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的身體被另一個靈魂霸占了整整五年!她用我的臉,我的身份,
從一個受人尊敬的公社標兵,變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破鞋。她踹了我那拿命去愛的未婚夫,
轉(zhuǎn)頭就去扒拉廠長的兒子。就在她馬上要得逞的時候,我,林晚,終于醒了。更詭異的是,
我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它像說書人一樣,
將這個女人所有的陰謀和我不曾知道的、血淋淋的真相,全說了出來。01“高大哥,
你真好。”這嬌滴滴的聲音,是從我的喉嚨里發(fā)出來的。我猛地“睜開”眼睛,
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看不見,像是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匣子里。我能感受到的,
只有“我”正依偎在一個男人懷里,那男人粗糙的手掌,正不規(guī)矩地撫摸著我的腰。
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被卷進河里淹死了嗎?我叫林晚,
紅旗公社的婦女主任,也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勞動標兵。五年前,為了響應號召,我?guī)ь^下鄉(xiāng),
也是在那一年,我和全村最優(yōu)秀的男人陸宴訂了婚??涩F(xiàn)在,我怎么會在這里?這個“我”,
又是誰?就在我腦子亂成一團麻的時候,一個毫無感情的、像是老式收音機里傳出的聲音,
突兀地在我腦海里響起:【占據(jù)林晚身體第五年,宿主林夢即將完成“攀高枝”任務,
成功甩掉鄉(xiāng)下未婚夫陸宴,搭上紅星軋鋼廠廠長之子——高建成?!课覝喩硪徽?。林夢?
占據(jù)我的身體?那個聲音沒有理會我的驚駭,繼續(xù)用它那平板無波的語調(diào)播報著:【高建成,
22歲,紅星軋鋼廠廠長高衛(wèi)東的獨子,典型的草包一個,仗著爹的權(quán)勢在廠里當個采購員,
吃拿卡要,睡女工,無惡不作?!俊玖謮?,24歲,來自2024年的穿越者,
熟知未來四十年的發(fā)展。她穿到林晚身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落水后性情大變”為由,
想方設法拿到進城指標,踹掉對她死心塌地的未婚夫陸宴,進入紅星軋鋼廠,
目標明確——拿下高建成,為自己未來的“商業(yè)帝國”鋪路?!哭Z的一聲,
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原來我沒有死,只是被一個叫林夢的孤魂野鬼給奪舍了!這五年來,
她用我的身體,都干了些什么?“晚晚,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當上全廠最風光的女人。
”高建成的聲音油膩又猥瑣,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往上探。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拼命想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想一巴掌扇開這個流氓??晌易霾坏?,我像個看客,
被囚禁在自己的身體里,眼睜睜看著“林夢”欲拒還迎地推開高建成,
聲音又軟又媚:“高大哥,你別這樣,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她的聲音里帶著鉤子,
“結(jié)婚”兩個字咬得又輕又重,像羽毛一樣搔在高建成的心尖上。高建成果然上鉤了,
他猴急地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表白:“晚晚,你放心!我明天就跟我爸說,
讓他去你家提親!你那個鄉(xiāng)下未G婚夫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泥腿子,
也配得上你這么水靈的城里姑娘?”“我”羞澀地低下頭,
聲音細若蚊蠅:“全憑高大哥做主。”我氣得幾乎要魂飛魄散!陸宴!我的陸宴!
他不是什么泥腿子!他是我們公社最有文化的青年,
是為了給我湊夠進城換工作的“人情費”,跑去黑煤窯挖了三個月煤,
差點把命都丟在那里的傻子!“林夢”這個毒婦,她怎么敢!【宿主請注意,
陸宴已于三日前抵達城里,目前正在到處打聽你的下落?!磕莻€“畫外音”又響了起來。
陸宴來找我了?我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希望,又瞬間被無邊的恐懼淹沒。他會看到什么?
看到“我”和高建成拉拉扯扯,還是看到“我”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不,
我不能讓他看到這些!“放開我!你這個強盜!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我聲嘶力竭地吶喊,
用盡全部的力氣去沖撞那個無形的牢籠?;蛟S是我的反抗起了作用,
“我”的身體忽然僵了一下。正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的高建成察覺到了,他關切地問:“晚晚,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林夢”顯然也被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眼底卻劃過陰狠。我聽見她在心里罵:“這個林晚,都死了五年了,陰魂還不散!真是晦氣!
”然后,她柔聲對高建成說:“沒事,高大哥,可能是風有點大,吹得我頭疼?!彼贿呎f,
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不遠處墻角的一個身影。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攥住了。
那個身影,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布褂子,身形消瘦卻挺拔,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個油紙包,
正死死地盯著這邊。是陸宴!他終究還是找來了。02陸宴的目光,像兩把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地插進我的心口。他都看到了??吹搅恕拔摇币蕾嗽诹硪粋€男人懷里,
看到了那個男人對我動手動腳,也看到了“我”沒有反抗。我的身體在“林夢”的控制下,
甚至還往高建成的懷里縮了縮,做出了一副尋求保護的柔弱姿態(tài)?!案叽蟾?,
那個人……我認識,他是我老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腦子有點不靈光,你別介意。
”“林夢”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不遠處的陸宴聽得一清二楚。每一個字,
都像一根滾燙的針,扎在我的心上。我看見陸宴的身體晃了晃,
他那張被風霜刻畫得有些黝黑的臉上,血色褪盡。他手里的油紙包“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摔開了,露出里面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肉包子。這是我以前最愛吃的,城東國營飯店的肉包子,
一毛錢一個,還要二兩糧票。他來城里三天,想必是省吃儉用,才給我買了這幾個包子。
【來自陸宴的負面情緒值,+1000。】【警告!主要人物陸宴情緒波動劇烈,
有黑化風險?!勘涞漠嬐庖粼俅雾懫?,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漠然。
高建成順著“林夢”的目光看過去,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哪來的鄉(xiāng)巴佬,
穿得跟個叫花子似的,真晦氣!”他摟緊了“我”的腰,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
拔高了聲音說:“晚晚,別理他,我們走,我?guī)闳グ儇洿髽琴I新裙子,
友誼商店新上了好幾款‘布拉吉’,襯你膚色!”“布拉吉”,那是蘇聯(lián)傳過來的連衣裙,
一條要十幾塊錢,是普通工人小半個月的工資。“林夢”眼睛一亮,立刻把陸宴拋到了腦后,
嬌笑著應好。兩人轉(zhuǎn)身就要走?!罢咀。 币宦暽硢〉?、壓抑著巨大痛苦的低喝從身后傳來。
陸宴一步步走過來,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他撿起地上那個沾了灰的包子,
小心翼翼地用油紙重新包好,然后走到了我們面前。他的目光越過高建成,
死死地鎖在“我”的臉上,一字一句地問:“林晚,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高建成不耐煩地擋在前面:“你誰???沒聽見晚晚說不認識你嗎?趕緊滾,別在這礙眼!
”陸宴沒看他,眼睛依舊盯著“我”,那雙曾經(jīng)盛滿星辰和愛意的眸子里,
此刻只剩下破碎的、血紅的絕望。“林晚,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五年前,
你在河邊跟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五年前,在我要進城的前一晚,陸宴拉著我的手,
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把一個親手做的木頭簪子插在我的發(fā)間。他說:“晚晚,城里好是好,
但人心復雜。你去了要照顧好自己,別被人欺負了。我一湊夠給你換工作的錢,
就去城里找你,我們就結(jié)婚。”我當時是怎么回答的?我說:“陸宴,你放心,這輩子,
我林晚非你不嫁。你等我。”往事歷歷在目,可如今,物是人非。我多想沖出去,
告訴他真相,告訴他我在這里,我沒有背叛他!
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夢”控制著我的身體,露出一副驚恐又厭惡的表情,
往高建成身后躲得更深了?!拔也徽J識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喊保衛(wèi)科的人了!
”她尖聲叫道。這句絕情的話,成了壓垮陸宴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陸宴,紅旗公社插隊知青,原是京市大學教授之子,因家庭成分問題下放農(nóng)村。為人堅毅,
重情重義。三年前為給林晚湊“工作調(diào)動費”,瞞著家人去私人黑煤窯挖煤,
因塌方被砸斷左腿,至今走路微跛?!慨嬐庖艉翢o預兆地,將一段我從不知道的過往,
血淋淋地剖開在我面前。斷腿?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我這才注意到,陸宴站立的姿勢,
似乎有些不自然。他的左腿,微微彎曲著,不敢用力。原來他走路的樣子,
已經(jīng)不是我記憶中那個挺拔矯健的模樣了?!昂?,好一個不認識?!标懷缰貜椭?,
聲音嘶啞得像破舊的風箱,“林晚,你可真有本事?!彼従徧鹗郑?/p>
將那個油紙包遞了過來。“城里東西金貴,別浪費了?!彼氖郑请p曾經(jīng)能寫一手好字,
能做出最精巧木工的手,如今布滿了傷疤和厚繭,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洗不掉的煤灰。
“林夢”厭惡地皺起眉,根本沒有去接。高建成更是一把將油紙包打落在地,
罵罵咧咧:“什么玩意兒,臟死了!趕緊滾,別碰臟了我們家晚晚!”包子滾了一地,
沾滿了塵土。就像我那顆被踐踏得稀碎的心。陸宴沒有再看“我”一眼,他彎下腰,
將那些臟了的包子,一個一個,慢慢地撿起來,放回油紙包里。然后,他轉(zhuǎn)過身,
拖著那條傷腿,一步一步,走得緩慢而沉重,消失在了巷子口。他的背影,像一把刀,
刻在了我的靈魂上?!揪?!陸宴黑化值已達臨界點。
】【隱藏情節(jié)解鎖:陸宴的父親已被平反,即將調(diào)回京市要職。
返城通知書三日前已寄到紅旗公社?!渴裁矗课毅蹲×?。陸宴可以回城了?
他可以恢復身份了?而“林夢”,這個利欲熏心的蠢貨,她剛剛……都做了什么?
03“一個鄉(xiāng)巴佬,攪了我們的興致,真晦氣!”高建成還在罵罵咧咧,他拉著“我”的手,
往百貨大樓的方向走,“晚晚,別想了,我今天非要給你買條最貴的裙子!
”“林夢”的心情顯然也被陸宴的出現(xiàn)破壞了,但一聽到“最貴的裙子”,
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她熟練地挽上高建成的胳膊,聲音甜得發(fā)膩:“謝謝高大哥,
你對我最好了。”我被巨大的信息量沖擊得幾乎無法思考。陸宴的父親平反了,
他馬上就要回京市了!而“林夢”這個蠢貨,為了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草包高建成,
竟然把即將成為高干子弟的陸宴給徹底得罪了!【宿主林夢并不知道陸宴的家世背景,
在她的認知里,陸宴只是一個毫無價值的農(nóng)村青年,屬于必須拋棄的糟粕。
】畫外音冷冰冰地解釋道,像是在陳述一個笑話。這確實是個天大的笑話!
“林夢”自以為來自未來,掌握先機,卻不知自己鼠目寸光,丟了西瓜撿芝麻。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意,甚至有些期待“林夢”知道真相后,
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蛇@快意很快就被更深的痛苦所取代。因為我知道,
無論“林夢”多么愚蠢,承受代價的,始終是“我”——林晚。是“我”當眾羞辱了陸宴,
是“我”讓他捧著一顆真心來,帶著滿身傷痕走。他會恨我一輩子。我們之間,
再也不可能了?!巴硗?,你看這條怎么樣?”高建成指著櫥窗里的一條紅色連衣裙,
眼睛放光。那款式確實新潮,但在我看來,卻俗艷得刺眼。
“林夢”的審美顯然和高建成高度一致,她發(fā)出一聲驚嘆:“哇,好漂亮!”“服務員,
把這條裙子包起來!”高建成豪氣地拍著柜臺,從兜里掏出一沓嶄新的大團結(jié)。
周圍的顧客和售貨員都投來羨慕的目光。在八十年代初,這種一擲千金的做派,
足以讓任何一個女孩子心動。“林夢”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捧著包裝好的裙子,
笑得花枝亂顫,甚至主動在高建成的臉上親了一下。高建成被這一下親得魂都飛了,
當即拍板:“再去友誼商店,給你買雙高跟皮鞋配裙子!”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像在看一出荒誕的滑稽戲。這就是“林夢”追求的幸福?靠出賣身體和尊嚴,
換來一些廉價的物質(zhì)和旁人艷羨的目光?【友誼商店,只對外國友人、華僑及高級干部開放,
需憑外匯券或特殊證件購物。高建成顯然沒有這個資格,他將通過他的父親高衛(wèi)東,
違規(guī)開具介紹信?!慨嬐庖暨m時地響起,補充了背景信息。果然,
高建成帶著“我”來到友誼商店門口,就被站崗的警衛(wèi)攔住了。
他趾高氣揚地報上自己父親的名字,但警衛(wèi)依舊不放行。高建成的臉掛不住了,
罵罵咧咧地跑到不遠處的電話亭,應該是去給他爹打電話求援了。“林夢”抱著裙子,
站在商店門口,有些不耐煩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我的意識,也在這片刻的安靜中,
稍微有了喘息的機會。我開始拼命回憶,這五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的記憶,
是從五年前落水開始斷片的。我只記得,那天公社的小胖掉進了河里,我沒多想就跳了下去。
河水又冷又急,我把小胖推上岸后,自己就再也沒力氣了。再次“醒來”,就是今天,
在高建成的懷里。中間的五年,對我來說,一片空白。而畫外音,就是我唯一的“眼睛”。
我嘗試著在心里呼喚那個聲音:“你是誰?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是‘天道’系統(tǒng),
負責記錄并修正世界線。因穿越者林夢的出現(xiàn),導致本世界線發(fā)生重大偏離,
‘林晚’的命運被強行改寫,產(chǎn)生巨大怨氣,從而激活了我?!刻斓老到y(tǒng)?
這又是什么聞所未聞的東西?【我的任務,是向你展示所有被掩蓋的真相,
并提供有限的幫助,讓你有機會奪回屬于你的一切?!繆Z回一切?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該怎么做?”我急切地問?!敬┰秸吡謮舻撵`魂與你的身體并非百分百契合,
在情緒極度激動或身體受到特定刺激時,會出現(xiàn)短暫的排異反應。這是你奪回控制權(quán)的機會。
】特定刺激?“是什么?”【記憶錨點。與你靈魂深處羈絆最深的人或物,
都能成為你的武器?!坑洃涘^點……我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陸宴的臉,
和他親手為我雕刻的那個木頭簪子。那個簪子!我記得落水那天,它就插在我的發(fā)間!
“林夢”霸占我身體后,肯定會把簪子扔掉。【木簪并未被丟棄。
】系統(tǒng)仿佛能洞察我的想法,【林夢進城后,為了打造“淳樸專情”的人設,
故意將木簪留在身邊,時常拿出來睹物思人,直到她確定搭上高建成后,
才將木簪隨意丟棄在宿舍的床下?!窟€在!那個簪子還在!我仿佛在無邊的黑暗中,
看到了光亮。就在這時,高建成打完電話,興沖沖地跑了回來?!案愣?!
我爸的秘書馬上就送介紹信過來!”他得意洋洋地對“我”說。
“林夢”立刻換上一副崇拜的表情:“高大哥,你真厲害!”兩人膩歪在一起,
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街角,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是陸宴。他沒有離開。
他還在看著“我”。他的眼神,不再是剛才的悲傷和絕望,
而是一種……讓我不寒而栗的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04陸宴那冰冷的眼神,
像一盆冰水,從我的頭頂澆下,讓我瞬間清醒。我不能指望他了。被傷得那么深,
他怎么可能還會相信我?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還有這個所謂的“天道系統(tǒng)”。
高建成的秘書很快就送來了介紹信,友誼商店的大門,終于為“我們”敞開。
里面的商品琳瑯滿目,看得“林夢”眼花繚亂。從進口的化妝品到的確良襯衫,
再到精致的牛皮鞋,她像一只掉進米缸的老鼠,興奮得上躥下跳。
高建成也樂得當這個冤大頭,大包小包買了一堆,幾乎花光了他這個月?lián)频娜坑退?/p>
“我”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看向高建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高建成對宿主林夢的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為85(滿值100)。
】【當好感度達到90時,高建成將向宿主求婚?!壳蠡椋课倚念^一緊。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們結(jié)婚!一旦結(jié)了婚,木已成舟,我就算能奪回身體,也成了高建成的老婆,
這輩子都毀了!我必須在那之前,找到那個木簪,找到奪回身體的機會!從友誼商店出來,
天色已經(jīng)擦黑。高建成意猶未盡,提議道:“晚晚,我們?nèi)タ措娪鞍?,新上映的《廬山戀》,
聽說可好看了?!薄稄]山戀》?我記得這部電影,里面有當時看來尺度極大的吻戲,
被稱為“新中國第一吻”。高建成打的什么算盤,不言而喻?!傲謮簟弊匀灰捕?,
她嬌羞地捶了高建成一下:“高大哥,你壞死了。”兩人打情罵俏地就往電影院走。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厮奚幔∥冶仨毾朕k法讓“林夢”現(xiàn)在就回宿舍!“系統(tǒng),
有沒有辦法讓她改變主意?”我在心里瘋狂呼喊?!究梢韵?000點怨氣值,
制造一次‘意外’。】怨氣值?是指剛才陸宴貢獻的那個嗎?【是的。】“用!馬上用!
”我毫不猶豫。就在“我”和高建成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飛馳而過的自行車,
像是失控了一樣,直直地朝我們撞了過來。高建成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把“我”往前一推,
擋在了自己身前?!鞍。 薄傲謮簟卑l(fā)出一聲尖叫,眼看就要被撞倒。千鈞一發(fā)之際,
我的身體,似乎是出于一種本能的反應,猛地向旁邊一擰,堪堪躲過了自行車。
但“我”買的那一大堆東西,卻全都灑落在地。尤其是那條花了大價錢買的紅裙子,
不偏不倚,正好掉進了一個泥水坑里。自行車的主人連聲道歉,匆匆忙忙地走了。
現(xiàn)場只留下一片狼藉?!拔业娜棺樱 薄傲謮簟毙奶鄣丶饨衅饋?,
她撈起那條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裙子,氣得渾身發(fā)抖。高建成也回過神來,
他看著“我”安然無恙,松了口氣,隨即又看到那條臟了的裙子,皺起了眉頭。
但他更在意的,是剛才自己下意識的舉動。他有些心虛地解釋道:“晚晚,
我剛才……我不是故意的?!薄傲謮簟闭跉忸^上,根本沒聽他解釋。
她看著自己心愛的裙子,又看看高建成,剛才還滿腔的柔情蜜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尤其是在對比了高建成剛才推開她的動作之后,她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宿主林夢對高建成的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為65?!肯到y(tǒng)冰冷的播報聲,對我來說,
無異于天籟。“不看了!我要回家!”“林夢”賭氣地把手里的東西往高建成懷里一塞,
轉(zhuǎn)身就走,連裝都懶得裝了。高建成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把“我”送回了軋鋼廠的單身女工宿舍。宿舍是四人間,但因為“林夢”平時為人高傲,
不愛搭理人,其他三個室友都對她敬而遠之,此刻宿舍里空無一人。這正合我意。
“林夢”一進門,就把自己摔在床上,越想越氣。她氣那條新裙子,
更氣高建成在危急關頭的自私?!敬┰秸吡謮魞?nèi)心獨白:男人果然都靠不??!
高建成這個草包,除了他爹有點用,簡直一無是處。要不是為了利用他上大學,
老娘才懶得伺候他!】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利用高家的關系,
拿到兩年后恢復高考的推薦名額。真是好算計!“林夢”生了一會兒悶氣,
起身準備去打水洗漱。就在她彎腰拿臉盆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
在床底下那個積滿灰塵的角落里,靜靜地躺著一個東西。那是一個用桃木雕刻的,
樣式簡單卻很別致的簪子。是我的木簪!我的心臟開始狂跳,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沸騰了。就是它!我的記憶錨點!我必須想辦法,
讓“林夢”碰到它!“林夢”拿了臉盆,正要出門,腳下卻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
差點摔倒。她低頭一看,罵了一句:“誰的破箱子,亂放!”那是一個破舊的木頭箱子,
也是我從鄉(xiāng)下帶出來的,里面裝著我所有的家當。“林夢”嫌它土氣,一直塞在床底,
從來沒動過。今天被它絆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抬腳就想把它踹到更里面去。
就在她的腳即將碰到箱子的時候,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心里吶喊著:“系統(tǒng)!
再制造一次意外!”【怨氣值不足。】什么?!我心急如焚。眼看“林夢”就要把箱子踹走,
我將永遠失去這個機會。【檢測到宿主情緒極度不穩(wěn),精神力爆發(fā),可強行透支一次機會,
代價是陷入深度沉睡,時間不定。是否使用?】用!我沒有絲毫猶豫?!芭椤钡囊宦?。
“林夢”的腳,沒有踹在箱子上,而是鬼使神差地,踹在了床腿上?!班唬?/p>
”她發(fā)出一聲慘叫,抱著腳原地蹦跶。劇烈的疼痛讓她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她的手,為了穩(wěn)住身體,下意識地往床底下?lián)稳?。正好,按在了那個滿是灰塵的木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