳胎一直是她的心尖寶,為了他,舍得嗎?
或者說,現(xiàn)在的許承錦,在她心里還有這么重要嗎?
姜燦如想也沒想就附和道:“老公,你說什么呢?任何人傷害你,我都不會允許的!”
許承錦苦笑搖頭,他不想再看她演戲了。
姜燦如看他要休息,連忙搖床讓他躺著,自己則一直守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