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我告了假,閉門不出。京城的茶樓酒肆里,說書先生們添油加醋地編排,
將我塑造成一個因妒生恨、見死不救的鄉(xiāng)野毒婦,而夏含蕊則是那完美無瑕的落難仙子。
市井之間對我的罵聲達到了頂峰。我沒有理會外面的風言風語,只是將自己關在閨房里,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一幅陳舊的畫卷。畫卷上,是一個溫和儒雅的中年男子,我的恩師,
前太醫(yī)院醫(yī)正,周懷安。三日后,消息傳來,安遠侯世子蕭珩巧手回春,
成功救回了夏家義女。一時間,蕭珩聲名大噪,被譽為在世華佗,重情重義的形象深入人心。
緊接著,京城最大的藥材商號濟世堂高調宣布,將與蕭珩世子傾力合作,奉上萬金,
共同參研那神乎其神的牽機剝繭術。七天后,夏府大張旗鼓,設下慶功宴,
遍邀京中權貴名流,既為慶祝夏含蕊康復,也為給蕭珩揚名。我爹親自送來請柬,
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詩予,明天府中辦宴會,你是夏家的人,必須到場。”我知道,
這不是慶功宴,而是為我準備的鴻門宴。他們要當著全京城權貴的面,
將我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我垂下眼簾,平靜地應了聲“好”。待父親走后,
我從妝奩暗格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哨。上面小巧精致的紋路,是皇家的標記。第二日,
我準時到了府中宴客廳。廳內,權貴云集,衣香鬢影。我剛走進大廳,
就看到了無比刺眼的一幕。蕭珩和面色紅潤的夏含蕊被一群貴婦千金圍在中央,
我爹娘也滿面榮光地陪在他們身邊,儼然真正的一家四口。酒過三巡,氣氛最熱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