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夫還有更好的毒藥,那便都拿上吧?!?/p>
徐紹章笑:“李大夫高義?!?/p>
一切就緒,只欠東風(fēng)。
————
“找我?guī)煾竼栐\?”
仁德堂內(nèi),徐紹章看著外面的男子,知道安豐寨的魚上鉤了。
“您來的不巧,我?guī)煾负托煹苋デ屣L(fēng)山采藥了,剛走沒多久?!?/p>
“清風(fēng)山?”
“是啊,眼下或許還未到山腳,你要是實在著急,可去追一追?!?/p>
“仁德堂的李大夫?”
李大夫顫抖著點頭: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跟我們走吧?!?/p>
孟明姝和李大夫就這樣被綁到了安豐寨。
見到孟明姝低著頭,手心似乎在顫抖,那安豐寨的兩個人嘲笑起來。
“膽小如鼠,至于怕成這般模樣嗎?”
“我們安豐寨是土匪窩不假,但只要你們能治好我們大當家,你們這兩條賤命我們可以不收。”
到了安豐寨,孟明姝確實很怕,但卻不是怕丟了她的命。
而是擔(dān)心團兒。
擔(dān)心她的女兒是否還活著?
沒得到答案之前,每一刻對孟明姝來說都是煎熬,每一刻都不亞于將她的心放在火上烤。
李大夫十分能屈能伸,裝作害怕又諂媚:“多,多謝好漢,能為大當家把脈看診是某的榮幸,某一定竭盡全力。”
“你這老頭倒是識相?!?/p>
孟明姝和李大夫走在安豐寨中,這兩人并未蒙住他們的眼睛,便足以說明,治好大當家后饒他們性命是假的。
知道了安豐寨的地形、布局,見到他們的人,安豐寨便不可能放他們活著下山了。
這些土匪確實心狠手辣。
孟明姝并未偏頭,但余光卻一直在搜尋。
安豐寨房屋不少,人也不少。
粗略算下來,她看見的就有近百人。
但是女人和孩子一個都未曾看見。
想必是看管起來了。
孟明姝他們被帶到了最好的一處房屋面前。
“跪下,這便是我們大當家?!?/p>
孟明姝便看到了安豐寨的掌權(quán)人。
對方是個中年男子,看模樣有四十歲,滿臉橫肉,眼神陰冷。
看得出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帶上來?!?/p>
大當家生病,但聲音卻不弱,十分粗獷。
李大夫上前把脈。
“可診出來了?”
李大夫點頭:“大當家是否時常頭痛欲裂,疼痛時似如針扎一般,發(fā)作最嚴重時,更會頭暈嘔吐?”
大當家意外看了李大夫一眼。
“你倒是有幾分真材實料,之前抓來的那些大夫中,就只有一位診出了,我是頭疼?!?/p>
“可有治療之法?”
李大夫點頭:“有的,只是徹底根治有些難,并非一日之功,不過眼下我可為大當家開下藥方,頭疼時服用此藥方,可能緩解許多?!?/p>
大當家點了點頭。
李大夫?qū)懴滤幏胶螅硪晃淮蠓虮惚谎毫松蟻怼?/p>
藥方便被遞到了這人手中。
“這藥方如何?”
這位大夫不停點頭:“此藥方十分絕妙,且藥性溫和,是難得的良方?!?/p>
這大當家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
他看向李大夫:“我向來惜才,你醫(yī)術(shù)不錯,日后便好好留在安豐寨為我效命,你可愿意?”
李大夫連忙再次跪下:“多謝大當家不殺之恩,李某愿意?!?/p>
大當家點頭:“你家中可有什么家人,以后既要留在安豐寨,便將家人一并接來。”
“我家中只剩一個孫兒,兒子兒媳四年前便不在了,這便是我的孫兒?!?/p>
李大夫說完,屋內(nèi)便有人走了出去,想來是去查李大夫話中的真假。
他們等了一個時辰,人便回來了,朝著大當家耳語一番后,大當家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