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波山的風,帶著松脂的清香和離別的氣息,吹拂了整整三個春秋。十七歲的路飛,
如同抽條的青竹帶著少年人的單薄,但裹在紅色馬甲下的肌肉已顯露出流暢的力量線條。
他像只精力無窮的猴子,在山林間、海岸邊瘋狂地奔跑、跳躍、揮拳。
每一次揮擊都伴隨著“橡膠橡膠”的呼喊,盡管他的拳頭依舊會紅腫,
但恢復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屬于橡膠果實的潛力,在唐姆刻意的“抗打擊訓練”下,
正被一點點壓榨出來。二十歲的唐姆,則像一塊被反復鍛打的精鐵。身形頎長,
肌肉并不夸張,卻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他的氣質愈發(fā)沉凝,眼神深邃如古井,
偶爾閃過銳利的光,仿佛能洞穿人心。身上淡去的疤痕下,
是水熊蟲體質賦予的、連卡普都為之側目的恐怖恢復力。訓練從未停止,甚至更加嚴苛。
鐵拳下領悟的發(fā)力技巧、從貝克曼那里學到的控制精髓、從無數次與猛獸搏殺中總結的經驗,
毫無保留地灌輸給路飛。他們對著堅硬的礁石揮拳,在湍急的瀑布下中扎馬,
雖然路飛每次碰水就癱,但通過幾年的訓練,可以在水中堅持那么幾十秒了。
兩人在陡峭的懸崖上練習卸力攀爬。唐姆更是將自己當成路飛的“人肉沙包”,
引導他熟悉橡膠身體的各種可能性,開發(fā)那看似無厘頭卻潛力無窮的招式雛形。
在為出海做準備的日子里,唐姆的目光投向了武器。他需要屬于自己的獠牙,既能隱藏實力,
又能應對偉大航路的兇險。他腦海中早已勾勒出那對武器的雛形——雙持的輕靈短錘,
以及一柄勢大力沉的雙手重錘。最關鍵的材料,是能克制能力者的海樓石。
卡普休假回來的日子,再次給了唐姆“薅羊毛”的機會?!翱ㄆ諣敔?!
”唐姆在卡普又一次將路飛揍得滿頭包、自己也被“愛”的鐵拳震得氣血翻騰后,
揉著發(fā)麻的手臂湊了上去,臉上堆起“純良”的笑容,“您看,
萬一哪天我們遇到個能力者海賊,路飛這旱鴨子又莽撞,
我這點力氣不夠看啊……”卡普斜睨著他,鼻子里哼出一股氣:“哼!怕了?
現(xiàn)在知道當海軍的好了?”“不是怕!是戰(zhàn)術準備!”唐姆一臉“正氣凜然”,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我想研究研究海樓石,感受下那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感覺,
以后遇到了也好有個防備!聽說那東西能壓制惡魔果實能力?還可以給路飛訓練用。
”卡普狐疑地打量著唐姆,這小鬼心思深沉他是知道的。
但看著唐姆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偽裝的),又想想路飛那讓人操心的小鬼,
最終還是煩躁地揮了揮手:“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早就會雙色霸氣了!
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夠你耍橫了。”唐姆不要臉說道,“總有個萬一嘛…!”“哼!
麻煩的小鬼!博加特!”沉默的副官如同影子般出現(xiàn)。卡普沒好氣地吩咐:“去!
把倉庫里那幾副報廢的海樓石手銬給他!讓他自己玩去!省得天天惦記!”“是。
”博加特面無表情地領命而去,很快拿回一個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