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一條白冰鋪就的道路出現(xiàn)。
青雉看著卡普,臉色變得難看。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林恩身上,對于這個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等自己成為澤法老師的學生,林恩被澤法除名,也絕口不提。
青雉只能通過海軍流傳的只言片語,對這位名義上的師兄,有一些片面的了解。
可他沒想到。
事實上的他,比起傳聞還要恐怖!
“不要輕舉妄動!”
戰(zhàn)國提醒,生怕青雉因為卡普受傷而上頭。
現(xiàn)在的事情,已經(jīng)夠亂了。
青雉一步踏出,周遭空間浮現(xiàn)出冰冷的白色霧氣,霧氣逐漸凝結,成為一根根透明冰錐。
“庫贊?。?!”
“元帥,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前來抓捕逃出推進城的犯人而已!”
青雉出手了。
冰錐如一枚枚炮彈,向林恩的方向傾瀉。
只是林恩,背負雙手,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
“庫贊!你在干什么?”
炙熱的巖漿從天而降,頃刻間,將冰錐完全覆蓋且瞬間熔化。
高溫蒸汽,將這片區(qū)域籠罩。
熱氣令人煩悶!
薩卡斯基站在林恩身旁,態(tài)度恭敬。
“師兄......”
戰(zhàn)國的頭,瞬間就大了。
他怒喝道:
“你們究竟想干嘛?”
“才將老子的辦公室毀了,現(xiàn)在又想要將阿拉巴斯坦也毀了嗎?”
不管那么多,青雉盯著林恩,赤犬盯著青雉。
兩邊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戰(zhàn)國元帥,林恩私自逃出推進城,且對海軍英雄卡普中將出手,甚至無情斬殺了卡普中將的副官?!?/p>
“這一切,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卡普中將在青雉的心目中,是最為尊敬的人物。
比起澤法,卡普才是他真正的老師,引領他走向自己正義道路的領路人。
林恩今天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他的容許范圍。
海軍的正義,不應該建立在完全舍棄情義之上。
不擇手段建立起來的正義,是他所不能認同的!
赤犬一步踏出,針鋒相對。
“對林恩的處罰,是前海軍大將澤法的命令,如今澤法已經(jīng)離開海軍,所以對林恩的判決,應該進行重新審理?!?/p>
“我說得對嗎,戰(zhàn)國元帥!”
戰(zhàn)國明白,雙方如今的態(tài)度,完全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程度。
自己絕不能再和稀泥!
“林恩的問題上,依據(jù)海軍法,薩卡斯基的說法成立?!?/p>
青雉握緊拳頭,冰晶覆蓋手臂。
“林恩殺害海軍同僚,難道就視而不見嗎?”
赤犬冷聲道:
“博加特欲私自解救兩名罪大惡極的海賊,已經(jīng)嚴重違反了海軍法!”
“罪大惡極的海賊?”青雉瞪大眼睛,指著路飛道:“難道,他也是罪大惡極的海賊嗎?”
艾斯作為海賊王之子,青雉不能也不愿為他辯駁。
可路飛不一樣!
他是卡普老師唯一的孫子,絕不能讓他落在赤犬手中。
赤犬沉聲道:
“他是卡普的孫子,也是革命軍首領,龍的兒子!”
“如果放任不管,他引發(fā)的混亂,將遠遠超過現(xiàn)在的艾斯?!?/p>
“難道,你想要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嗎?”
青雉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向赤犬。
現(xiàn)在是解決路飛的唯一機會,他同時朝卡普喊道:
“中將,我拖住薩卡斯基......”
嘭!
凌空的青雉,突然一滯。
元帥戰(zhàn)國出手,一把將卡普的腦袋,按進了沙土。
“卡普,不要再錯了!”
與此同時,青雉愣神的瞬間,被赤犬一拳砸下,身上被流動的巖漿覆蓋。
......
“喲,簡直太可怕了!”
港口前,停留著另一艘海軍軍艦。
甲板上,黃猿手拿望遠鏡,兩只眼睛瞪大如牛卵,心臟劇烈起伏,發(fā)出“砰砰”的急速心跳聲。
“還好,不用我上場,不然又是一場免費的義務加班。”
一旁的鶴中將白了他一眼,沉聲道:
“波魯薩利諾,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如果能夠在庫贊和薩卡斯基之間多多調(diào)節(jié),海軍本部就會安靜許多。”
“或者說,你究竟站在哪一方?”
面對鶴中將的問題,黃猿一臉的疲憊,身上的慵懶一覽無余。
“鶴中將?。 ?/p>
“怪物,他們可是妥妥的怪物啊。”
“我只是在海軍謀一份差事而已,絕不能摻和進那種麻煩事情?!?/p>
“至于立場,我也不知道?!?/p>
鶴中將沒有怪黃猿,她怪自己多嘴。
“至少,這場爭斗,暫時平息了。”
“可最終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嚴重,這個時代,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p>
此時的鶴中將,居然有些理解黃猿。
這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
“林恩,你要去哪里?”
“即便我同意薩卡斯基,你也需要跟我回本部,重新接受司法審判!”
元帥戰(zhàn)國看著深入阿拉巴斯坦的林恩,連聲質(zhì)問著。
林恩駐足,回頭道:
“戰(zhàn)國元帥,對于你的說法,我當然同意?!?/p>
“只不過,需要請你稍微等我一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戰(zhàn)國皺眉,不好的預感襲來。
“你......去做什么?”
“當然是剿滅海賊啊?!绷侄鞯恍Γ磫柕溃骸半y道說,罪惡多端的海賊,出現(xiàn)在眼皮底下,海軍卻要視而不見嗎?”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戰(zhàn)國語氣變得寒冷。
“什么意思?”林恩身上,金色霸氣涌動著,“據(jù)斯摩格上校所說,阿拉巴斯坦正被大海賊占領,而海軍卻沒有任何作為?!?/p>
“這......就是你們的正義嗎?”
被林恩直視,元帥戰(zhàn)國竟有些恍惚。
“七武海的制度,乃是世界政府確立,我......”戰(zhàn)國竟然失去了底氣。
“世界政府么?”林恩露出不屑,淡聲道:“所以,世界政府是否也存在問題?是否也可以一直視而不見?”
戰(zhàn)國如鯁在喉,他的額頭,不自覺的冒出冷汗。
“請元帥大人稍等一下,我很快的!”
林恩的聲音傳來,戰(zhàn)國全身一顫,立刻意識到不對。
他目光一凝,眼前的林恩,直接消失。
而剛剛的聲音,卻是從遙遠處傳來的,也就是說,在不知不覺間,林恩早就離開了這里!
“老友......”
戰(zhàn)國瞥向蒼老了幾歲的卡普,多少體會到了他感受到的無力。
這位老友全力以赴,竟然不能阻止林恩,甚至還處于了下風。
卡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路飛身上。
“路飛,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他這一句話,不像在質(zhì)問,而像是自言自語。
“爺爺,我......”
路飛自由的夢,仿佛被什么東西戳破了一般。
如果不是薩博和艾斯、如果不是香克斯、如果不是神秘的老爸。
自己早就死了幾回。
他明明才出海而已,這真的是一條,我自己完全掌控的自由之路嗎?
長久以來的夢想,他此刻產(chǎn)生了懷疑。
......
“什么?”
當林恩出現(xiàn)在沙·克洛克達爾面前,后者驚訝的下巴都掉了下來。
一向高冷范兒的沙鱷,面對林恩,竟然失去了對戰(zhàn)的勇氣。
只因為林恩,與卡普的交戰(zhàn),實在令他打破了三觀。
自己真的有出手的意義嗎?
他此刻,嚴重懷疑。
“我可以立刻離開阿拉巴斯坦!”
沙·克洛克達爾意識到,自己想要避免被抓捕的命運,只有放低姿態(tài)。
“為什么要離開?”林恩問道。
“啊?”
沙·克洛克達爾懵了。
這家伙,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在阿拉巴斯坦的所作所為,而來抓捕自己的嗎?
等等!
難道說,他對自己的行為,根本不知道?
是啊,他在阿拉巴斯坦的所為,都是秘密進行,即便外界知道一些,也才模糊的感知而已。
或許,可以商量一下!
海軍本部,還需要自己這樣的戰(zhàn)力。
然而,林恩霸氣一開,直接震懾住沙·克洛克達爾,令他完全動彈不得。
“指槍!”
一瞬間,在沙·克洛克達爾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林恩的手指,已戳進沙鱷的眉心正中。
“你......為什么???”
沙鱷的生機,在急速流失,他并不渴求生,而想知道自己為何而死。
“你是海賊呀,你難道忘了嗎?”
“海軍殺海賊,你竟然還需要問為什么?”
林恩感覺到頭疼。
二十多年了,外面的世界,簡直是越來越荒唐。
以前的時代,海賊見到海軍,從來都是聞風而逃。
現(xiàn)如今倒好,一個海賊而已,竟然與海軍平起平坐,甚至開始討價還價!
巴洛克工作社的成員,被林恩順手全部擊斃。
無一人存活!
......
“事情搞定了,我們回去吧?!?/p>
林恩歸來,閑庭信步間,就將王下七武海之一的沙鱷一伙全部殲滅。
他向前走去,赤犬和斯摩格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