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著——避孕藥？不，是維生素B瓶，標簽卻被故意撕掉了。"她總對著空氣說話，

好像旁邊站著人..."店員欲言又止，"對了，車禍那天的監(jiān)控修復了，您要看嗎？

"屏幕上的曉雯沖出便利店，手里攥著藥瓶。五秒后，曉萱從相反方向跑來，

她們在路中央相遇。曉雯驚恐地后退，藥瓶掉在地上，然后——刺眼的車燈。

慢鏡頭般飛起的身體。曉萱跪在血泊里，卻是在笑。她撿起藥瓶，對著瀕死的妹妹說了什么。

監(jiān)控沒有聲音，但曉雯的嘴唇在顫抖："姐...姐..."我的手機又響了。

曉萱發(fā)來一段語音，背景音是廚房的剁骨聲："老公，我把排骨剁得很碎很碎，

這樣才入味哦~"語音最后有微弱的啜泣，像曉雯的聲音。我站在紅燈下，

突然明白曉萱另一個人格的名字。當綠燈亮起，我向著家的方向狂奔，

耳邊回蕩著日記里的話："遲早會取代姐姐..."推開家門時，廚房飄來濃郁的肉香。

曉萱系著沾血的圍裙，哼著曉雯最愛的搖籃曲。餐桌上擺著三副碗筷，

第三副前面放著曉雯的遺照。"洗手吃飯吧。"曉萱頭也不回地說，

菜刀在砧板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今天有驚喜。

"我盯著她腦后晃動的馬尾——曉雯從不扎馬尾。當曉萱轉(zhuǎn)身端來砂鍋時，

我看見了圍裙下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像被指甲抓出的字：去死。"怎么不吃？"曉萱歪著頭，

這個動作曾經(jīng)很可愛，現(xiàn)在卻讓我毛骨悚然。她舀了一勺湯吹氣，

突然換了一種更甜膩的聲調(diào)："老公，我喂你呀~"湯勺遞到嘴邊時，

我瞥見砂鍋里的肉塊形狀太規(guī)則，像被精心切割過的人體組織。

曉萱的左手無名指包著創(chuàng)可貼——那里本該戴著婚戒。"先喝湯。"她堅持道，

勺子磕到我牙齒，"然后我們?nèi)タ磿增?。她一直在等你呢?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湯里肯定下了藥。最后的意識里，曉萱的臉在燈光下分裂成兩個——左邊是她，

右邊是"她"。她們同時開口，聲音卻像壞掉的錄音帶："歡迎回家，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