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寧溪曾是特工小隊最有默契的生死搭檔。直到一次任務,我抽中了與她假扮夫妻的角色,
卻被人算計假戲真做成了真夫妻。她怪我搶了本該屬于她心愛男人的丈夫名分。
我怪她明明不愛我卻賭氣嫁給了我。我們爭鋒相對5年,都恨不得對方去死。
直到當年的敵人尋仇,將我綁上游輪威脅寧溪:“你死或者他死,你自己選吧?!睒岉懩强?,
她撲上前擋在我的面前抱著敵人跳海同歸于盡。跳下去時她說:“如果有來世,
我們一定只做好搭檔,別做夫妻了?!蔽已郾牨牽粗K浩鹧珴i漪后消失殆盡。
下一秒我座椅下的炸彈倒計時結束。再睜眼,我回到了抽簽那天。
我率先一步上前奪走那兩根長簽:“不用抽了,我一個人去當臥底?!边@一次,我成全她,
不再當他們情感的絆腳石。1兩根長簽都在手中的時候我心里微微有些吃驚。抬頭看首領,
她的眼神有些許閃躲。片刻后他神色復雜:“烈鷹,這次任務很危險,
你確定要當這次的臥底?”上輩子白鯨先抽中長簽成為臥底,我則是和寧溪搭檔假扮夫妻。
我的心中只有對即將和寧溪假扮夫妻的雀躍。絲毫沒有懷疑是偏愛我的首領在簽上動了手腳。
只是首領不知,她的這份偏愛讓我和寧溪互相折磨了5年。我感念的看她:“白鯨性格跳脫,
還是我去當臥底吧。”見我堅持,他只好點頭。一人臥底,
另一人自動與寧溪假扮夫妻進行接應。我們剛走出房門,寧溪著急忙慌的趕來。
白鯨一臉愉悅:“寧溪姐!”她面色清冷,眼神卻直直盯著他,兩人對視,
白鯨最終紅著耳尖低下頭。二人眼神中的繾綣令我心頭一酸。下一秒她將我單獨拉到一旁,
她身后白鯨的臉上有一絲落寞看向我的眼中帶著嫉妒:“我不會同意這套方案的。
”“黑鬼是多么精明的一個女人,臥底一定會被識破?!薄鞍做L還沒有多少經驗,
我不同意將他置于危險之境?!鄙陷呑拥弥做L要去當臥底時她也是這般反對??勺罱K,
她提出的多種想法一一被反駁,我只是淡定的等到出任務那天,
挽著她的手強行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我心中苦澀:“你知道的,臥底必須有人去,
不是白鯨就是我?!彼淠哪樕蠜]有一絲表情,
冷酷中帶著自信:“只要組織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黑鬼的弱點。
不是只有臥底潛入她身邊這一個辦法?!蔽业α?。
之所以選擇我和白鯨之中的一個是敵人得到的資源消息是我們特工隊都是女子。
所以我和白鯨是最適合的臥底人選?!敖M長!我們沒有時間了!
”“無論你說什么任務已經定下,小組會議來還是不來隨便你!”說完這句話,
我不顧寧溪的呆愣徑直離開。我不打算告訴她這輩子的臥底人選是我。
畢竟新郎是烈鷹這個消息要由當事人說出口她才會更驚喜。寧溪,
這輩子我愿以兄弟之名換你一壺墳前清酒。
2當夜我回憶上輩子對重生的事情仍覺得不太真實。房門敲響,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首領。
她手上拎著兩罐啤酒和烤串。“出任務前我不喝酒的。”我疑惑的看她。她點點頭:“知道,
所以酒我喝,你吃串?!蔽矣尚牡男α恕K谎圆话l(fā)的喝著酒,我一言不發(fā)吃著串,
良久我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為什么?”她知道我是問抽簽的事情挑了挑眉:“磕cp。
”我心中一個大無語,不過因為她的到來我洶涌的內心得到了平靜。第二天清晨我還未醒,
寧溪便來我宿舍敲門。我揉著眼開門后她直接闖了進來。她冷漠的眼眶通紅,
眼睛微微瞇起眼尾上翹。出任務時她都會在眼角處畫上一只蝎子,
配上冷酷的神情道上的人稱她毒蝎。此刻她的眼角一片空白,
可她的眼神卻似刀子要將我直接絞殺?!傲寅?,你真卑鄙!”“你為什么要聯(lián)合首領動手腳!
”“我本來以為,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彼氖制谖业牟弊由相哉Z。
我用力的抓著,斷斷續(xù)續(xù)開口:“寧溪,放開我,痛!”“你會覺得痛?
白鯨難道就不覺得痛嗎?”“當臥底死了難道不覺得痛嗎?”“你不知道,
上輩子……”說著她似想到什么一般停住了嘴。
再看向我時眼神中一陣失望:“你為什么非要拆散我們!
為什么非要送白鯨去當臥底”她的手越來越使力,一開始我對他沒有設防,
反應過來我直接一個反手。我們二人在狹小的空間里打斗了起來?!皩幭惘偭藛幔?/p>
”“臥底是組織的安排,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她猩紅了眼吼道:“你撒謊,
兩根簽都是長的,白鯨說的抽中長簽去當臥底?!薄澳愫褪最I的把戲我們都知道了!
”我知道她的弱點使力將她按住?!拔疫€是那句話,一切都是組織的安排。
”“至于你想要的,組織也會考慮的!”她笑的凄然:“我想要的,因為你再也得不到了。
”直到感受她身上的力散盡我漸漸松手。她得了自由,仍然跪在地上雙手狠狠捶著地面。
良久她又恢復成了那個冷酷的人,仿佛剛剛的失態(tài)不是她。她起身留下一句對不起,
我沒有回應。只有白鯨才能令她失態(tài)。上輩子我們假裝夫妻,她意外中藥。情況緊急,
為了救她我只能……在床榻之上她也仍然一副清冷自持的摸樣。沒有一絲情動。
直到藥力散去,她起身時留下一句:“你要對我負責?!币驗榘做L死后任務終止,
我們也沒有離婚,繼續(xù)維系夫妻關系。只是她對我更加冷漠。曾經我們是默契的生死搭檔,
后來我們成了點頭之交的明面夫妻。本以為這輩子我去當臥底我們會繼續(xù)默契,
沒想到還是生了嫌隙。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任務失敗,我的死不會讓她感到太難過。
3關于黑鬼組織,我研究過三年,資料清晰。小組有條不紊的討論任務流程和方案。
因為要和寧溪假扮夫妻,白鯨的笑容多了許多。這天會議結束,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三角黃色符咒嬌笑著遞到寧溪面前:“寧溪姐,這是我昨天去寺廟求的。
”寧溪是個無神論者,對這些求神拜佛的事情非常厭惡。
她的媽媽在她7歲那年她父親死后說自己看破紅塵直接散盡家財當了尼姑。
留下寧溪一個人吃百家飯受盡白眼長大。一次任務我只是說了一句求菩薩保佑,
她就惡狠狠的盯著我:“下次再說這些從我的組里滾出去!
”看著白鯨拿出符咒時全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下一秒所有人瞪大了眼看著寧溪笑著接過符咒,直接將它掛在了身上,
并從懷里也掏出了一個菩薩樣式的玉佩。那個玉佩我認得。是她母親離開之前留在家里。
她這人擰巴,恨她媽卻又留著這些東西做紀念。上輩子婚后,我不小心碰到玉佩掉在地上,
玉佩沒事人卻被她狠狠過肩摔。小組觀察員胖子反應過來開始起哄:“溪姐老鐵樹開花?
”我擰開水杯吞了一口水。不知為何,今日的水是苦的,比平時的黑咖啡還要苦上幾分。
其他兩人也紛紛開口笑道:“咱門白鯨魅力真是大,連溪姐都拿下了,
去當臥底還不把那黑鬼那老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這次任務妥了!”聽到這話,
我抬頭震驚看向白鯨。他的眼神有些閃躲。我心中了然,他沒有說出口。我想不通為何。
胖子接話:“白鯨長這么好看去當臥底要保護好自己。”我看著寧溪的雙手緊緊的捏緊,
下一秒她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冷冷開口:“閉嘴!”眾人噤了聲不敢再開玩笑。會后,
白鯨將我拉到黑暗處:“烈鷹哥,我,我不是故意說自己是臥底的,是寧溪姐找我。
”他說著臉色通紅:“寧溪姐說要保護好自己,私下和我說了好些當臥底的細節(jié)和注意事項。
”“我沒來得及告訴她?!笨此哪游倚南铝巳?。我搖搖頭:“沒事,隊長也是關心你,
你好好跟她學?!碑吘挂院笏纳来顧n就是白鯨了。我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不知道當天自己是如何回了宿舍。第二天一大早的會議上。我晚到了片刻,場內總共6人,
我是第七個到的。剛進會議室,里面氣氛沉重。所有人都站著。寧溪臉上一片肅殺之氣。
見到我,她緩緩開口:“進我小組的第一天,我就講過三條規(guī)矩,胖子你復述一下。
”胖子猶豫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寧溪,隨后小聲開口:“第一,保證自己活著,
第二保證隊友活著。第三,隊里不準勾心斗角。
”寧溪盯著另外一個隊友問:“如果犯了規(guī)矩怎么罰?”“犯了第三條,
俯臥撐3000負重跑10公里,當面道歉。
”她掃視了一圈隨后將目光轉到我身上:“烈鷹,俯臥撐準備!
”4我一頭霧水大聲開口:“為什么?”胖子靠近我一臉嚴肅:“烈鷹,不是姐說你,
這次你做的屬實有點過分,你還是和白鯨好好道歉?!逼渌麅扇思娂婞c頭。
我看向站在我對面的白鯨,他低下了頭?!澳阃{他做什么,自己做錯了事死不悔改!
”她說著惡狠狠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紙巾,將其攤開在我的面前。
“玉佩是我送給白鯨保平安的。”“你搶不過摔碎做什么!
”我抬頭滿眼震驚盯著其余人下意識解釋:“不是,我沒有!”“白鯨,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他搖著頭咬著嘴唇,帶著哭腔:“烈鷹哥,我不是故意告狀的,是寧溪姐看到,
我不說真相受罰的就是我?!薄傲寅?,我們知道你喜歡老大,可是這樣太醋了,
老大不過是送了個玉佩給白鯨保平安。”“畢竟,臥底任務這么危險。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開口指責。我難以置信看向白鯨。
想不通怎么會有人如此憑空捏造是非。“白鯨,你看著我,真的是我嗎!
”我定定看他聲音顫抖。下一秒他哭出了聲:“寧溪姐,烈鷹哥不是故意的?!薄皦蛄?!
烈鷹!”“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薄斑@樁樁件件,你不配當我的隊友?!薄笆芰P認罪,
我們還能接受你繼續(xù)在這個隊里,否則,我會向上頭匯報你不適合當一個特工?!蔽覔u搖頭,
眼睛瞪的發(fā)酸。一起出過這么多次任務,我是什么樣的人她不是不知道,
可只要白鯨稍微哭一哭,我在她心里就成了一個不合格的特工?“你道不道歉!
”她嚴厲斥責。我咬著嘴唇,死死盯著白鯨。良久我冷冷開口:“對不起!”“大聲!
”“對不起!”“俯臥撐準備!”我不發(fā)一言做著俯臥撐,3000下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我的雙手開始逐漸顫抖,起身的頻率越來越慢。3000下結束,我背起重物,
轉身出了房間。胖子替我求情卻被寧溪一個冷眼按下。我在操場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雙腿打顫??旖Y束的時候整個人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頭上一片陰影,
一股清淡的香水撲鼻而來?!傲寅椄纾瑖K嘖,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試試寧溪姐對你的感情?!薄安贿^如此!”他笑的得意。我抬頭冷冷盯著他。
“為什么!”“這些人為什么一個兩個都希望我去當臥底!”“明知道會死,首領是這樣,
寧溪也是這樣,她日日找我培訓不就是為了你嗎?!薄盀榱瞬蛔屇闳ィ跃湍軤奚??
”我搖搖頭覺得可笑:“不是這樣的白鯨?!薄安皇??你別以為你搶走了簽我就不知道,
還有,你和寧溪生死搭檔又怎樣,只要以后在她身邊的是我總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的。
”我苦澀開口:“我相信會的。”她心里一直都裝著你,這一切毋庸置疑。
可我的真心話在他眼里卻成了嘲諷挑釁。他狠狠的開口:“你別得意。
”他說著這話就鉗制我的手,將一粒藥丸放到了我的嘴邊。“烈鷹哥,
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5下一秒,他卻把藥丸放到我手里,
抓著我的手塞進了自己嘴里。他捂著脖子:“烈鷹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他眼里難以置信,寧溪從我的身后越過扶起白鯨沖我惡狠狠:“你給他吃了什么!
”“寧溪姐,我好難受,我來想扶著烈鷹哥回去,我想給他噴藥的。”他的眼淚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