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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還沒結(jié)束,林書越就拎著高跟鞋邊哭邊追著姜寒聲的車跑。
無論她怎么叫喊,前面的車都沒有因為她慢了半步。
輿論新聞頭條也成了,
“姜氏集團總裁當眾悔婚,新娘子城內(nèi)追愛?!?/p>
林書越直到跑得肚子隱隱發(fā)疼,才停下。
林父林母追了上來后,趕忙把她送到醫(yī)院。
不斷勸道:
“書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你肚子里還有個孩子,無論如何姜總都會要這個孩子的。”
林書越捂著肚子,眼里閃過一絲暗芒。
對,她還有孩子。
她還沒有輸。
等到了醫(yī)院后,診斷之后說是因為母親運動過度,孩子隱隱有些流產(chǎn)的預象。
林書越回別墅之前,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表情,掩藏住心里頭的恨。
帶著甜美的笑進門后,發(fā)現(xiàn)她曾經(jīng)更換過的家具又都變回以前的樣子了。
姜寒聲坐在黑暗里,手里點著根腥紅的煙。
察覺到玄關(guān)處的動靜后,他抬手將煙暗滅,喉嚨里吐出一句暗啞的話。
“回來了?”
“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我們好聚好散?!?/p>
“孩子出生以后,你就消失在我們一家人的世界吧。”
林書越眼皮發(fā)緊,
“為什么?寒聲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
“你忍心讓孩子當私生子嗎?”
“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你憑什么不讓我去見孩子!”
等姜寒聲抬眼看她的時候,林書越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臉上的血色刷的退了個干凈,嘴唇煞白,手也在忍不住地哆嗦。
她溫順地跪在姜寒聲的腿邊,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腿上,
“我不要名分了好不好?”
“你別離開我。”
姜寒聲仍舊不為所動。
林書越的手不動聲色地探到姜寒聲的下半身,抬手解開他的褲鏈,
“你是不是因為我懷孕了沒法讓你舒服才這樣的,寒聲?”
“我可以用嘴幫你......”
她紅唇微張,正要動作時。
后腦勺突然被一股大力撕扯開,疼得她不得不停下動作。
姜寒聲將自己的褲鏈拉好,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不要名分?”
“難道那天去民政局找書越挑釁的人不是你嗎?”
“林書越,以前我縱著你的小性子是因為你鬧得無傷大雅!”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鬧到枝意面前!”
姜寒聲神情一頓,眸底閃過濃濃的厭惡。
聽到這話之后,林書越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她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褲腿求情,
“寒聲,我錯了。”
“求求你原諒我吧,我可以給枝意姐姐道歉讓她回來,我給她磕頭......”
姜寒聲一腳將她踢開,涼薄的聲音里帶著森然的寒意。
“你那天裝病勾著我去的時候,枝意也是那么求我的?!?/p>
“可我為了你,甩開了她一次又一次!”
“你現(xiàn)在還好意思跟我說原諒?林書越你怎么配?怎么配!”
“就算你把頭磕破,枝意都不會再回頭看我一眼的!”
他頓了頓,沉聲道。
“你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看在你給我生了一個孩子的份上,我也不會薄待你的?!?/p>
“就當......我花錢買你代孕了?!?/p>
林書越坐在地上笑得凄涼,像是從暗夜里索命的鬼。
“姜寒聲,你做夢!”
“我是你的合法妻子,就算是離婚我也能分得你一半財產(chǎn)!”
“你就等著傾家蕩產(chǎn)吧!”
姜寒聲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意味。
“你以為你是枝意嗎?還敢開口要我一半的財產(chǎn)!”
“結(jié)婚時你自己簽的婚前協(xié)議你忘了嗎?只要我不愿意,你一毛錢都拿不走。”
“老實點,把孩子生下來。市面上代孕的價格,我可以給你十倍......”
他的聲音肅然又冷冽,再也看不出里面還有一絲愛意。
林書越面上閃過決絕,猛地將自己的肚子對準茶幾的尖叫。
腹部的劇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身下立刻有了血跡。
“姜寒聲,想讓我的孩子認那個下不出蛋的母雞做媽,你做夢!”
“就算是我親手殺死他,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輕輕揚起嘴角,聲音里帶著自嘲。
姜寒聲再也沒有了表面的平靜,他顫抖著雙手將林書越攔腰抱起。
“你怎么敢?怎么敢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孩子!”
“你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皺眉道。
林書越因為劇烈疼痛昏過去的前一秒,用沾滿了血的手撫上了他的臉。
她聲音里帶著哭腔,幾乎要崩潰。
但仍然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落下。
“姜寒聲,孩子在我的肚子里?!?/p>
“我的肚子不姓姜!想生下誰的孩子,是我的自由?!?/p>
“你不配決定!”
送到醫(yī)院后,姜寒聲紅著眼睛沖著醫(yī)生大喊。
“保小不保大!”
“要是孩子沒了,我讓你們通通陪葬!”
可最終孩子還是沒有保下來,林書越也因為失血過多進了ICU。
狠心如姜寒聲,林家根本支撐不起付治療錢的費用。
他不僅凍結(jié)了曾經(jīng)給林書越的所有副卡,還將曾經(jīng)給她的房子車子名貴珠寶通通追回。
在林書越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甚至強制地按著她的手簽了離婚協(xié)議。
林父林母跪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
“姜總,求求您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書越馬上真的要死了!”
姜寒聲看著眼前頭發(fā)花白,佝僂著背的二老。
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反而吩咐保安,
“把他們倆帶下去,以后要是再來,直接打出去!”
助理傳來林書越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后,姜寒聲伸手摩挲著那張被人用透明膠小心翼翼補好的照片。
枝意,等你回來看到林書越的下場一定會選擇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