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皆成云煙連我隨意設(shè)下的結(jié)界都打不開,還能叫囂著殺我。
看來以前真是對他們太客氣了,才讓他們蹬鼻子上臉。他們的賬我現(xiàn)在沒空算,
屏蔽了外界的聲音,我開始我的毀容大業(yè)。毀容這活挺細(xì)致的,不能太用力,會直接要了命。
只能一寸一寸慢慢來。劍下的人每一刻都在享受鉆心之痛,持劍的人也不好過。
特別是我這種第一次毀人容的,更得小心。拔出劍,劍尖挑起她的下巴。輕輕一劃,
臉頰上就是一道血痕。“??!疼!將軍饒命!”這就疼了?我笑出聲來,笑聲傳到殿外。
那幫人以為我心情好了,紛紛松了口氣。慕容柔也誤會了,趕緊往我身邊湊。
“民女愿意討您歡心...”“哈,一道小口子就疼成這樣,等我把你這張臉全毀了,
你打算怎么辦?”此話一出,慕容柔臉色大變。像見了鬼一樣拼命后退。“不!
將軍您不能這樣!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郡主?她也配?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最后一腳踩住她的后背,讓她動彈不得?!皠e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環(huán)顧四周,一眼就看到不屬于這里的東西。一個俗氣的木雕,明顯是慕容柔的物件。
抓起來就往她頭上砸。血流如注?!耙粫簳?,忍不住就咬著這個。”慕容柔拼命掙扎,
卻逃不出我的控制。終于,她撕破了偽裝?!傲枵颜涯氵@個瘋子!
榮悅的一切本來就該是我的!她的未婚夫瑞王、她的身份、她的富貴,都是我的!
”原來如此?!凹热荒銚屃怂臇|西,那就用你的來還。比如...這張臉?!闭f完,
劍鋒劃過。不輕不重,剛好毀容,卻不致命。血不會流太多,人也死不了。就是丑了點。
慘叫聲震天動地,外面的人更瘋狂了。“凌昭昭!你給我住手!”“太后馬上就到!你完了!
”“惡毒的女人!你和榮悅都該死!”“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真吵。
隨手又布了個隔音結(jié)界,世界清靜了。慢條斯理地繼續(xù),一刀一刀。
左臉、右臉、額頭、下巴。工工整整,一處都不落下。慕容柔疼得快暈過去,
我就給她一點內(nèi)力吊著。不能暈,暈了就沒意思了。這種女人,就該清醒著承受報應(yīng)。
花了一個時辰,大功告成。慕容柔的臉已經(jīng)不能看了。她還活著,
就是以后得靠這副尊容過日子。相信那些“忠心”的人會好好照顧她的。
把她身上屬于榮悅的東西全扒下來。衣服、首飾、玉佩,一件不留。正在這時,
我眼前又開始浮現(xiàn)出一行行的字?!咎彀?!女主好可憐!】【這個惡毒女配太過分了!
】【心疼柔柔寶貝,抱抱不哭】【炮灰女配快去死吧!】5.殿外,
叫罵聲和禁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我充耳不聞。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趴在地上的女人,
和床上需要我守護的女孩。我彎下腰,一件一件地,扯下慕容柔身上所有不屬于她的東西。
“這件云錦長裙,我派人尋了三年,是榮悅的生辰禮?!蔽乙贿呎f,一邊將裙子撕成碎片。
“這支金步搖鳳釵,是先皇后留給榮悅的遺物,你不配戴?!蔽野蜗馒P釵,扔在地上,
一腳踩扁。“這塊羊脂玉佩,刻著她的名字,你也配掛?”我扯下玉佩,毫不猶豫捏得粉碎。
我的動作很冷靜,但每一件東西被毀掉,都像是在慕容柔身上活剝一層皮。
她在我冰冷的逼視下發(fā)抖,從咒罵,到哀求,再到絕望啜泣。她引以為傲的一切,
被我毫不留情地踐踏在腳下。當(dāng)慕容柔身上所有屬于榮悅的東西被我扒光,只剩一件中衣,
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時,瑤光閣的殿門,被人從外面轟然撞開?;蕦m侍衛(wèi)如潮水般涌入,
刀劍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正是榮悅的未婚夫——瑞王,趙琙。他一身蟒袍,
面如冠玉,此刻卻雙目赤紅,滿臉怒容?!救鹜醯钕聛砹?!我們的男主來救場了!
】【果然炮灰公主就是惡毒!做下這么多壞事!】【將軍快醒醒吧!別再被那個毒婦蒙蔽了!
快看清誰才是真正善良的女主!】【快上!男主保護女主,干死這個惡毒女配!
】彈幕還在狂歡,趙琙一眼就看到了殿內(nèi)只著中衣、哭得泣不成聲的慕容柔,以及站在一旁,
手持長劍,渾身殺氣的我。他不問緣由,不辨是非,拔出佩劍,劍尖直指我的咽喉,
厲聲呵斥:“凌昭昭!你好大的膽子!你的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他身后的侍衛(wèi)和宮人也紛紛附和,大聲列舉榮悅的“罪狀”。“瑞王殿下,
您要為柔郡主做主??!”“就是榮悅公主想淹死柔郡主!”他們顛倒黑白,把慕容柔的戲碼,
全都栽贓到昏迷的榮悅身上。面對這眾口一詞的污蔑,我怒極反笑。笑聲清越,
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周身猛地散發(fā)出一股尸山血海的殺氣,
將周圍所有人都震得齊齊后退了三步。全場,瞬間噤聲。所有人都被我這駭人的氣勢嚇住了,
包括那位義正詞嚴(yán)的瑞王。我緩緩側(cè)身,讓開門口,將殿內(nèi)狼狽的慕容柔,
完完整整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中?!巴鯛敳皇且獑栕飭幔窟@就是本將軍的回答。
”眾人看清慕容柔的慘狀,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瑞王趙琙更是目眥欲裂,看著心上人受辱,
理智瞬間被怒火吞噬?!傲枵颜?!你敢傷她!本王今日定不饒你!”他嘶吼著,
提劍向我心口刺來,劍風(fēng)凌厲。我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岸# 币宦暣囗?,我只用兩根手指,
便夾住了他的一劍。他用盡全力,劍刃卻再也無法寸進(jìn)。我夾著他的劍,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被我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將他逼至墻角,我才湊到他耳邊,低語一句?!叭鹜醯钕拢?/p>
這么激動做什么?十年前,你父親通敵叛國的那封親筆密信,可還好好地在我手里存著呢。
”趙琙的身體,瞬間僵住。他臉上的怒火剎那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駭與恐懼。
6.我松開手指,任由他的長劍“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趙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靠著墻壁,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解決了最大的麻煩,我轉(zhuǎn)過身,
冰冷的目光掃向殿外那幾個想趁亂溜走的宗室?!笆虑檫€沒完,想去哪兒?”我的聲音不大,
卻像一道催命符,讓他們僵在原地。他們轉(zhuǎn)過身,
臉上帶著諂媚又恐懼的笑:“將...將軍...誤會,都是誤會...”“誤會?
”我冷笑一聲,“想走可以,先把這些年,從榮悅那拿走的東西,一分不少,全都還回來。
”“欠下的恩情,欠下的債,一筆都不能少。”我這條命,是榮悅撿回來的。十年前,
我還是個小卒,因得罪上司被陷害,押解回京問斬。是榮悅,當(dāng)時才十歲,闖入天牢,
用小小的身體擋在刑具前,對牢頭說:“凌昭昭是本宮的人,誰敢動她?”是她力排眾議,
為我據(jù)理力爭,甚至在金鑾殿外長跪不起,求得皇帝徹查。我記得,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她握著我的手,笑得像太陽。她說:“凌昭昭,你是大靖的英雄,我相信你。無論發(fā)生什么,
我都會站在你這邊?!边@份情誼,我記了一輩子。我發(fā)過誓,要護她一世周全。
我本不信人心,對這群所謂的好,不過是看在榮悅的面子上,盼著我不在京中時,