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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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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你爺爺在此!石灰管夠!!”

陳默的吼聲在灼熱扭曲的空氣里炸開,帶著一股子豁出命的痞狠。他身影在陡峭濕滑的甬道坡面上快得像道貼地鬼影,直撲那最先冒頭的血衣盜小頭目——一個滿臉橫肉、眼露兇光的疤臉漢子。

疤臉頭目顯然沒料到下面的人還敢逆沖上來,更沒料到迎面而來的不是刀光,而是一團劈頭蓋臉炸開的、帶著刺鼻引金石氣味的灰白狂潮!

“什……”他驚愕的字眼剛出口半截,就被狂暴的石灰粉硬生生嗆了回去!

噗——!

特制的石灰粉混合了引金石粉末,遇熱即燃!此刻甬道里溫度高得燙人,粉塵接觸空氣的瞬間,竟爆開一蓬刺眼的白亮火星!

“啊——!我的眼?。 卑棠橆^目發(fā)出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嚎。這玩意兒比之前的生石灰更毒辣百倍!粉塵不僅瞬間糊滿口鼻眼睛,那爆燃的火星更是直接灼燒脆弱的眼球和呼吸道!他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摁進了燒紅的鐵砂里,劇痛直沖腦髓,手里的火把“哐當”掉地,雙手瘋狂地在臉上抓撓,瞬間血肉模糊!

“頭兒!”后面緊跟著沖下來的幾個嘍啰被這突如其來的“閃光石灰彈”和頭目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想后退,卻被后面不明所以、還在往下涌的人堵得死死的。

狹窄陡峭的甬道瞬間成了死亡陷阱。石灰粉借著高溫彌漫,火星點點,嗆得人肺管子都要咳出來。前面的人想后退,后面的人想前沖,頓時擠作一團,咒罵、慘叫、踩踏聲亂成一片。

“堵住他們!給老子堵?。。 卑棠橆^目捂著臉在地上翻滾哀嚎,還不忘嘶聲下令,聲音如同破鑼。

陳默要的就是這混亂!

他根本沒看地上打滾的疤臉,蟄龍刺冰冷的暗金鋒芒在猩紅的熔巖反光中一閃而逝!

噗!噗!噗!

快!準!狠!

如同毒蛇吐信,三聲輕微到幾乎被慘嚎淹沒的撕裂聲響起。擠在最前面的三個血衣盜嘍啰喉嚨幾乎同時綻開一點紅痕,哼都沒哼一聲,身體一軟,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順著濕滑的坡道就往下滾去,瞬間撞倒后面一片!

“下面有埋伏!放箭!快放箭!”甬道上方傳來氣急敗壞的吼叫,顯然是更大的頭目被這混亂激怒了。

嗖!嗖!嗖!

幾支力道不足的箭矢歪歪斜斜地從上方射下,大部分釘在巖壁上,火星四濺。一支流矢擦著陳默的胳膊飛過,帶走一絲血線,他卻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借勢一個矮身翻滾,躲過兩把胡亂劈砍過來的腰刀,同時左手抓起一把地上濕滑的、混雜著血污和礦渣的泥漿,猛地朝上方火光晃動處甩去!

“操!什么玩意兒!”

“滑!好滑!”

泥漿糊臉,加上坡道本就濕滑,上方幾個正欲張弓搭箭的嘍啰頓時腳下不穩(wěn),驚呼著摔倒在地,又引發(fā)了新一輪的混亂踩踏。

“廢物!都給老子沖下去!宰了他們!”厲鋒那如同金屬刮擦般的冰冷聲音,終于穿透層層混亂,從甬道最上方隱隱傳來,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暴怒。這聲音如同一盆冰水,澆在混亂的血衣盜頭上,讓他們骨子里都透出寒意。

主上怒了!再畏縮不前,回去也是死!

“沖啊!殺了這幫礦豬!”恐懼瞬間轉(zhuǎn)化為更瘋狂的兇性。后面的血衣盜在死亡的鞭策下,爆發(fā)出嚎叫,不顧一切地推開前面的障礙,踩著同伴的身體和滑膩的泥漿,揮舞著刀槍,如同決堤的洪水,硬生生沖破了短暫的混亂,朝著下方熔巖湖的方向,洶涌壓來!

陳默嘴角那抹森然冷笑擴大。

引過來了!

他不再戀戰(zhàn),蟄龍刺閃電般割開一個試圖抱住他腿的嘍啰手腕,身體借力猛地向后一蹬巖壁,如同大鳥般倒掠而下,幾個起落就回到了相對開闊的熔巖湖邊緣甬道口。

“尊上!”一直死死盯著甬道口的陳青和吳大有幾乎喜極而泣。

“走!貼邊!快!”陳默看都沒看他們,目光如鷹隼般掃過那片恐怖的熔巖湖岸。

吳大有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但陳默的鎮(zhèn)定如同定海神針。他死死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低吼:“貼著墻根!手腳放輕!跟著我!往祭壇挪!誰他媽敢碰那些‘石頭’,老子先剁了他!”

二十幾個礦奴,此刻如同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的螞蟻。他們緊貼著滾燙的暗紅色巖壁,身體僵硬,每一步都挪得小心翼翼,腳底板踩在厚厚的暗紅礦渣上,發(fā)出輕微的、令人心顫的“沙沙”聲。汗水剛冒出來就被高溫蒸干,在臉上留下一道道灰白的鹽漬。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灼熱的喘息。

前方,那片堆疊蠕動的“石頭”——庚金煞獸群——近在咫尺!濃烈到令人窒息的地火煞氣和暴戾的庚金銳氣混雜著硫磺惡臭,形成實質(zhì)般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一頭離得最近的、形似巨型金屬穿山甲的煞獸,布滿尖銳結(jié)晶刺的暗紅甲殼微微起伏著,縫隙間流淌的熔巖光澤忽明忽暗。它那埋在甲殼褶皺里的、綠豆大小的猩紅眼珠似乎動了一下!

“嗚……”一個年輕礦奴嚇得雙腿一軟,喉嚨里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嗚咽,眼看就要癱倒。

旁邊的石頭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另一條粗壯的胳膊如同鐵鉗般箍住他,幾乎是將他提離了地面,強行拖著他往前挪動。那礦奴眼珠暴突,褲襠瞬間濕透,尿液滴落在滾燙的礦渣上,發(fā)出“嗤”的一聲輕響,騰起一小股白煙。

這細微的聲音和氣味,在死寂而緊張的環(huán)境里,如同驚雷!

嘩啦!

那頭金屬穿山甲般的煞獸,覆蓋著厚重暗紅結(jié)晶甲片的尾巴猛地一甩,抽打在旁邊一塊半熔融的巖石上,濺起幾星粘稠的巖漿!它那埋在甲殼下的頭顱似乎抬了抬,縫隙里猩紅的光芒驟然亮了幾分!一股更加兇戾的氣息彌漫開來!

所有礦奴瞬間僵住,連呼吸都停止了,血液仿佛凝固。吳大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差點當場魂飛魄散。

就在這時!

“殺!礦豬就在前面!”

“別讓他們跑了!”

血衣盜的追兵,終于如同潰堤的洪流,從狹窄的甬道口噴涌而出!數(shù)十個兇神惡煞的身影,揮舞著刀槍火把,帶著一路滾爬下來的狼狽和沖天殺氣,一下子沖到了相對開闊的熔巖湖岸邊。

驟然開闊的視野和撲面而來的極致高溫、刺鼻硫磺味,讓沖在最前面的嘍啰們也是一愣。但當他們看到前方不遠處,緊貼著巖壁、如同受驚鵪鶉般緩慢挪動的礦奴背影時,貪婪和殺意瞬間壓倒了不適。

“哈哈!看你們往哪跑!”

“兄弟們!殺光他們!厲老大重重有賞!”

一個小頭目興奮地嚎叫,立功心切,根本沒留意腳下環(huán)境,帶著幾個同樣被賞格沖昏頭腦的悍匪,揮舞著砍刀就朝著礦奴隊伍的后尾猛撲過去!他們踩踏在松軟的暗紅礦渣上,腳步聲沉重雜亂,濺起一片煙塵!

轟隆——!

巖漿湖中心一個巨大的熔巖泡猛地炸開,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整個地下空間劇烈一顫!

這沉重的腳步和劇烈的震動,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

吼——?。?!

一聲低沉、沙啞、仿佛無數(shù)金屬片摩擦的恐怖嘶吼,猛地從熔巖湖邊響起!正是那頭被礦奴尿液驚擾、又被血衣盜沉重腳步徹底激怒的“金屬穿山甲”煞獸!

它龐大的身軀猛地人立而起!覆蓋全身的暗紅色結(jié)晶甲片層層張開、摩擦,發(fā)出刺耳的“鏘鏘”聲,縫隙間流淌的熔巖光芒大盛,如同體內(nèi)點燃了熔爐!它那顆一直埋在甲殼里的頭顱完全抬起,露出布滿獠牙、流淌著粘稠巖漿涎水的巨口,以及那雙燃燒著純粹暴戾與毀滅欲望的猩紅眼瞳!恐怖的庚金煞氣混合著地火毒炎,如同實質(zhì)的沖擊波轟然擴散!

“妖……妖怪活了!!”撲向礦奴的那個血衣盜小頭目首當其沖,被這股兇煞之氣一沖,臉上的猙獰瞬間化為無邊的恐懼,沖鋒的勢頭硬生生剎住,雙腿抖如篩糠。

晚了!

金屬穿山甲煞獸的猩紅眼瞳死死鎖定了這群闖入它領地、還制造巨大噪音的螻蟻!它粗壯的后肢猛地蹬地,覆蓋著厚重結(jié)晶甲片的巨大身軀竟異常迅猛地撲出!目標直指那幾個沖在最前面的血衣盜!

“快跑??!”小頭目魂飛魄散,轉(zhuǎn)身就想逃。

但煞獸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布滿尖銳結(jié)晶刺、流淌著熔巖光澤的巨大前爪,帶著撕裂空氣的惡風,如同兩柄燒紅的巨型釘耙,狠狠掃過!

噗嗤!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肉碎裂聲和凄厲到極致的短促慘叫同時響起!小頭目和旁邊兩個嘍啰,如同被巨石碾過的西瓜,瞬間爆開!滾燙的鮮血、破碎的內(nèi)臟和斷肢殘骸混合著高溫礦渣,四處飛濺!那巨大的爪子去勢不減,重重拍在暗紅的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濺起大片的熔巖和燃燒的礦渣!

血腥味、焦糊味、硫磺惡臭,瞬間濃烈了十倍!

這血腥恐怖的一幕,如同點燃了火藥桶!

吼!嗷!嘶——!

熔巖湖邊,無數(shù)沉睡或半休眠的庚金煞獸,被同類的攻擊、濃郁的血腥氣和劇烈的能量波動徹底驚醒!各種扭曲、猙獰、流淌著熔巖光澤的龐大身軀紛紛蠕動、昂起!密密麻麻的猩紅眼瞳在猩紅的光線下亮起,如同地獄里睜開的一雙雙眼睛!暴戾的嘶吼此起彼伏,匯聚成一片毀滅的狂潮!

整個熔巖湖岸邊,瞬間變成了沸騰的殺戮場!

“跑啊?。 ?/p>

“別擋路!滾開!”

“救我——!”

血衣盜的隊伍徹底崩潰了!極致的恐懼壓倒了紀律和兇性。面對這些刀槍難傷、力大無窮、還帶著恐怖高溫和腐蝕毒炎的怪物,他們引以為傲的武力成了笑話。人群像炸了窩的馬蜂,哭爹喊娘,互相推搡踩踏,只想遠離那些蘇醒的煞獸,慌不擇路地朝著各個方向逃竄!

然而,這混亂的奔逃,卻引來了更多煞獸的注意和攻擊!

一頭形似巨蝎、尾部卻拖著熔巖鎖鏈的煞獸,尾部猛地一甩,燃燒的鎖鏈如同毒鞭,瞬間將兩個跑得慢的嘍啰攔腰纏住!“滋啦——”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灼燒聲響起,伴隨著兩人凄厲到變調(diào)的慘嚎,瞬間化作了兩截燃燒的焦炭!

另一側(cè),幾頭形似放大了千百倍的鐵甲金刺蟲、但甲殼縫隙流淌著巖漿的煞獸,如同失控的戰(zhàn)車,橫沖直撞,布滿尖刺的身軀輕易地撞飛、碾碎沿途的一切阻礙!被它們身上流淌的熔巖沾到的血衣盜,無不發(fā)出非人的慘叫,皮肉瞬間焦黑碳化!

混亂!極致的混亂!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拋灑,火焰燃燒,慘叫哀嚎震得整個地下空間都在顫抖!

“就是現(xiàn)在!跑!沖上祭壇!”陳默的怒吼如同驚雷,在礦奴們耳邊炸響!

這地獄般的景象固然恐怖,卻也是他們唯一的生機!所有煞獸的注意力都被更顯眼、更混亂、數(shù)量更多的血衣盜吸引了過去!

吳大有老臉扭曲,爆發(fā)出這輩子最大的力氣,嘶吼著:“沖!跟著尊上!沖上祭壇!”他一把拽起旁邊嚇傻的礦奴,連滾帶爬地朝著那片相對干燥、矗立著破敗祭壇的巖石平臺沖去!

礦奴們?nèi)鐗舫跣?,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他們再也顧不上什么輕手輕腳,趁著煞獸群被血衣盜吸引、瘋狂屠戮的空檔,爆發(fā)出全部的力量,手腳并用地爬向那塊高出熔巖湖岸的巖石平臺!

陳默一馬當先,身形如電。幾個起落就沖上了祭壇所在的平臺。腳下巖石滾燙,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和硫磺味,震耳欲聾的獸吼和人類瀕死的慘叫在身后交織成地獄交響曲。

他根本無暇回頭去看那血腥的屠宰場,目光死死鎖定祭壇中央那個三叉戟形狀的凹陷基座!他毫不猶豫地掏出懷中那塊溫潤的玉鑰匙!

玉鑰匙一暴露在灼熱而充斥著狂暴庚金地脈之氣的空氣中,內(nèi)部那團緩緩旋轉(zhuǎn)的暗金星沙仿佛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驟然加速!流動的星沙散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強烈光芒,一股精純、古老、仿佛能切割空間的庚金鋒銳之氣,伴隨著穩(wěn)定的空間波動,猛地從玉鑰匙中透發(fā)出來!

嗡——!

玉鑰匙與祭壇基座之間,仿佛產(chǎn)生了無形的共鳴!整個破敗的石質(zhì)祭壇都微微震顫起來,表面的灰塵簌簌落下,露出了下方隱約的、復雜而古老的紋路!

“成了!”陳默眼中精光爆射,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光芒大盛的玉鑰匙,朝著那三叉戟形狀的基座凹陷,狠狠按了下去!

玉鑰匙嚴絲合縫地嵌入基座!

咔噠!

一聲清脆的、仿佛來自亙古的機括咬合聲響起,清晰地蓋過了身后的混亂與嘶吼!

轟隆隆隆——?。?!

整個地下溶洞猛然劇烈震動起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十倍!祭壇上古老的紋路瞬間被流動的暗金光芒充滿!一道巨大的、完全由精純庚金之氣構(gòu)成的、虛幻的巨型三叉戟光影,猛地從祭壇上沖天而起,刺破了溶洞頂部翻滾的灼熱空氣!

光芒所及之處,那些正在瘋狂殺戮的庚金煞獸,動作齊齊一滯!它們身上暴戾的氣息如同被潑了冷水,猩紅的眼瞳中竟然罕見地流露出一絲茫然和……敬畏?仿佛那光芒中蘊含著它們無法抗拒的、源自血脈源頭的威壓!

光芒并非向上,而是如同探針,狠狠刺入祭壇下方深不見底的熔巖湖與巖石地脈之中!

嘩啦——!轟?。。?/p>

祭壇前方的巖漿湖面猛地劇烈翻騰,一個巨大的漩渦憑空出現(xiàn)!漩渦中心,暗紅的巖漿如同被無形的巨力分開,緩緩向兩側(cè)退去!一條由凝固的暗金色金屬、閃爍著古老符文光芒的階梯甬道,赫然從沸騰的巖漿深處,一級一級,向上延伸而出!甬道盡頭,沒入下方更深邃、更熾熱的黑暗之中!一股比熔巖湖更精純、更古老、更恐怖的庚金本源氣息,如同沉睡了億萬年的巨獸,從甬道深處緩緩蘇醒!

生路?!不,或許是更兇險的……本源之地!

“通道!是通道!”剛剛連滾帶爬沖上平臺的陳青指著那巖漿中升起的金屬階梯,激動得聲音都劈了叉。

吳大有和其他礦奴也看到了這神跡般的一幕,絕處逢生的狂喜瞬間沖垮了所有疲憊和恐懼。

“走!快進去!”陳默當機立斷,厲聲喝道。他能感覺到那玉鑰匙與下方通道深處傳來的吸引力,更感覺到身后那些煞獸的茫然正在消退,而厲鋒那冰冷暴怒的氣息,已經(jīng)如同出鞘的毒刃,鎖定了祭壇方向!

厲鋒來了!就在混亂的血衣盜殘兵之后!他顯然也看到了這驚世駭俗的通道開啟!

“攔住他們!搶下鑰匙!”厲鋒那金屬刮擦般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和貪婪,穿透混亂的戰(zhàn)場,冰冷地響起。數(shù)道比嘍啰強悍數(shù)倍的氣息,如同離弦之箭,不顧一切地撞開沿途的煞獸和混亂的人群,朝著祭壇平臺狂飆而來!

“尊上!快走!”吳大有睚眥欲裂,抄起地上半截斷裂的、還帶著熔巖余溫的煞獸尖刺,和石頭、鐵頭幾個僅存的壯漢,如同絕望的困獸,轉(zhuǎn)身就要撲向追來的血衣盜高手,為陳默爭取時間。

“都滾進去!別找死!”陳默卻比他們更快!他猛地拔出深深嵌入基座的玉鑰匙。鑰匙離體的瞬間,那沖天而起的巨大三叉戟光影猛地一顫,開始變得明滅不定。下方巖漿中的金屬階梯也發(fā)出“嘎吱”的聲響,似乎開始不穩(wěn)!

陳默一把將離他最近的陳青推向金屬階梯入口,同時對著吳大有等人怒吼:“想活命就跳下去!老子斷后!快!”他的目光死死鎖定那幾道急速逼近的血衣盜高手身影,蟄龍刺的暗金鋒芒在手中吞吐,左臂肌肉緊繃如鐵,一股搬山勁力混合著庚金之氣瘋狂凝聚。

“走!”吳大有看到陳默眼中決絕的寒光,知道留下只是拖累。老礦奴一咬牙,狠狠推了石頭一把,“帶人下去!護好陳青!”他自己則抓起那截滾燙的尖刺,緊隨陳默身后,擺出了拼命的架勢。

石頭和鐵頭紅著眼,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卻不敢違抗,一人架起一個嚇癱的礦奴,連拖帶拽地沖向那懸浮于巖漿之上的金屬階梯入口,縱身跳了下去!

“想走?把鑰匙留下!”一聲暴喝炸響,沖在最前面的一個血衣盜高手,身形如鬼魅,手中一柄狹長的淬毒匕首,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刺陳默后心!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陳默仿佛背后長眼,在匕首及體的瞬間,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詭異一扭,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要害!同時,他蓄勢待發(fā)的左拳,凝聚著搬山巨力和庚金鋒銳,如同出膛的炮彈,毫無花哨地朝著偷襲者的面門狠狠轟去!

“滾!”

拳風激蕩,竟發(fā)出沉悶的爆鳴!

那偷襲者顯然沒料到陳默反應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猛!倉促間只能將匕首橫擋。

砰——!

拳匕交擊!刺耳的金鐵摩擦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那偷襲者如遭雷擊,匕首脫手飛出,整條手臂怪異地扭曲,口中鮮血狂噴,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直接撞在后方一頭剛剛擺脫光影壓制、正欲撲來的熔巖巨蝎煞獸身上!

“噗嗤!”煞獸的熔巖尾針瞬間洞穿了他的胸膛,將他高高挑起,燒成了人形火炬!

陳默一拳轟飛一人,借力旋身,蟄龍刺劃出一道致命的暗金弧線,精準地抹向第二個撲上來的血衣盜高手的咽喉!同時,他看也不看,左手從懷里掏出最后一點混合著引金石粉的石灰渣,猛地朝側(cè)面第三個想繞過他沖向階梯入口的家伙揚去!

“石灰武圣在此!賞你的!”

那家伙猝不及防,被石灰渣劈頭蓋臉罩住,引金石粉遇熱即燃,火星爆閃!

“啊——!”慘嚎再起!

祭壇平臺上,瞬間爆發(fā)慘烈混戰(zhàn)!陳默如同浴血的修羅,蟄龍刺每一次揮出都帶起一溜血光和生命。吳大有則像一頭受傷的老狼,揮舞著滾燙的尖刺,完全是同歸于盡的打法,死死纏住另一個血衣盜高手。

祭壇上的三叉戟光影劇烈閃爍,下方的金屬階梯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開始緩緩下沉!兩側(cè)分開的巖漿也開始回流,灼熱的氣浪翻滾著撲上平臺!

“通道要塌了!尊上!”已經(jīng)跳下階梯入口、扒著邊緣的陳青看到這一幕,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走!”陳默一腳踹飛被吳大有纏住的血衣盜高手,反手抓住吳大有滿是血污的后領,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朝著那正在緩緩沉入巖漿的金屬階梯入口狠狠甩去!

“尊上——!”吳大有在空中發(fā)出絕望的呼喊。

陳默看都沒看他。他的目光越過混亂的戰(zhàn)場,死死鎖定在甬道口。

那里,一個身影正緩緩走出。

玄色勁裝,身形并不魁梧,卻帶著山岳般的壓迫感。臉上覆蓋著半張冰冷的金屬面具,露出的下半張臉線條冷硬如刀削。一雙眼睛,在熔巖湖猩紅光芒的映照下,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任何情緒,只有純粹的、凍結(jié)靈魂的殺意和……對那玉鑰匙赤裸裸的貪婪!

厲鋒!他終于親自下場了!

厲鋒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瞬間穿透混亂的戰(zhàn)場,釘在陳默身上,釘在他手中那塊光芒流轉(zhuǎn)的玉鑰匙上。

“鑰匙,給我。”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的獸吼、慘叫和巖漿沸騰聲,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絕對意志。同時,一股遠比二狗子、比所有嘍啰、甚至比那些煞獸更加冰冷、更加凝練、更加恐怖的庚金煞氣,如同無形的領域,轟然擴散開來!

周圍正在混戰(zhàn)的血衣盜高手和幾頭靠近的煞獸,動作都猛地一滯,仿佛被無形的寒冰凍住,眼中流露出本能的恐懼!

陳默的心臟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緊!搬山境的體魄在這股壓力下都感到骨骼在呻吟!厲鋒的實力,絕對遠超搬山境!他手中的玉鑰匙,光芒似乎都被這股冰冷的煞氣壓制得暗淡了幾分!

“想要?”陳默舔了舔干裂滲血的嘴唇,臉上卻扯出一個近乎瘋狂的笑容。他猛地舉起手中光芒明滅不定的玉鑰匙,在厲鋒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對著那正在緩緩沉入沸騰巖漿的金屬階梯入口,用盡全身力氣大吼:

“那就下來拿吧!”

話音未落,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朝著那翻滾著暗紅氣泡、散發(fā)著毀滅高溫的巖漿漩渦中心——那正在下沉的金屬階梯盡頭——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決絕地跳了下去!

熾熱的狂風卷起他染血的衣角,身影瞬間被下方噴涌而上的、混合著精純庚金之氣和毀滅地火的猩紅光芒吞沒!

“找死!”厲鋒眼中終于閃過一絲冰冷的怒意,身形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下一個瞬間,已出現(xiàn)在祭壇邊緣!他看都沒看下方沸騰的巖漿和正在消失的階梯入口,目光死死鎖定了陳默消失的那一點黑暗,毫不猶豫地一步踏出,竟也朝著那毀滅的入口,飛身撲下!

猩紅的熔巖光芒映照著他冰冷的金屬面具,如同撲向地獄的魔神!

轟隆!

祭壇上的三叉戟光影徹底崩碎!古老的祭壇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表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下方的金屬階梯和通道入口,在巖漿徹底合攏的最后一瞬,完全消失在沸騰的暗紅之中,只留下一個巨大的、緩緩旋轉(zhuǎn)的灼熱漩渦,以及空氣中殘留的、令人心悸的庚金煞氣。

熔巖湖邊,殺戮還在繼續(xù),但祭壇之上,已空無一人。只有滾燙的巖石、凝固的血跡、散落的殘肢,以及那翻滾的巖漿漩渦,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慘烈與……那通往未知深淵的入口。

黑暗深處,是庚金之源,還是……絕死之地?


更新時間:2025-08-13 20:10: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