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日,便是復仇之時冰冷的雨水狠狠砸在我的臉上,將我從渾渾噩噩中澆醒。
我這是……在哪?周圍是熟悉的青石板路,
路燈昏黃的光暈將雨絲切割成無數(shù)飛舞的金色光屑,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青草混合的潮濕氣息。不遠處,那棟標志性的紅磚白頂建筑,
不正是江城大學的圖書館嗎?我猛地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廉價T恤和牛仔褲,
還有腳上那雙快要磨平鞋底的帆布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這不是我十年前的打扮嗎?
難道……我重生了?一股狂喜瞬間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緊接著,是深入骨髓的滔天恨意。
十年前的今天,就是在這里,我的人生被徹底毀滅。上一世,我,林默,
江城大學計算機系最耀眼的天才,憑著自己寫的代碼,大二就賺到了人生的第一個一百萬。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而化為泡影。班花楊嘉煙。她當著所有人的面,
聲淚俱下地指控我,說我在圖書館的角落里對著她的照片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
監(jiān)控視頻被人惡意剪輯,只留下了我坐在角落,褲子有些不自然的隆起,
以及桌子上一張模糊不清的女性照片。人證物證俱在。我百口莫辯。學校為了聲譽,
將我火速開除。從此,我的人生軌跡急轉(zhuǎn)直下,從天之驕子淪為人人唾棄的變態(tài)。
父母氣得和我斷絕關(guān)系,朋友對我避之不及,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拼命解釋,
卻沒人相信。后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楊嘉煙和她的富二代男友張浩聯(lián)手策劃的陰謀。
他們嫉妒我的才華,嫉妒我搶了本該屬于張浩的特等獎學金,
更嫉妒我拒絕了楊嘉煙那看似清純實則充滿算計的“垂青”。他們毀了我,
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而易舉。之后的十年,我活在地獄里。我做過最底層的苦力,
睡過天橋底,被人毆打,被人欺辱,尊嚴被一次次踩在腳下。而楊嘉煙和張浩,
卻憑借著家里的權(quán)勢,一路順風順水,出國留學,進入名企,成為人人艷羨的人生贏家。
每當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他們光鮮亮麗的模樣,我心中的恨意就如同火山一般噴發(fā)。憑什么?
憑什么作惡的人可以活得如此滋潤,而我這個受害者卻要承受無盡的痛苦?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或許是這股不甘的執(zhí)念過于強大,上天竟然真的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冰冷的雨水讓我徹底清醒過來。我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正是十年前,
我被誣陷的那個下午。距離“案發(fā)”,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很好。非常好。楊嘉煙,張浩,
你們準備好了嗎?這一世,我不會再給你們?nèi)魏螜C會。我會讓你們,
百倍、千倍地償還欠我的一切!我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戾氣,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復仇游戲,現(xiàn)在開始。我沒有像上一世那樣沖進圖書館去找楊嘉煙理論,那太愚蠢了。
我知道,現(xiàn)在的圖書館里,張浩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我需要做的,
是打破他們的計劃,然后,將他們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我轉(zhuǎn)身,
快步走向了校外的五金店?!袄习澹o我來一包玻璃纖維粉,要最細的那種。
”五金店老板是個中年大叔,見我渾身濕透,有些詫異,
但還是從貨架上找了一包東西遞給我?!靶』镒?,這玩意兒可不能亂碰,沾到身上又癢又疼,
得趕緊用膠帶粘掉?!薄拔抑?,謝謝老板。”我付了錢,將那包白色的粉末緊緊攥在手心。
玻璃纖維,微小的玻璃纖維粉末,一旦沾染皮膚,會刺入毛孔,帶來難以忍受的刺癢和疼痛,
而且極難清理。這只是開胃菜。楊嘉煙,你不是喜歡裝清純玉女,
最在乎你那身嬌嫩的皮膚嗎?我就先讓你嘗嘗,什么叫萬針刺骨之痛。接著,
我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誰?”“是我,‘幽靈’。
”“幽靈?”對方顯然愣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恭敬起來,“您……您有什么吩咐?
”“幽靈”是我前世在暗網(wǎng)的代號。為了復仇,我自學了頂級黑客技術(shù),
在暗網(wǎng)世界里闖出了赫赫威名。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輕易癱瘓一個國家的金融系統(tǒng)。
而電話那頭的“毒蛇”,是我曾經(jīng)一手提拔起來的手下,
專門負責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沒想到,這一世,這個聯(lián)系方式竟然還能用。
“幫我搞點東西,鈾礦石粉末,純度不用太高,但必須保證有足夠的放射性。一個小時內(nèi),
送到江城大學東門?!彪娫捘穷^沉默了。鈾礦石粉末,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然低劑量的輻射不會立刻致命,但長期接觸,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健康,
帶來各種可怕的病變。“幽靈先生……這……”“價錢,雙倍。”我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好!您放心,半小時內(nèi)送到!”掛斷電話,我眼中的寒意更甚。楊嘉煙,張浩,
你們以為毀掉我的名譽就夠了嗎?不。遠遠不夠。我要毀掉的,是你們的一切。你們的健康,
你們的未來,你們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我都會親手將它們一點點碾碎。我要讓你們,
在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中,慢慢腐爛,慢慢死去。這,才是我為你們精心準備的,復仇盛宴。
我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不緊不慢地走回了圖書館。此時,
距離楊嘉煙“指控”我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我能想象到,此刻的她,
正和張浩躲在某個角落,等著看我的好戲。我嘴角微揚,
徑直走到了上一世我“作案”的那個角落。果然,桌子上擺放著一本攤開的書,
書里夾著一張楊嘉煙的藝術(shù)照。照片上的她,長發(fā)披肩,笑容甜美,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真是諷刺。我拿出手機,調(diào)整好角度,對著這個精心布置的“犯罪現(xiàn)場”,
拍下了一張清晰的照片。然后,我將那包玻璃纖維粉末,小心翼翼地,
均勻地撒在了楊嘉P嘉煙放在座位上的那件米色風衣上。尤其是領(lǐng)口和袖口的位置,
我撒得格外仔細。做完這一切,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現(xiàn)場,躲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書架后面,
靜靜地等待著好戲開場。很快,楊嘉煙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而來。
她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座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被得意所取代。在她看來,
我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但這并不影響她的計劃。她拿起桌上的照片,
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然后,自然而然地穿上了那件沾滿“驚喜”的風衣。好戲,
要開場了。2 刺骨之癢,只是開胃小菜楊嘉煙穿上風衣的瞬間,臉色并沒有立刻變化。
玻璃纖維的“威力”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發(fā)作。她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然后拿出手機,
似乎在給誰發(fā)信息。我猜,她是在通知張浩,獵物已經(jīng)進場,可以收網(wǎng)了。果然,
不到一分鐘,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在圖書館管理員的帶領(lǐng)下,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
為首的,正是張浩。他一臉正氣,指著我剛剛坐過的位置,
對管理員義憤填膺地說道:“就是這里!我親眼看到那個叫林默的變態(tài),
對著楊嘉煙同學的照片做那種惡心的事情!”管理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一臉嫌惡地看著那個空座位,仿佛那里沾染了什么骯臟的東西?!柏M有此理!
我們江大的百年聲譽,決不能被這種人渣玷污!”楊嘉煙也適時地配合起來,她捂著嘴,
眼中泛起淚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柔弱模樣?!拔摇覜]想到林默同學會是這樣的人,
他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她一邊說,一邊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不自覺地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就是現(xiàn)在!我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頸處,
已經(jīng)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玻璃纖維粉末開始發(fā)揮作用了。那種細微的刺痛感,
會逐漸演變成難以忍受的刺癢。“啊……”楊嘉煙突然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撓了撓脖子。
她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想維持自己優(yōu)雅的形象。但很快,她就控制不住了。那種癢,
是從皮膚深處鉆出來的,像是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血肉,撓癢根本無法緩解,
反而會因為摩擦,讓更多的玻璃纖維刺入皮膚,帶來加倍的痛苦。
“好癢……怎么回事……好癢?。 睏罴螣煹哪樕_始變得扭曲,
她再也顧不上什么淑女形象,雙手瘋狂地在自己身上抓撓起來。她白皙的皮膚上,
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道道刺眼的紅痕,有的地方甚至被她自己抓破了皮,滲出了血絲?!凹螣煟?/p>
你怎么了?”張浩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臉上滿是關(guān)切。但他一碰到楊嘉煙的身體,
楊嘉煙就如同觸電一般尖叫起來?!皠e碰我!好疼!好癢?。 彼娘L衣在掙扎中敞開,
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連衣裙。眾人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她連衣裙覆蓋下的皮膚,也開始大面積地泛紅,
起了一片片疹子?!疤炷模∵@是怎么了?”“是過敏嗎?怎么這么嚴重?
”周圍的學生們議論紛紛,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圖書管理員也慌了神,連忙道:“快!
快叫救護車!”張浩看著楊嘉煙痛苦的模樣,又急又怒,他猛地抬頭,
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四周,大吼道:“林默呢?那個變態(tài)肯定對嘉煙做了什么!
把他給我找出來!”我冷笑著從書架后走了出來。“找我?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張浩看到我,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沖了過來,
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林默!你這個混蛋!你對嘉煙做了什么手腳?”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眼神冰冷得像一塊萬年寒冰。“我做了什么?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想對我做什么?
”我甩開他的手,拿出手機,點開了剛剛拍下的那張照片?!按蠹铱辞宄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