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靳承嶼被保鏢毫不留情地扔到周家門外。
滂沱的大雨淋在身上,靳承嶼全身瞬間濕透。
可他堅持站在周家門口,不肯離去。
靳承嶼又氣又不甘,他要等宋疏瑤出來,把剛剛的話問清楚。
突然,一輛轎車直奔他而來。
轎車開了遠光燈,晃得靳承嶼睜不開眼。
砰地一聲!
轎車直直撞在他身上,把靳承嶼撞倒。
好在車主及時踩剎車,靳承嶼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怒到極點的靳承嶼從地上爬起來,剛要指著車主去罵。
車門打開的瞬間,他愣在原地。
宋父帶著一身殺氣朝他走來,一拳打在靳承嶼臉上。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敢來周家鬧事,你要死自己去死,別拖累了宋家。”
沒給靳承嶼還嘴的機會,宋父指揮保鏢上前拳打腳踢。
等宋父氣出的差不多了,他讓保鏢把靳承嶼扔進后備箱,帶回去。
剛到宋家,靳承嶼就被扔進地下室。
重重的鐵鏈把門鎖上后,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靳承嶼才后知后覺明白自己的處境。
和曾經(jīng)的宋疏瑤一樣,他被關進了地下室。
身上傷痕累累,血和雨水混在一起黏在身上,靳承嶼十分難受,但是地下室里沒有水,洗不了澡。
他突然記起,上一次他來接宋疏瑤出去時,他嫌棄地問宋疏瑤,為什么搞得那么邋遢。
宋疏瑤沒回答。
那時,靳承嶼不明白。
現(xiàn)在,他很是感同身受。
原來地下室里的生活,這么艱苦。
宋疏瑤從小嬌生慣養(yǎng),靳承嶼不敢想,小姑娘是怎么熬過來的。
才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受不了,患有幽閉恐懼癥的宋疏瑤居然硬生生堅持了一年。
地下室里什么都看不見,靳承嶼胡亂摸索著,突然,摸到了什么,他燙得縮回指尖。
但很快,他的手指又撫上去,一寸寸摸過整面墻。
上面居然全都是他的名字。
大小不一,間距不一,但是一筆一畫都寫著三個字:靳承嶼。
是宋疏瑤刻的。
靳承嶼摸索著一個一個數(shù)過去,竟然足足有一萬零三十五個。
原來,宋疏瑤被關起來的那一年,是靠著寫他的名字才堅持下去的。
靳承嶼無力地靠在墻上,無力地捂住臉,任由淚水從指縫滲出。
“瑤瑤,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過得這么苦......”
靳承嶼突然記起,就在一個月前,宋疏瑤被關進地下室時,他冷眼旁觀。
他不敢想,那時的宋疏瑤該有多絕望,多傷心。
原來宋疏瑤是因為傷心才說了剛才那番氣話。
沒錯,就是這樣。
瑤瑤肯定還是愛他的,只是被他傷透了心。
可靳承嶼不是故意的。
他一直在為了他們的未來和宋微瀾演戲,他一直在忍,一直在等,本以為宋疏瑤也可以等也可以忍。
可是,靳承嶼忘了,自從宋母死后,宋疏瑤變得又脆弱又敏感。
宋疏瑤肯定以為自己不愛她了,才會賭氣隨便找個老男人。
靳承嶼突然好后悔,剛才在周家不應該吼宋疏瑤,應該告訴她,自己還愛她。
那樣的話,宋疏瑤肯定會跟他走。
想到此,靳承嶼笑了。
他開始在墻上寫宋疏瑤的名字,“瑤瑤,我們的名字連在一起,我們將來也會永遠在一起?!?/p>
“等我?!?/p>
“等我出去追回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