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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煙嵐被保鏢壓著跪在了石階上。
粗糙的石階硌的孔煙嵐本就有傷的膝蓋錐心的疼,她咬著牙一步一叩首,額頭磕在石階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三千多階石階,孔煙嵐整整跪了十二個小時。
爬到山頂時,她的膝蓋早就血肉模糊,額頭上的血夾雜著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手腳并用的爬進寺廟,在最大的佛像前虔誠跪下。
她將頭撞在地面上,心中默念【信女求下半生和傅曜池永生永世不相見】
下山時,傅曜池的車還在山下停著。
見到她,溫黎先按下車窗“好心”的讓她上車。
車里溫黎握著孔煙嵐求來的超度符咒,假惺惺的掉下了眼淚,“要不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突然,一輛失控的卡車從側(cè)面狠狠的撞向了傅曜池的車子。
千鈞一發(fā)之際,傅曜池一把將溫黎護在懷里,而坐在后座的孔煙嵐狠狠的撞在車窗上,巨大的痛感蔓延到全身,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她痛苦的掙扎起身,下意識地抓住前面的椅背,張著嘴想要向傅曜池求救,卻看到帶著傷的傅曜池抱著溫黎離開的畫面。
孔煙嵐絕望的苦笑,意識逐漸消失。
她痛苦的將手落在小腹上,“對不起......”
......
再睜眼,孔煙嵐竟然躺在了她和傅曜池睡了五年的床上。
看著臥室里熟悉的一切,孔煙嵐的心臟突然抽痛起來,她回過神,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小腹上。
她的孩子應(yīng)該沒有了吧......
“孔小姐,您總算醒過來了,您已經(jīng)昏睡了二十天了?!?/p>
二十天!
孔煙嵐轉(zhuǎn)頭看著身旁陌生的女人,動了動嘴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是傅先生請來的護工,孔小姐您真是命大,那么嚴重的車禍除了腦震蕩,其他方面竟然只受了些輕傷?!?/p>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還在?
孔煙嵐動了動放在腹部的手指,心里更難過了。
所以她的孩子那么堅強想要活下來,但是她卻仍然不能留下他。
因為她不想再和傅曜池有半點糾葛。
傍晚,護工給傅曜池打去了電話,對面說了什么孔煙嵐沒聽清,但是護工做好了晚飯就離開了。
夜里,孔煙嵐臥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傅曜池西裝革履一身酒氣的站在臥室門口,目光晶亮的盯著孔煙嵐。
看著傅曜池的模樣,孔煙嵐下意識的裹緊了被子。
可下一秒,傅曜池就不顧一切的朝著她壓了過來。
他毫無章法的親吻著孔煙嵐的唇,頸,一路向下。
孔煙嵐厭惡的想要推開傅曜池,他卻變本加厲的扯開了她的衣服。
孔煙嵐驚恐的瞪大眼睛,急切地開口,“我是孔煙嵐,不是溫黎!”
傅曜池的手微微一頓,聲音清明沒有半點醉意,“不是續(xù)約了嗎,那你就還是我的人?!?/p>
說著傅曜池起身脫掉了西裝,解開了皮帶,扯掉了孔煙嵐身上的衣服。
他俯身向下,溫?zé)岬臍怏w灑在孔煙嵐的脖頸上,“一年,我們就放彼此自由?!?/p>
聞言,孔煙嵐頭皮一麻,用盡全身力氣將傅曜池推開,“我......我來姨媽了......”
傅曜池勾著嘴角盯著孔煙嵐,一只手禁錮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另一只手緩慢的往下探,“欲擒故縱?”
“浴血奮戰(zhàn)也不是沒玩過,我剛好憋得厲害......”
看著色胚一樣的傅曜池,孔煙嵐胃里一陣翻涌,她垂眸盯著小腹,下決心一般的開口,“我懷......”
傅曜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溫黎”兩個字,傅曜池立刻起身接通了電話,“我這就過去。”
看著傅曜池離開的背影,自嘲的攏緊了被子。
還有三天,她就可以徹底離開傅曜池這個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