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三年,我被繼妹和未婚夫聯(lián)手設(shè)計,家破人亡,慘死獄中。他們都以為我化成了白骨。
今夜,我挽著新晉首富蕭聿白,回來了。前未婚夫跪地求饒:“晚晚,我錯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繼妹沖我嘶吼:“夏星晚,你這個賤人怎么還沒死!
”我俯視他們:“別急,這才只是個開始。我曾失去的一切,會連本帶利地拿回來,
而你們欠我的,要用命來還?!蔽乙詾椋抑皇窃诶檬掜舶走@把刀。他卻將我圈進懷里,
在我耳邊說:“星星,玩夠了就留在我身邊,我?guī)湍?,把天都捅破。? 復(fù)仇序幕“晚晚,
我錯了?!标懻苓h跪在我腳下,伸手想抓我的裙擺。我后退避開了他的臟手。三年前,
就是這個男人親手把我送進監(jiān)獄。他現(xiàn)在跪在我面前,仰頭求我:“晚晚,你原諒我,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蕭聿白輕笑一聲。陸哲遠渾身一顫,這才注意到我身邊的男人。
蕭聿白,京市新貴,手段狠戾,陸家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陸哲遠的臉色瞬間慘白。
“蕭……蕭總?!笔掜舶讻]理他,低頭幫我理順發(fā)絲,動作溫柔得不像話。“星星,有蒼蠅。
”我甜甜一笑?!班?,很煩人。”我看著腳下的陸哲遠:“你憑什么覺得,
我還會回頭看垃圾?”陸哲遠被我氣得臉都變形。“夏星晚!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以為傍上蕭聿白就了不起?你不過是他的玩物!”他剛吼完,
蕭聿白的保鏢一腳踹在他胸口。陸哲遠飛出去,撞翻了遠處的香檳塔。
杯盤碎裂的聲音響徹宴會廳。“啊——”一聲尖叫。我的好妹妹夏柔,撲向陸哲遠。
“哲遠哥哥!”她扶起陸哲遠,轉(zhuǎn)頭看我,恨不得吃了我。“夏星晚!你這個賤人!
你怎么還沒死!”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拍了拍她僵硬的臉?!懊妹?,好久不見。
是不是夜夜都夢見我從地獄爬出來,找你索命?”夏柔開始發(fā)抖。“你……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我的笑意更深?!澳悄愀易尨蠹铱纯矗阕蛲戆l(fā)在私密朋友圈的照片嗎?
”夏柔瞳孔緊縮。我拿出手機操作幾下,宴會廳的大屏幕亮起。
上面是夏柔衣衫不整地和一個肥胖中年男人,糾纏在酒店大床上的照片。全場嘩然。
夏柔臉色煞白?!安皇堑?!這是P的!是夏星晚這個賤人陷害我!”她瘋狂尖叫,指著我,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我站起來挽住蕭聿白,在他側(cè)臉親了一下?!白甙?,
別讓垃圾臟了你的眼?!彼帕艘宦?,攬著我離開。身后是夏柔和陸哲遠的嘶吼,
和賓客的議論。2 暗夜交易坐進車?yán)?,蕭聿白遞給我一杯溫水?!敖鈿饬耍俊蔽医舆^溫水。
“解氣?這才剛開始。”“我要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再用命來還債?!笔掜舶讻]說話,
就那么看著我。我承認(rèn),我在利用他。三年前,我被誣陷入獄,夏家破產(chǎn),父親跳樓自殺。
我在獄中受盡折磨,最后被夏柔買通的獄警活活打死。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此終結(jié)。可我醒了,
在一個陌生房間,身邊是蕭聿白。他說他救了我,可以幫我復(fù)仇。代價,是成為他的人。
我答應(yīng)了。地獄都走過了,還怕什么。他給了我新身份,國際黑客女王“Eve”。
他教我格斗,射擊,教我怎么活下去。他把我變成了一件兵器。今天,
是這件兵器第一次見血?!跋胧裁??”蕭聿白問。我轉(zhuǎn)頭對他展顏一笑?!霸谙?,我的刀,
快不快。”他勾起嘴角?!拔业牡叮煜伦羁??!彼窟^來,在我耳邊說:“只要你握得住。
”我心口一窒。這個男人太危險。我移開視線看向窗外:“明天,我要見一個人?!薄罢l?
”“夏家老管家,福伯?!备2粗议L大,也知道當(dāng)年真相。我父親死后,夏柔趕走了他。
我必須找到他,拿到陸哲遠和夏柔陷害我父親的證據(jù)?!暗刂??!薄安挥茫易约嚎梢?。
”我不能事事依賴他。利用歸利用,我要保持清醒。蕭聿白沒再問:“車庫里的車,隨你挑。
”“好?!避囋谝粭潉e墅前停下。蕭聿白為我準(zhǔn)備的“家”。我下車,他卻沒動。
“你不進來?”他搖下車窗,眼眸格外幽深:“公司有事。今晚不回了?!闭f完,車窗升起,
勞斯萊斯滑入夜色??粗嚐粝В倚睦锟樟艘幌?。夏星晚,清醒點。他于你,
是復(fù)仇的工具,是跳板。你們之間是交易,無關(guān)感情。我轉(zhuǎn)身走進別墅,關(guān)上門。今夜,
注定無眠。3 真相初現(xiàn)第二天。我敲開了城西老舊小區(qū)的一扇門。開門的老人看見我,
手里的菜籃子“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福伯?!薄按蟆笮〗悖?/p>
你……你不是……”“我沒死?!蔽掖驍嗨?,“進去說?!备2盐易屵M屋,
給我倒水的手一直在抖?!按笮〗?,當(dāng)年他們都說你……”“說我死在了監(jiān)獄里。
”我替他說了下去。他一下哭了出來:“老爺他死不瞑目啊!”“福伯,我需要你出庭作證。
”他拍著胸脯:“大小姐您說,我這把老骨頭萬死不辭!”“指證夏柔和陸哲遠,
如何偽造證據(jù)害死我父親?!备2樕系募咏┳?,他后退半步,低下頭。
“大小姐……過去這么多年,我……我記不清了?!薄坝洸磺辶??”我重復(fù)了一遍,
“我父親待你不薄。”“大小姐,不是我不幫你!”他哀求道,“夏柔會殺了我!
我還有孫子要養(yǎng)活,我不能死?。 蔽艺酒鹕?,把一張卡丟在桌上。“五十萬,
帶你孫子滾出京市,越遠越好。”福伯看著那張卡,又看看我?!按笮〗恪薄澳弥?。
這是我替我父親,付給你的遣散費。”我轉(zhuǎn)身就走。剛走出居民樓,手機就響起。蕭聿白。
“在哪?”“城西?!薄暗任?。”他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后,一輛賓利停在我面前。
蕭聿白下車,走到我面前?!安豁樌??”我沒說話。他把我拉進懷里?!靶切牵瑒e怕,有我。
”我在他懷里僵住,然后用力推開他?!笆掜舶祝也恍枰??!蔽依_車門,
“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我只是你的刀?!彼麤]再靠近,替我關(guān)上車門?!吧宪?,
帶你去個地方?!? 記憶裂痕蕭聿白帶我進了一家私人會所的包廂。福伯竟然在里面。
他看見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手足無措。我看向蕭聿白。他給我倒了杯茶,對著福伯。
“說吧?!备2皳渫ā惫蛟诘厣稀!按笮〗?!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爺!”他不住地磕頭,
“我不是人!”“蕭聿白,你對他做了什么?”我問?!皫退貞浟艘幌逻^去。
”福伯抖得更厲害。“大小姐,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他抬起頭,“當(dāng)年陷害老爺?shù)淖C據(jù),
我一直都留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證據(jù)在哪?”“在我老家的舊箱子里。
”福伯顫抖著說,“當(dāng)年夏柔那個毒婦用我孫子的命威脅我,逼我滾出京市。我不敢反抗,
只能帶著證據(jù)躲起來。”“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福伯哭喊:“我怕!我真的怕!
夏柔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說了,我孫子就沒命了!”原來是這樣。我心里那點怒氣,
變成了無力?!捌饋戆伞!备2桓覄?,看著蕭聿白?!拔业娜?,已經(jīng)去取證據(jù)。
”蕭聿白對我說,“順便,把他孫子也接過來,安排在最好的國際學(xué)校,安保級別和我一樣。
”我愣住了。在我去找福伯的同時,他竟然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這個男人,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謝謝你?!笔掜舶坠戳斯创浇牵骸拔覀兪呛献麝P(guān)系,不是嗎?”合作關(guān)系。我提醒自己。
他的手機震響。他接起聽了幾句,眉頭微蹙?!爸懒?。”他掛斷電話,“證據(jù)拿到,
但出了點小意外?!薄笆裁匆馔猓俊薄跋娜崤扇巳?,和我的人動了手?!薄敖Y(jié)果呢?
”“她的人,都解決了。”“夏柔呢?”“跑了?!笔掜舶最D了頓,“不過,
她很快就會自己送上門來?!彼麤]再解釋,對我神秘一笑。“走吧,帶你去看場好戲。
”會所頂樓的露天泳池。夏柔被兩個保鏢架著,狼狽地跪在泳池邊,臉上掛了彩,
名貴的禮服又臟又破。她旁邊,是同樣狼狽的陸哲遠。“蕭聿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放開我!
”夏柔瘋狂地掙扎,沖他嘶吼。蕭聿白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她?!跋男〗?,我好像沒請你來。
”“你……你別得意!我告訴你,陸家和我們夏家聯(lián)手,你……”“夏家?”蕭聿白打斷她,
嗤笑,“你是指那個已經(jīng)被我收購了的空殼公司嗎?”夏柔的瞳孔放大?!澳阏f什么?
不可能!我爸爸的公司……”“從今天起,姓蕭了?!毕娜嵋活?,整個人都傻住。
陸哲遠也面如死灰。報應(yīng)!蕭聿白轉(zhuǎn)頭看我?!靶切牵阆朐趺刺幹盟麄??”他把決定權(quán),
交給了我。我走到夏柔面前,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跋娜?,三年前,你讓人打斷我的腿,
讓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你笑著告訴我,我父親是被你逼死的?!蔽颐空f一句,
她的臉色就白一分?!艾F(xiàn)在,輪到你了。”我拿起旁邊的一根高爾夫球桿,
遞給蕭聿白的保鏢?!按驍嗨耐取!薄安灰∠男峭砟氵@個瘋子!你敢!”保鏢手起棍落。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夏柔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痛暈過去。我看向陸哲遠。
他已經(jīng)嚇尿。
“晚晚……晚晚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都是夏柔逼我的……我都是被她騙了??!
”他涕淚橫流地磕頭。這就是我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一個懦弱無能,卑鄙無恥的廢物。
“把他扔進泳池里?!薄安灰?!”兩個保鏢架起他,把他扔進冰冷的泳池。他不會游泳,
在水里拼命掙扎,撲騰。我冷眼看著。大腦突然傳來劇痛。無數(shù)陌生的畫面涌入腦海。
一個實驗室。我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身上插滿管子。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拿著針筒,
將不明液體注入我的身體。蕭聿白就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臉上沒有一絲我熟悉的溫柔。
只有漠然。畫面一轉(zhuǎn)。我坐在一個純白色的房間里,眼神空洞。
蕭聿白拿著一疊資料坐在我對面,用催眠般的語氣對我講述一個故事。
一個關(guān)于“夏星晚”被陷害,家破人亡,慘死獄中的故事。一個關(guān)于她“涅槃重生”,
成為黑客女王“Eve”的故事。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你叫夏星晚。
”“你的仇人是陸哲遠和夏柔?!薄澳阋獜?fù)仇?!薄拔視湍恪!薄Z!
我的重生是人為的記憶植入。我叱咤風(fēng)云的身份,是他精心編造的謊言。我以為的復(fù)仇,
不過是他的一場游戲。5 替身覺醒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竄遍全身。比三年前死在獄中還要冷。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曾以為的救贖。他還在溫柔地笑,那張臉卻比魔鬼還可怕?!靶切?,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他伸手要碰我的臉,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手停在半空。
他看我的眼神起了變化。不能慌。絕對不能讓他看出破綻。我的身份,我的能力,我的仇恨,
全是他給的。我這枚棋子失控,他會毀了我。我擠出笑容,主動挽住他的手臂。“沒什么,
就是第一次看這種場面有點不適應(yīng)。都怪你,太血腥了?!蔽易龀龊ε碌臉幼?,
身體微微發(fā)抖。他審視地看了我?guī)酌?,微笑。“是我的錯?!彼词治兆∥业氖?,
“以后這種事,我來做,你看著就好?!蔽倚睦锢湫Γ藚s順從地靠進他懷里。
“那他們……”我指了指泳池里撲騰的陸哲遠,和地上昏死過去的夏柔?!胺判模啦涣?。
好戲還沒演完,他們怎么能退場?”他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陸家和夏家還沒被他踩死。
陸哲遠和夏柔還有利用價值。我這枚棋子也得繼續(xù)演下去。“我們回家吧,我累了?!薄昂谩?/p>
”他攬著我離開,路過那兩個人時,我沒有再看。可笑的仇恨。
他們不過是蕭聿白這場大戲里的兩個小丑。真正的大反派,正溫情脈脈地抱著我?;氐絼e墅,
我借口累了,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腦子里,被植入的“前世記憶”和剛剛蘇醒的“真實記憶”,
像兩股洪流在沖撞。我不是夏星晚。我是7號。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名字,
只有一個代號。我因為超高的電腦天賦,被一個神秘組織選中。我在封閉的基地里,
日復(fù)一日地與代碼為伍。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過去。我是一臺精密的機器。然后,
我被帶到蕭聿白面前。他告訴我,我叫夏星晚。他給了我一個全新的身份,
一段被精心編織的人生。他給了我一個家庭,一個愛人,一份仇恨。
他讓我變成了一個“人”。為什么?對付區(qū)區(qū)陸家和夏家,
以蕭聿白的手段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他有別的目的。一個我不知道的,更深的目的。
我走到電腦前。這臺電腦,是蕭聿白給我的。他說這是世界上最頂級的設(shè)備,
可以攻破任何防火墻?,F(xiàn)在,我要用他給我的武器來對付他自己。
鍵盤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我必須找回我真正的記憶。我必須知道,我到底是誰。蕭聿白,
你把我變成夏星晚。那我就用夏星晚的身份,把你布下的棋局?jǐn)噦€天翻地覆!
6 幕后黑手接下來的幾天,我扮演著一個沉浸在復(fù)仇快感中的女人。我配合蕭聿白,
蠶食陸家和夏家的產(chǎn)業(yè)。陸氏集團股票一瀉千里,夏家房產(chǎn)被一一查封。
我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奮。夜晚,我依偎在他懷里,像一只溫順的貓。他對我愈發(fā)溫柔。
他會親自下廚,會推掉上億的合同陪我看電影,會為我在山頂燃放一場盛大的煙火。“星星,
你喜歡的一切,我都會給你?!彼谋硌萏煲聼o縫,我?guī)缀跻聊缭谶@種虛假的溫情里。
可我不敢。夜深人靜,他沉睡后,書房就是我的戰(zhàn)場。
我用他給我的電腦修復(fù)腦中破碎的記憶,同時瘋狂調(diào)查他。蕭聿白的人生,我要像代碼一樣,
逐行剖析。他的背景干凈得像一張白紙,一個白手起家的商業(yè)帝國創(chuàng)始人。完美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