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睿立刻閉嘴,高舉雙手作投降狀。
最終陸宴淮只是垂下眼簾,淡淡地強調(diào),“我不認識她,我會讓她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他甩下一大堆人轉(zhuǎn)頭就走。
深夜街頭。
陸宴淮的眼睛像漆黑的刀鋒,折射銷金窟光怪陸離的夜色。
主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匯報著,“陸少,店里監(jiān)控系統(tǒng)剛好在升級,所以……我們沒找到有用的資料?!?/p>
陸宴淮似笑非笑,“竟然就這樣跑了。”
“按你的說法,那姑娘說不定是老手呢,不管是偷偷混進來,還是逃跑,都很熟練?!卑鬃宇@硇酝茢嘀白詈笏€是從正門走出去的。”
“……”陸宴淮不解,“沒人攔她?”
白子睿嘖了一聲,“誰讓你和她聊得那么開心,氣氛那么好,搞得大家都像我一樣誤會了。你女人,誰敢攔?”
陸宴淮像被刺到,他漆黑的眼里閃過一絲嘲弄和惱怒,繃緊唇角,先看了眼主管。
主管縮著脖子,尷尬又懼怕,恨不得自己是聾子。
“你要在這聽多久?”陸宴淮冷笑著問,然后拉開車門,轉(zhuǎn)身上了駕駛座。
主管很驚喜地看著陸宴淮轉(zhuǎn)動方向盤。頂級跑車滑入夜幕深處,迅速離他遠去。
白子睿對著夜色,怔愣了一會。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陸宴淮剛被潑酒的時候,還不是很生氣。難道是聊天中的內(nèi)容惹怒了陸宴淮?
這到底為什么呢?白子睿搖搖頭,開車跟上。
大道上,銀色和藍色的跑車一前一后。
狂風拍在臉上,陸宴淮面無表情,狠狠地踩油門,并不在乎通往何處。
白子睿哆哆嗦嗦地跟著,速度之快,讓他的激.情和腎上腺素都燃盡了。
等停下時,白子睿腦子一團漿糊。陸宴淮懶散地看他,“不要把我和那種人扯在一起。”
白子睿:“哦?!?/p>
兩秒后,白子睿慢半拍地說,“那種人?不至于吧。雖然有可能是個騙子,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
他笑得微妙,“不然,你怎么會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破例?”
陸宴淮沉默地垂下眼簾。半晌,他不以為然地笑起來,“如果她算美人,那街上隨便抓個人都是了?!?/p>
“……”
白子睿盯著他看了兩眼,搖搖頭,這人眼睛瞎了沒救了。
這是遠離城市的郊區(qū)。
之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之后找人的安排,除了聊天聲,四下寂靜。
陸宴淮臉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卻比平時要沉默一些。
回去時,白子睿開車。他忽然想起另一件有關(guān)陸宴淮一世英名的事,貼心道,“現(xiàn)場的人我都通知了,放心,這件事應該不會傳開。”
陸宴淮沒搭話,他遙望著城市燈火,又恢復成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死樣子。
白子睿:“你也是倒霉,莫名其妙就被人潑了一身酒。說不定那姑娘腦子不正常,我看還是躲著點好……”
陸宴淮陡然扭頭盯住他,“你的意思是,讓我別找了?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
白子??炊岁懷缁淳芙^的態(tài)度,可他實在不明白,“找到又怎么樣?”
路燈的光晃進陸宴淮眼里。
他靜了半晌,嗤笑出聲,“我要扒了她的皮?!?/p>
他的手漸漸收緊,“她竟然敢耍我?!?/p>
……
……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A大所有專業(yè)都開始放寒假。
校園空了大半,薛大為待在家里的時間變多,時常問她陸宴淮的事。
姜瓷心情好的時候,隨口編幾句耍他玩。
她和陸宴淮快要結(jié)束,能騙薛大為玩的日子不多了,她更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