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澤萱的火氣,“噌”地一下,直沖天靈蓋。
【臥槽!那不行!】
前一秒她還在尊重他人癖好,這一秒她只想把周懷禮的頭擰下來。
【他愛怎么玩情趣Play,愛怎么自己綠自己,我都可以尊重!那是他的自由!】
【但是貪污河堤款?這是草菅人命!】
【永定河要是決堤了,下游幾萬百姓怎么辦?!他們就不是人命嗎?】
【為了他那套破西域COS服,滿足自己那點變態(tài)私欲,他連良心都喂狗了?!】
【這種人渣,必須死!】
轟——!
金鑾殿上的空氣,瞬間凝固。
如果說剛才的“綠帽癖”只是讓百官震驚和想笑。
那么現(xiàn)在的“貪污河堤款”,就是讓所有人膽寒和憤怒。
龍椅之上,蕭玦塵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汁。
龍威瞬間爆發(fā)!
恐怖的帝王威壓,如泰山壓頂,籠罩了整個大殿。
治河款項,那是百姓的救命錢!
更是他大夏江山社稷的根基!
誰敢動,誰就是與朕為敵!
與天下萬民為敵!
蕭玦塵猛地抬眼,銳利的眸光比利劍更鋒利,死死刺向周懷禮。
什么狗屁口技!
什么荒唐綠帽!
那些跟貪污河堤款比起來,算個屁!
這,才是誅九族的大罪!
一直觀察局勢的封懷安,眼神驟然一凜。
時機已到。
萱兒這瓜,吃得好!吃得妙!
這是把刀子直接遞到了他手里!
封懷安不再有任何猶豫,猛地跨出隊列,撩袍跪倒,聲音鏗鏘有力,響徹大殿:
“陛下!臣,彈劾工部侍郎周懷禮!”
“此人私德敗壞,荒唐無度!更將朝廷律法視若無物,將百姓性命棄之敝履!”
封懷安字字如刀,直插要害:
“據(jù)臣所知,周侍郎近來生活極度奢靡,揮霍無度,其區(qū)區(qū)俸祿絕不足以支撐!”
“臣有理由懷疑,他竟敢將黑手伸向永定河堤壩修繕的公款!”
“五萬兩白銀??!陛下!那是下游數(shù)十萬百姓的救命錢!”
“臣懇請陛下,立刻徹查工部賬目!嚴懲此等國之蛀蟲!以儆效尤!”
封懷安的彈劾,字字誅心。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周懷禮的天靈蓋上。
“噗通”一聲。
周懷禮雙膝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像一灘爛泥癱軟在金磚地面上。
他的臉,比死人還要灰白。
完了。
全完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隱秘、最羞恥的癖好,竟然成了扳倒他的索命符!
蕭玦塵目光冰冷,鎖定了地上那灘爛泥,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雷霆之怒:
“周懷禮,你,可知罪?”
皇帝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轉(zhuǎn)頭:
“王德海?!?/p>
大太監(jiān)王德海立刻上前,躬身道:“奴才在?!?/p>
“傳朕旨意!摘去周懷禮的烏紗帽,即刻押入天牢!”
“命大理寺卿、刑部尚書,會同戶部,三司會審!立刻徹查工部永定河修繕的所有賬目!”
“一分一毫,都不得有誤!”
“若有貪墨,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皇帝的旨意,宣判了周懷禮的政治死刑。
兩名殿前侍衛(wèi)立刻沖進來,架起周懷禮,像拖死狗一樣往殿外拖去。
周懷禮的烏紗帽滾落在地,官靴也掉了一只,狼狽到了極點。
他似乎剛從極度的恐懼中回過神來,開始拼命掙扎,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陛下!冤枉??!臣冤枉!”
“是封懷安!是封懷安挾私報復(fù),污蔑微臣!陛下明鑒?。 ?/p>
他涕淚橫流,更讓人作嘔的是,金磚地面上,他剛才癱倒的地方,留下了一灘可疑的黃色水漬。
封澤萱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yue!】
【這就嚇尿了?心理素質(zhì)太差了吧!】
【貪污的時候膽子那么肥,現(xiàn)在裝什么小白兔?】
【死到臨頭還敢攀咬我爹?你以為你是口技大師,就能在這金鑾殿上滿嘴噴糞?】
封懷安冷哼一聲,對周懷禮的污蔑置若罔聞。
跟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有什么好計較的。
周懷禮絕望的嚎叫聲,消失在金鑾殿外。
大殿內(nèi),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官員都低著頭,冷汗涔涔。
一個工部侍郎,幾分鐘前還在慷慨陳詞,幾分鐘后就成了階下囚。
周懷禮的下場,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貪污腐敗,也許能遮掩一時。
但現(xiàn)在,朝堂上多了一個行走的“人肉掃描儀”!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她“吃瓜”鎖定的倒霉蛋是誰。
他們偷瞟向封澤萱的眼神,已經(jīng)從忌憚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這哪里是新科探花郎?
這分明是索命的活閻王!
封澤萱卻沒空理會百官的心理活動,她正在和系統(tǒng)討價還價。
【統(tǒng)子,你是不是虛假宣傳?SSS級變態(tài)大瓜,就這?】
【雖然貪污河堤款很勁爆,但總感覺……變態(tài)程度不夠???配不上SSS的評級?!?/p>
系統(tǒng)嘿嘿一笑,聲音里滿是奸詐:
【宿主,別急嘛。周懷禮這個瓜,妙就妙在,它是個連環(huán)瓜!】
封澤萱眼睛瞬間亮了:
【哦?拔出蘿卜帶出泥?還有同伙?】
【快說快說!是誰?】
系統(tǒng):【周懷禮一個區(qū)區(qū)侍郎,貪污五萬兩巨款,你以為他一個人能辦到?】
【工部的水,深著呢!】
【他的頂頭上司,工部尚書——張?zhí)〔攀沁@條貪腐線上的大魚!】
封澤萱的目光立刻在朝堂上搜索起來。
很快,她鎖定了站在工部隊列最前方,那個身材微胖、面相和善、總像是在笑的中年男人。
【張?zhí)??看著挺慈眉善目的啊,一副彌勒佛的樣子?!?/p>
朝堂百官心里咯噔一下,集體打了個寒顫。
來了來了!
活閻王開始掃描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工部尚書張?zhí)┥砩希?/p>
張?zhí)┙衲晡迨杏?,保養(yǎng)得宜,在朝中人緣極好。
此刻,感受到封澤萱那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以及滿朝文武的“集體關(guān)注”,張?zhí)┠菑浝辗鸢愕男θ菟查g僵在了臉上。
他心里瘋狂打鼓,冷汗開始冒出,但他強裝鎮(zhèn)定。
系統(tǒng):【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宿主。這張?zhí)?,才是真正的狠角色!?/p>
【周懷禮貪的五萬兩,其中有三萬兩,是孝敬給他的!】
【而且,永定河堤壩以次充好,根本就是張?zhí)┑闹饕?!他從中撈了足足二十萬兩!】
封澤萱倒吸一口涼氣。
【二十萬兩?!】
【好家伙,胃口真大!周懷禮在他面前,就是個弟中弟!】
【怪不得能評上SSS級,原來是窩案!】
龍椅上,蕭玦塵的拳頭猛地攥緊,手背青筋暴起,指節(jié)咔咔作響。
二十萬兩!
工部尚書!
好一個國之棟梁!好一個彌勒佛!
朕的江山,就是被這些蛀蟲給蛀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