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人得了馬車,行進(jìn)速度總算快了些。
馬車很寬敞,再加上有陸執(zhí)的人盯著,王沖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為難虞家眾人。
因此除了虞郯外,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也都上了車。
沈青歡蜷在母親懷里,聽著車轅吱呀聲,正盤算著自己空間里的東西要如何過拿出來,外頭卻忽然傳來騷亂。
"吁——!"
虞白術(shù)勒馬太急,阿景險些摔下來。
沈青歡扒著車欄望去,瞳孔驟縮——只見沈立川帶著二十余名護(hù)院堵在官道中央,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
"虞思湘!你竟敢盜取侯府庫房!"
沈立川馬鞭直指牛車,額角青筋暴起:“你這個賤人,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立刻把庫房里的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不死!”
天知道他今日聽到管家說侯府庫房空了的時候,整個人有多懵。
等看見連蜘蛛網(wǎng)都沒留下的庫房時,沈立川只覺得眼前一黑。
且不說那些金銀珠寶玉器古玩,甚至連藥材和房契地契都不見了蹤影!
也就是說,侯府一夜之間忽然一窮二白了!
這讓沈立川怎么能冷靜,他氣得差點(diǎn)昏厥,稍微好點(diǎn)便馬不停蹄地來追虞思湘。
這個賤人昨夜忽然嚷著要休夫,還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娘家,事出反常,肯定和她脫不了干系!
虞思湘撩開車簾將兒女護(hù)在身后,指甲深深掐進(jìn)車板,看向沈立川的眼睛只有厭惡與仇恨。
"沈立川,你空口白牙就要栽贓?證據(jù)呢!"
沈立川聞言更氣了:“還要什么證據(jù),不是你們,難道還能是我自己偷了不成!”
看著沈立川氣得跳腳的模樣,沈青歡心中冷笑。
前世這對狗男女抄了母親嫁妝充作侯府公賬,這輩子她搬空侯府還沒嫌少呢!
正好昨夜她將侯府庫房搬空時,特意給舒姨娘留下的“大禮”還沒拆呢。
算算時辰,那人也該被發(fā)現(xiàn)了才是。
果然,不多時侯府管家匆匆趕來,連滾帶爬地沖到了沈立川邊上。
“侯爺,我們在府里搜查庫房失竊一事,卻忽然從舒姨娘屋里……找到了一個男人!”
“你說什么?!”
沈立川幾乎是咆哮出聲:“哪里來的男人!”
管家臉色尷尬:“這……我們也不知道?。∧侨司筒卦谑嬉棠锎驳紫?,衣衫不整,看樣子好像躲了一晚上了。”
“舒姨娘正在尋死覓活呢,府里又無人主事,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沈立川一口氣堵在胸口,整個人頓時搖搖欲墜。
看著他那副以為自己被綠了的樣子,沈青歡差點(diǎn)沒笑出聲。
虞思湘更是毫不客氣得嘲笑:“這么巧啊沈立川,你昨日找人污蔑我通奸,今日你寵愛的姨娘就給你戴綠帽子了?”
“有空在這里污蔑我,還不如快點(diǎn)回去,說不定再晚些,舒姨娘都快懷上別人的種了!”
沈立川咬牙怒吼:“你閉嘴!”
他當(dāng)然想回去,可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得找回錢??!
深吸一口氣,沈立川指著沈青歡和阿景,語調(diào)陰森:“你若是不肯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把這兩個孽障帶走!”
“反正他們是我沈家的種,就算我把人帶回去,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